第二十六章:突围
我大吼一声,登山镐一挥,竟将巫鱼的爪子给打折!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好小子!够狠!”孙猴子嘿嘿一笑,匕首一挥,割断了一条巫鱼的咽喉。
小若在他背上哭道:“你们走!别管我了!我只会拖累你们……”
“说什么屁话!”孙猴子将一只抓入自己肋骨的爪子削断,吼道,“如果不是你在后面给我加子弹,我们现在还到不了这里!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老子这一生,遇到的全是些tama的见财忘义的酒肉朋友,虽然老子也很贪财。在死前能遇到你两个小朋友,老子tama的死而无憾了!”
“孙大哥,这样真的会拖累你们的……我不想你们死!”
“你tama别说了!你再吵老子就打晕你!”
孙猴子背着小若,行动不是很方便,我立刻冲上前去掩护他,他将小若往我背上一放,道:“你的武力值太低了!你来背她,我来掩护!”
“好!”我刚一接过小若,手臂上就是锥心的痛,一回头,便是见到一张狰狞的脸正咬着我的胳膊。
丫的!我大骂,狠狠一个耳廓子甩过去,这条巫鱼立刻就被我打得晕头转向,可我自己也是一阵头晕。
“于彤哥哥……你们走呗……不要管小若了……”
“闭嘴!”我呵斥了她一句,抡起登山镐就是狠命地砸!砸!砸!
除了砸!还是砸!
我杀红了眼,根本就不管其他的东西。
可我身上的伤却越来越多……脑袋也开始发晕,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了还是中毒了……
能冲出去的……能冲出去的……能冲出去的……
意识已经到了模糊的边缘,我死撑着一口气,不断给自己心里暗示。许多时候,人的潜能就在这个时候爆发,就算你的意志已经模糊,可你的潜意识还在支撑你去完成你平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是……身上好乏啊……
唰——
就在我几乎处于奔溃的边缘之时,一道金属破空之声响起,一缕黑光从通道尽头直逼过来,沿途的巫鱼纷纷倒地……脑袋都被切掉了!
是谁这么牛掰?
我精神一震,又打翻了一条巫鱼。
突见得一个人影从通道尽头犹如大船乘风破浪一般逼近。所过之处,巫鱼尽皆倒下。
他跪在一条巫鱼肩膀上,双腿一夹,竟是硬生生地将巫鱼的脑袋夹爆!还不待尸体倒地,双手就是一按,从尸体上腾空跃起,一个侧空翻,双手按在一个巫鱼的脑袋上,这条巫鱼的脖子立刻骨折,双脚同时夹住另一条巫鱼的脖子,顺势再来一个侧翻,被他脚夹住的巫鱼立刻倒在地上,脑袋以一种恐怖的角度拖拉着……很明显,脖子也被扭断了!
而他的手再次按下,又是一条巫鱼的颈骨被按断!
丫的!这还是不是人啊?
我和孙猴子目瞪口呆!心中不经叹道:“孙猴子,看来今天你是遇到如来佛祖了!他的道行,可比你深!”
最让人震惊的还是那把刀,它尽然像是有灵性一样,飞了一圈后又飞了回去,落在了那个武力值爆棚的人的手里。
这把刀是黑色的,有点像是乌钢铸造的,可从它的锋利程度来看,只怕乌钢都远远不及。
这种颜色的刀,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它不容易反光,隐藏效果特别好,所以现在的特工刺客都会使用这种颜色的冷兵刃。
刀到了那个人的手里后,他熟络地几刀劈下,我们面前的巫鱼就全部倒下,将我们解救了出来。
光线很暗,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从身形来看,一定要比我壮硕。我的个子是高,可我却并不怎么壮。
他将小若往背上一搭,沉声道:走!
我和猴子都不说话。只是踉踉跄跄地跟在他的后面。
走到前面后,我就看到一个墙壁上全是碗大的洞,似乎是刚才子弹射出来的,我不经有些纳闷,这子弹怎么可能在墙上击出这么大的一个洞?
那个人不说话,从旁边一个破洞里一猫腰,就钻了过去。我紧跟着钻了过去,接着就是猴子。
那人走在前面,健步如飞,似乎就像是认得路一样,带着我们七拐八拐,最好就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他道:“休息一下,处理伤口,当心感染!”
语气很平淡,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更不会让人觉得,他刚才砍倒了几十个上百个巫鱼。
他打亮手电,就在那里很淡定地站着,也不打算帮我们。
只不过这已经足够了,我们至少不用一只手打着手电一只手去包扎伤口。
我们放下背包,就听猴子喃喃地骂了一句,原来刚才在打斗的过程中,背包已经被扯破了,掉了不少东西。
我的背包里基本上是没东西的,就算是被扯烂了,也无什么大碍。
我用双氧水清洗了一下伤口,敷上白药,再扎上绷带,有几个伤口,直接到了缝针的地步,可这里没有麻醉剂,我又怕痛,也就用绷带将伤口勉强包扎,等出去了再说。
抬头向孙猴子望去,只见他正用消过毒的针线去缝合大腿上的伤口。
丫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家伙真够狠的。
每缝一下,他就会皱皱眉头,似乎也没有打麻醉。
缝合了大腿上的伤口后,他就望着我,指着背上的几个伤口,道:“帮个忙!”
我摇了摇头,看着都疼,这下不了手啊!
他白了我一眼,骂道:“刚才见你还有点男子汉的气概!怎么只这么一会儿就全没呢?”
“我来!”那个人将电筒交给我,拿着孙猴子的针线,就帮他缝合背上、肩上两处比较大的伤口。
这些家伙……我看都不敢看,直接别过头去。
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那个人就从我手里接过手电,指着地上的小若,淡淡地道:“她需要输血,要不然她根本支撑不到出去!”他还是那样,不带一点儿感情说话,似乎讲的就是一个和他毫不相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