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拉住小若,叫她不要多说。阿雪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相互说了名字,又口头达成了一些约定。此时我才知道这个小白脸叫莫思国。
等莫思国走开,小若立刻不满地道:“雪儿姐姐,你干嘛和他们合作!他们现在摆明了出不去,这才来找我们的。”
阿雪低声道:“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如果他们也在这个时候和我们为难,那我们的损失会加大。但是这个人很阴险,大家还是小心些,别什么都和他们说!”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在口头约定中有一条:就是对方不能在不经我们知情的情况下随意在墓中走动、不能砰墓中的任何东西。
这个约定一是防止我们被对方拖累,二是让我们在合作中占了主导地位。
所以这个时候,莫思国他们也不敢乱动这古墓里的东西了,全都乖乖地坐在地上。
猴子拉着我,在墓室中到处乱走。对大家说是推算进入真正地宫的入口位置,实则是寻找“那个人”留下的东西。说一句实话,这种奇门遁阴盾十八局的排布,对猴子来说,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来推演,但为了掩人耳目,我们还是要做做样子。
然最气人的是猴子不知道“那个人”是“哪个人”也就算了。他连我们要找的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这怎么找?
被我问得急了,他就掏出他那个摸金符给我看,说:你觉得什么东西和这个东西像,那就是它了!
我几乎吐血!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我觉得玉棺里的那些玉制陪葬品和这个摸金符都很像,难不成那些东西都是“那个人”留下的?
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猴子就在我耳边低声道:“有可能放在地宫里了!看来得进真正的地宫!”
正找着,我的眼睛突然瞥见一根柱子后面有一个洞。
怪了!这儿还真的到处是洞!
我拉了拉猴子,他走过去望了望,脸色就是一变:开凿的印子向里,这是盗洞!
可让人不解的是,如果这是盗洞,为什么这里没有被盗过的痕迹?
我用手电往里面一照,顿时就是一跳!
里面趴着一个死人!头发散落得到处都是。
乍一看,还是很骇人。
而在灯光的映射下,死人手边也出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猴子伸手捡起,抹去灰尘,这竟然是一颗紫色半透明的晶体,有点像钻石,可却又不是,钻石的硬度非常大,拿在手里就可以感觉出来。
“就是这东西了!”猴子的脸上,忽然露出喜色,连忙将这颗晶体收起。
我看了一下晶体,又看了一下他的摸金符,似乎真的有点像……
“你们这是干嘛?”脚步声响,阿雪也走了过来。
猴子“哦”了一声,很自然地道:“阿雪妹子,这里有一个盗洞、还有一个死人,你自己来看看?”
盗洞?
阿雪皱了皱眉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问道:“孙先生,地宫的入口你有没有找到?”
猴子笑道:“刚刚才找到,这不是要过去和你说吗?忽然见到这儿有一个盗洞,就过来看看!”
猴子扳着手指,口中默念,用分金点穴的方法来确定入口的位置。两分钟后,他就道:“入口就在左边第二根柱子旁边,机关在柱子上。彤子,你过来和我启动机关,这个机关有些复杂!”
我点点头,和猴子来到那根柱子面前。柱子不是普通的圆柱状,而是正八棱柱。细看一下,才发现柱子每一面都有暗格。猴子说它有一个极特别的名字:八面玲珑!
这种柱子中间其实是空心的,里面有错综复杂的管道,柱子顶部放上许多小铁球,每启动一次机关就有一枚小铁球落下。此时就要按照奇门遁甲的排布规律,推动下面的暗格,诱导小铁球落入启动地宫入口的那个管道,进而凭借铁球的动量触发机括,打开入口的门。
如果任由铁球直接落下,或者是推动的暗格有误,那铁球触发的机关多半就是要人命的。
这种机关只有精通奇门遁甲的人才敢去开启,普通人要么拿命去碰运气,要么就用最野蛮的方式打开地宫的入口:用炸药炸!
猴子又推算了一遍,这才告诉我要在什么时候推动哪些暗格。他搓了搓手,推动了第一个暗格,接下来两个暗格是我来推动,再然后是他推动五个,我推动三个,最后他再推动两个。
只听得柱子中响起咔嚓一声轻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要是猴子出错,那只怕所有人都得丧命在这里。他此刻的心理压力应该不小吧?
地板微微一震,发出沉闷的拖动声,然后众人便是见到,我们旁边的一块地板翻了下去,露出一道通往地下的阶梯。
那帮外国人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进入地宫,可碍于之前的约定,他们只能强憋着。
猴子嗅了嗅墓道里的空气,道:“可以下去!”
阿雪点点头,开始清点队伍的人数。而另一边,那帮外国人也在清点自己的人数。
耳听得一个人大喊了一声,说的是什么语言我听不出来,但应该是在喊人。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吃了一惊,从地上豁地站起!
那个方向上,一个人正趴在一口棺椁上,像死鱼一样瞪大着眼睛,口水直流!浑身也像筛糠一样抖动。
“出什么事情呢?”猴子将烟头掐灭,也从地上站起。
阿雪在清点人数,而我和猴子却蹲在这里抽烟,看来跟猴子在一起,这烟瘾是戒不掉的。
“有情况!”我轻声说着,指了指趴在棺椁上的那个人。
此时,大家也都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默不作声,全部进入战斗模式。
“过去看看!”猴子拉着我,从旁边转了过去。我觉得我们两个都快成为敢死队了。
我摸着腰间的苗刀,现在除了猴子,这就是我唯一有安全感的东西。
也不知这人哪里来这么多的口水,滴在棺椁上也就算了,还顺着棺椁淌了下来,说不出的恶心。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地下,双手伸出,似乎要去抓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