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这里没人吗?”就在韵卓带着丫丫刚刚飞出庄子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就是响起。
韵卓豁地回头,一个人影正眼神阴翳地看着自己。
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在他手中吃了闷亏的墨索。
他的命果然要比那道士的硬,竟然没有死。
“杀了他!”落柯平缓的声音响起。
墨索点了点头,道:“属下明白!”
丫丫召出长剑,道:“落柯,居然这样!那你也不要怪我了。你知道我会帮谁,原本……我念着你救我一命,我不想与你动手,但是现在……只怕是不能了。”
韵卓看着面前的墨索,眼神一凝,闪身就到了他的身边。
苗刀扬起,砍向他的脑袋。
一上来他就直接打算近身战。
墨索也知道韵卓近身战的历害,连忙就往后退,试图在自己和韵卓之间拉出距离来。
“你后退干什么?”看到墨索这副胆小怕事的样子,落柯忍不住直皱眉。他道:“他已经受了重伤!打不赢你的!”
原来这样!墨索心中一凝,眼光中涌现出杀意。
也不后退了,直接和韵卓短兵相接。
刚开始时他还有些忌惮,可几招之后,他便是发觉韵卓的力量已经大不如前。一时后顾全无,放开了打,韵卓很快落去了下风。
“卑鄙无耻!”丫丫银牙一咬,她现在是真的愤怒了。
腰肢扭动,进入圈子,剑指一划,长剑化成一道流光,射向墨索。
墨索挥刀反击,剑光又弹向丫丫。
“别伤她!”落柯在一旁出声。
墨索应了一声,知道落柯看上了这个女子,也就避开丫丫的攻击,将攻势全部往韵卓身上招呼。
丫丫柔软的腰肢往后一仰,剑光贴着面颊飞过。割断了额头上的一缕秀发。
她虽然好动,可毕竟没有动真格地打过架。小脸一下子就白了。
然而,看着逐步后退的韵卓,她再次咬牙,人剑合一,长剑对着墨索斜斜刺去。
她并没有真正地学过剑法,现在会的几招,也是跟着她父亲身边的护卫长随便学着玩的。
有了落柯的命令,墨索也就不敢再攻击丫丫,闪身避开他的长剑,继续进攻韵卓。
可是他越是进攻韵卓,丫丫也就越是拼命地护着韵卓。如此一来,丫丫的攻击渐渐对他形成压力。可是他又不敢伤了她。毕竟她是公主,就算落柯不追究,要是她父亲追究起来,自己也得掉脑袋。
如此一来,墨索也就越来越狼狈。
落柯见此,也不经捏了一把汗。
“洛公子,你的下人这样怜香惜玉,只怕要吃亏。”就在此时,主席位边上一个锦袍男子淡淡的说着。
落柯冷哼了一声,命令道:“何百岁,你也去!”
“是!”落柯身后一个围着面巾的人应了一声,身形一闪,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又多了一个人!
韵卓心中的斗志不经渐渐被激发,再次催动背上的生物芯片,大喝一声,提刀劈向墨索,一只脚也在这个时候踢向对方的小腹。
砰!
两般兵刃碰撞,顿时火花四溅。
韵卓将自己的力量全部灌注在脚上。重重踢向墨索。
这一会儿,韵卓一直很弱,墨索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虽然想闪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没有机甲的保护,身子立刻倒射飞出,嘴巴中吐出的鲜血直接在空中形成了一条血线!
等到落在地上之时,已然气息萎靡。
显然是遭到了重创。
这样一来,韵卓立刻就少了一个劲敌。
而这个时候,那个黑影也到了韵卓的面前。
但是他已经无力再将这个人击退,他刚才被落柯偷袭,那枚钢刺刺得很深。他能将墨索重创,已经是拼了全力。
他来不及多想,伸手抱起丫丫,就准备离开。
而就在此时,他突然浑身剧痛,忍不住惨叫一声,重重落在地上。
丫丫立刻就懵了,愣了一会儿神,才反应过来,蹲在韵卓的身边忍不住凝噎来:“你怎么啦?卓……”
只这么一会儿,韵卓的脸已经成了白色,额头上的汗珠更是如雨点般落下,似乎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他强力忍住,可依旧痛呼出声。
丫丫知道韵卓经常徘徊在生死边缘,所受的伤不计其数,就算是硬生生断掉一条腿,他也不会吭声。而现在他却痛成这样,这种痛楚可想而知。
她缓缓起身,看着落柯,咬着牙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落柯早已在椅子上坐下。他笑道:“秦姑娘,你可知道鹊桥蛊?”
“鹊桥蛊?你给他下了蛊?你疯啦?”丫丫知道,他们所说的蛊,其实是利用生物高科技制造的一种前所未有的虫子。
虽然她不清楚这蛊虫是到底有什么危害,可看着韵卓此刻的痛苦样,她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落柯得意一笑:“你知道这个地方的一个故事吗?牛郎织女的故事?”
丫丫这个年纪,正是少女最爱幻想的时候,对于这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她早有耳闻。
这个故事起源于南北朝,当时有一个人,叫任昉,他的《述异记》里有这么一段:
大河之东,有美女丽人,乃天帝之子,机杼女工,年年劳逸,织成云雾绢缣之衣,辛苦殊无欢悦,容貌不暇整理,天帝怜其独处,嫁与河西牵牛为妻,自此即废织紝之功,贪欢不归。帝怒,责归河东,一年一度相会。
后来,这个故事就演变成了“牵牛织女渡河桥”。由此而诞生了鹊桥,甚至在后来还形成了一个词牌名:鹊桥仙。
以这个词牌名所作的词,最出名的当属秦观的哪一首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可惜,鹊桥蛊这种蛊虫真心对不住它这么浪漫的名字,他不是为了让两个有情人在一起的,而是要硬生生地分开一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