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了这个入口。此时,又得以自己所在的位置为原点坐标,推算下一个入口。
一九之后,是七零。我往自己的右手边看去,这里是一个非常长的甬道。一眼也望不见尽头,但是七十米是绰绰有余。
七零之后,是零二,之后是零零。
零零,也就是z坐标没有!
而这个地方,也无巧不巧地有一个入口。看来这次是懵对了
周围的石壁,全是天然形成,有时候真的得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然而,事情却却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顺利。
走了十分钟后,我们竟然就见到一个洞口有一个人为刻的符号……是那个在虫窟里面像咒语一样的符号!
心里面立时发寒!自从从虫窟里面遇到这个东西起,我的运气就一直倒霉到底!现在在这里遇到这个符号,一种不好的预感又在心里面冒出来。难道……这个符号并不是为人指路?而是……而是……告诉后来人这里有危险?
这一次我不敢再碰这个东西。小若也不在这里,而我又看不出这个符号的年代来。也不知道这个符号又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一想到这里,竟然又有些想念小若。这小丫头是任性了一些,要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可她的秉性并不坏。
然而,让我为难的是,以往我们都是跟着符号走。可现在……数字定位的坐标并不是在这个洞口!
这也就是说我现在有了两个选择:我要相信谁?
如果一步走错,那我们就得死在这里。这可是生与死的选择!一时间竟压力山大。
翡儿看着我,有些不解地道:“你……怎么不走呢?”
看来她是不知道这个符号的含义!
我捏了一把冷汗。大致将事情给她说了,问道:“翡儿,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走?我们……我们要不要合计一下?而且你有没有感觉这一会儿我们进来得太顺利呢?会不会我们现在本身就在一个陷阱里?”
我想: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绝望的事情,莫过于你得意洋洋地前进,一回头却发现你自己始终在一条胡同里面走!
翡儿的大眼睛也有些惊恐,她道:“我……我……其实我没这方面的经验,我找这个地方找了很长时间,可是……可是我还是第一次下地……”
我无奈摇了摇头,顿时觉得担子更重了。有这么一个翡儿在身旁,我真的很难做出决定,如果是我自己,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我现在一选错,就会将翡儿也害死!
想了好一会儿,也判断不出该走哪一条,最后就只能算概率了!
如果顺着数字定位的坐标走下去,那存活的概率是多少?具体的计算不出来,可大体上还是有一个数。
这一路走过来,每一个空间坐标都会有一个入口。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这是一种必然!
而这种必然的可能性,也只有两种,一是这条路直通主墓室,二是从一开始我们就被设计者误导进了一个陷阱里。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着这样破解那些数字。如果这样算下来,那这条路的生存概率小得可怜。
而如果顺着符号走,这个概率又是多少?
虽然是同一个符号,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画的!而就算是同一个人画的,这个人在不同的时候也有不同的动机。这就好比说:如果之前的符号他是给自己留的。可后来他发现有人在利用这个符号跟踪自己,他会不会在关键的地方留一个错误的符号,将计就计,将跟踪自己的人误导其他的地方去?甚是是往死里推?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放作是我,我也一定会这么干!
并且,我也不知道我之前遇到的种种倒霉的事情与这个符号间的关系是巧合还是必然!
这样计算下来,后面一条路生存的概率就更低!
我突然想问:“贼老天,还有第三条选择吗?”
当然有!那就是原路返回!不去这鬼打的古墓了。
闷骚酒葫芦这正主儿都没在,我凭什么帮他办事啊?
我实在无法,最好只能道:“翡儿,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路!”
“不行!”她道:“要去一起去,你别想丢下我!”
我道:“如果我们都去。一旦走错路,两个人都得死!如果我走错了,还有人为我收尸,可不想葬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成为僵尸!”
“不可以!大不了我们就死在一起!我又不是怕死!你一个人死了,后人看到了,只觉得你是一个可怜虫!单身狗,如果我们两个死在一起,别人见了也会羡慕我们。”
“丫的!”我笑骂,“怎么拿这个事情来说?你就这么喜欢死?”
她道:“你都……你都能为我死……我……我为什么就不能为你死?”
我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为你死了?”
“我……”她嗫嚅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去探路?你还是担心我的是不是?”
这个……怎么也让她误解呢?我有些无语。只能说,跟一个正掉在爱河里面的女孩子真的很难缠!!!
我要疯了!原本还以为她的情况比小若要好些,没想到比小若更难对付!
吼!吼!吼!
我只能苦笑:“小姑奶奶,我叫你姑奶奶行吗?你就不能听我说一次?在这里面,你就是一个菜鸟!所有的事情你都要听我的,知道不?而且……我虽然帮你……可你就是一个拖油瓶。待会儿要是真的遇到危险,我还得腾出手来保护你!”
我知道这话非常伤人,而且还是伤了一个美少女的心。可是我也没办法!
野外生存能力,她或许和我不分上下,可要说这地下,她没经验就只能等死。
嘎嘎!以前我都是猴子、阿雪他们的拖油瓶,没想到这次还能过一把当先锋、当领导的瘾。只是……这位置也不好坐啊!
翡儿的眼睛忽然就湿润了,看得出来,她想哭。
她拿出自己的手枪,交到我的手上:“我听你的,枪你拿着!”
“不用!”我晃了晃手里黑黝黝的刀,有它就够了!
“那你小心些!”她咬着嘴唇,泪汪汪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