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从莫天的喉咙中发出一道如同野兽咆哮般的声响,顿时,一道道凌厉的能量波动,从其体内爆涌而出,化为一道道猩红的刀芒,以狂暴的姿态,四射出去,斩向了石壁,石台,以及周围的一切。
但是令人诧异的是,期间有着数到刀芒贴着秦战的身边划过,以及其危险的方式掠过,却并没有伤到他分毫。
由此可见,就算莫天陷入了狂乱之中,也在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伤到秦战他们分毫。
“莫爷爷!”
感受到莫天的意图,秦战的心中再度如同刀绞,难过不已。
“砰!砰!砰!”
下一秒,只见从莫天的身上发出一道道狂暴的爆炸,每一次的爆炸都会激起一团血雾,而后莫天身上的气息开始急速下降,身子一软,便是倒了下去。
“莫爷爷!”
见状,秦战顿时心中一紧,一个闪现便是来到莫天的身边,急忙出手抱住他,蹲在地上。
这时,莫天体内的铭文开始暗淡了下去,紧接着,它的身体便是干枯了起来,眼中黑色的气息也是消退而去。
“你,你是战儿?”
莫天的气息萎靡,但语气中却透漏着一丝惊喜,艰难地说道。
“是我,我是秦战,我是战儿!”
见莫天此刻有了自己的意识,再感受到它的情况,秦战心中甚是难过地回答道。
“好,这真是太好了,咳咳,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已经长大成人,老,老奴就是死,也可以对小姐有所交代了!”
在确认秦战的身份后,莫天的脸上露出极其欣慰的表情,虽然它的面色看起来异常狰狞,但是秦战依旧能感受到它那份释然。
“不会,莫爷爷,您不会有事的……”
此刻,秦战脸上满是泪水,摇着头说道。
“咳咳……,少爷,不要太难过了,七年前我就本该死了,只不过心中一只残留着小姐的叮嘱,才一直坚持到现在。
今日能看到你,我死而无憾了,咳咳……”
莫天发出一震剧烈的咳嗽,只不过,从其嘴中溢出的并不是血水,而是一滩散发着恶臭的绿色液体。
“是谁?到底是哪个混蛋将您变成这副摸样的?”
此刻,秦战也感受到了莫天那糟糕的情况,心中恨意爆涨,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圣清寒,圣族的刑罚长老!”
说到此人时,莫天的眼中闪过一丝憎恨的神色,与它此时萎靡的状态形成极大的反差。
“圣族的刑罚长老!”
闻言,秦战心神不由一震,对于此人的情况,他可是知之甚少,最近一次听到还是从神女的口中。
“不错,正是圣族的刑罚长老圣清寒,不过,他并没有返回到圣族之中,而是以另一种身份隐藏在了武灵院中!他现在的名字叫水无涯!”莫天说道。
“水无涯!符宗宗老水无涯!”秦战惊讶地说道。
水无涯是武灵院最为神秘的宗老,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实力只有天元境大成的境界,但是他同时也是一名精神修炼者,印符师三重,实力跟武宗宗老相比丝毫不落下风,媲美小元丹境的修真者。
“不错,就是他,否则的话,谁能有如此手段,将我变成如此模样!”
说道恨处,莫天的手不由地紧握了起来,巴不得将那水无涯碎尸万段,以此消解自己心中的怨气。
“您跟水无涯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恨,为何他要如此对您,难道是因为我爹和圣女的缘故?”秦战问道。
看到莫天那满脸的恨意以及无力的神情,秦战的气息顿时阴沉了下来,一股惊人的寒意从他的身上弥漫开来,任谁感受到他的气息,也会被那冷彻心扉的寒意所惊到。
“水无涯是恨你爹,也恨秦家的人,但是他更恨小姐,也就是你娘!”
“我娘?”
“不错,想必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灵魔同体,你爹是灵界的人族,而你娘则是魔界的人族,可以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异数,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将这两种血脉共存一体!”
莫天握着秦战的手,感慨万千地说道,他也不知道,秦战的存在是对是错,但是秦战是小姐的孩子,所以他便选择了默默守护着秦战,不管他是人是魔。
“我娘,我娘她真的是魔界中人,那她,那她现在在哪里?”
再确认自己母亲的身份后,秦战的心情还是十分复杂的,毕竟他生活在灵界,外界给他的认知都是魔界为邪道,没有一个好人。
“小姐在刚生下你不久后,就被家族召回了魔界,你要相信小姐,她是很爱你的。但她不得不走,离开你,那是她身不由己啊!”
莫天知道,秦战几乎对自己的娘亲没有任何的印象,生怕在他的心中会有一份恨意,所以才语重心长地说道。
“呼!”
听了莫天的话,秦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还是第一次,他听到自己母亲的消息,心中的心情别提有多复杂了。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恨过她,也没有怪过我爹,我只是有些想他们罢了!”
秦战语气颤抖地说道,顿时,眼角便有两行泪流了下来。
看到秦战那努力压抑自己情绪的表情,莫天心中也是十难受,接着说道:“其实,小姐当年回魔界的时候,也曾想过要把你带去,但是魔界的情况太过复杂了,你这样的存在,恐怕家族之人都接受不了。
思前想后,为了你的安全,小姐只能将你留在了灵界,但是她又担心你的安全,便让我默默保护着你,只是我没有想到之后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没有照顾好你,也没有保住你爹的性命,心中愧对小姐啊……”
“莫爷爷,你能把关于我爹娘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吗?”
突然之间,秦战面色变得异常凝重,对着莫天恳求道,因为他太想弄清楚这一切的一切了。
“唉,其实你娘走的时候,并不想让我告诉你们她真实的身份,可是……哎……”
“你娘姓雷,她是魔界第一强族之人,她的父亲是雷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