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这狄胡王龟缩在这片杏林之中拒不迎战,恐怕他根本没有归降的意思,我们是否采取强攻?”
一名身披熊皮甲的望月族将领慢慢上前,来到楼山王的身前,请示问道。
其实,按照楼山王的性子,他根本不想招揽这狄胡王,巴不得现在就冲进杏林之中,将其斩杀。只不过楼山王前来之时,他的王兄,也就是望月王再有旨意,要尽全力招揽狄胡王,迫不得已之下也要将其生擒。
“哼!狄胡王不识好歹,连个面都不露,这让本王如何招揽。对了,我让你们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楼山王气呼呼地问道。
“回禀大王,五百担干草已经准备完毕。”
“很好,我就不信五百担的干草还不能将你这个缩头乌龟熏出来,赶紧按照我的计划去办吧!”
“是,大王!”
吩咐完之后,楼山王的嘴上才漏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不一会后,在杏林的一侧便冒起了熊熊大烟,顺着风势全部涌入到杏林之间。
“咳咳,大王,从何处冒出来这么多的浓烟啊?”
之间一名中年妇女病怏怏地躺在一处羊毛毡上,只见她明目皓齿,皮肤白皙,身材风貌,样貌与完颜诗萌相近,只不过她看起来身上的女人味要更加吸引人一些,但是她面色有些苍白,时不时发出剧烈的咳嗽。
“悠儿,你别激动,身体要紧。楼山王真是太狡猾了,竟然想到如此卑鄙的手段逼我们现身,如此一来,杏林恐怕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说话之人正是狄胡王,完颜子然,只见他脸部的轮廓鲜明如刀刻,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刚毅俊挺的脸孔,异常阴沉紧绷着,全身散发着一股冷寒。
“大王,您不要出去,出去之后必定是凶多吉少,悠儿无碍的,咳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悠儿便是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随后赶紧拿出一把手绢捂住自己的口鼻。
“血!悠儿,你……”
当完颜子然看到悠儿手帕上的血迹时,顿时心里已经,担忧地说道。
“大,大王,我没事……”
说着,悠儿便晕厥了过去。
“悠儿……悠儿……”
不管完颜子然如何呼唤妻子,悠儿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悠儿,别怕,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我这就带你前去找药师!”
随后,完颜子然将悠儿身下的毛毯一把卷了起来,抱着妻子便上了一辆马车。
“狄胡族的男儿们,随我一同前去杀敌!”
“杀!杀!杀!”
顿时间,狄胡族的勇士便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呐喊声,响彻行云。
“大王,狄胡王出来了!”
听到杏林里面发出的呐喊声,一名亲兵赶紧跑到楼山王跟前,说道。
“哼!终于肯出来了么!来人啊,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不许一个人逃走,否则得话,提头来见我!”
“是!大王!”
随后,望月族的骑兵便开始朝着几个关卡集中去,此处的地势,他们早已打探清楚,知道狄胡族想要逃离必须经过的路径。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狄胡族三千多的骑兵就如同潮水般从杏林中涌了出来。
不过,很快之后,狄胡族的骑兵便纷纷勒马停了下来,因为,在前方的空地之上,聚集了一大群黑压压的望月族铁骑,他们剑拔弩张,挡住了狄胡王去路,与此同时,从杏林的后方也涌来了一大群望月族的铁骑,一下就隔断了狄胡王的退路,将其团团围的滴水不漏。
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开始狄胡族的人马还有些骚乱,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完颜子然看了一眼昏迷在马车上的妻子,随后又催马上前,来到了望月族铁骑的军前。
“吁……”
完颜子然轻轻一勒马缰,胯下的烈马便立马收住了马步,身后汹汹跟进的几十名亲卫余骑也纷纷停了下来。
此刻,四面八方皆是望月族的铁骑,但是,在完颜子然的心中却是没有一丝害怕。
“耶律山茂,难道你一点不念往日结拜之谊,非要将我赶紧杀绝吗?”完颜子然说道。
“呵呵,结拜之谊?在义妹嫁给你的那一刻,你们的情谊就断了,此时哪里还有情分?”
听了完颜子然的话,耶律山茂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恨意。
原来,在二人年少之时,他们曾一同拜孛儿只斤木察为师,而后者正是完颜子然妻子的亲生父亲。
孛儿只斤木察曾经号称是半月坡大草原的第一勇士,骑射,棍棒无一不精,凡是游牧民族的汉子都想着拜其为师。不过,孛儿只斤木察一生只收了两人为徒,他们分别是完颜子然和耶律山茂。由于二人同门为徒,多年相处下来感情也颇为深厚,最终,这二人再加上孛儿只斤悠儿,三人便义结金兰,结拜为异性兄妹。
三人结拜之时,年纪尚小,耶律山茂年纪略大,武功修为最高,性格也十分张狂,不过他对完颜子然二人也颇为照顾,凡是有人敢欺负他们二人,不管对方实力如何,他都会与之决斗。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的年纪也大了起来,孛儿只斤悠儿更是出落的亭亭玉立,成为半月坡大草原最为漂亮的女子。
所以,耶律山茂和完颜子然心中都对其充满爱意,只不过完颜子然不善表白,总是在默默地为孛儿只斤悠儿做着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再后来,开始有原来越多游牧族的显赫王子来上门求亲,但是无一例外,都被耶律山茂用双拳打走了。
终于,等到孛儿只斤悠儿年满十六之时,耶律山茂便向孛儿只斤木察求亲去了,不过,孛儿只斤木察并没有立马答应他,而是说晚点给他答复。
当完颜子然知道这件事时,自然是痛苦万分,一边是他的结拜兄弟,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于是,在一个夜晚,他便独自一人往恶狼谷走去,想要将那里的狼群斩杀,以为发泄自己的情绪。
然而,那时的完颜子然太过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