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匆匆走回自己卧室,见庄墨正以一个相当诱人的姿势躺在床上搔首弄姿。
白双在心里暗骂一句:才是被调教了两个星期,怎就成了个尤物?
庄墨朝白双勾勾指尖,像是帝王正在招幸他的后妃。
白双撇过脸,照着吴穹教她的清心咒默念过三遍。勉强顶住诱惑,没有被庄墨那勾魂摄魄的指节给勾了去。
庄墨见这招不管用,便翻个身,换个更诱人的姿势继续朝白双招手。
白双真真是佩服她今天的定力,面对床上一个秀色可餐的帅哥还能保持色即是空的心态。深吸一口气,她换上愁眉苦脸说:“小黑哥,我突然有了危机意识!”
“噗嗤!”庄墨权当白双是被今晚的预赛发布会给吓到了。今晚何校长说的预赛规则,怎么听怎么对白双不利。
大概就是:无论白双把鲸落决游戏设计得多么易守难攻,只要预赛选手夺得冠军,五大家族就认同获胜者是鲸落城下一任城主。
庄墨伸手一把抓住白双,再用力把小美人拖进怀里。“护士姐姐可别忘了,医者不能自医。小生虽不懂医术,但是惯会帮人排忧解难,消除烦恼。”
庄墨蜻蜓点水在白双香肩上小啄一口,浅尝辄止的亲吻带起一阵酥麻,登时激起白双满身鸡皮疙瘩!
不行不行,这么下去绝对要误了大事!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白双怎么能因为沉迷美色而耽误作业!
白双一把推开主动投怀送抱的小鲜肉!“我要重新调整游戏参数。我刚刚找到一点灵感,这事拖不得。要是今晚不去改代码,明早我就会把灵感忘光了!”
庄墨扑了个空,过去半个月他每天都和白双夜夜笙歌。今天第一次被女友拒绝,心中失落能汇成汪洋大海。
白双最后看一眼床上欲求不满的少年,一咬牙,提上手提电脑走出门去。
踩着沉重的步子走进鲸落决游戏平台,白双打开电脑,认真看着屏幕上的每一行代码。
确认无误后,她将电脑放到一边,然后盘起腿来原地打坐。
游戏平台里的气氛变得异常阴森,电脑屏幕安静开着,在四下漆黑的空间里照亮一小块区域。白双正好坐在这个区域内,像是在练瑜伽,亦或是已经浸入冥思。
时间过去许久,白双对着空无一人的空间问:“零号玩家,你躲在暗处观察我这么久,就不打算亲自出来和我打声招呼吗?”
话音刚落,一个光影便从黑暗中剥离出来。
零号玩家漂浮在半空中,歪过脑袋看着地上的美人问:“我很好奇,你怎么猜到是我的?”
“呵!”白双冷笑一声,“我早就知道是你了,只不过我想弄清楚你接近我爸爸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你每次趁他睡着以后给他灌输虚假的梦境,让他误以为我爷爷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零号玩家只是一个虚影,徒有个人形轮廓,却没有任何面部细节。他弯下腰,认真看着白双问:“我还是不明白,我是从什么时候暴露的?”
“想知道?”白双睁眼,眼中尽是狡黠。“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可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你在暗中作祟。如果是单纯的做梦,我爸爸只会看到一个虚影,不可能摸到实物。
“但是你自己控制不住,非要在我爸爸脖子上咬两口。能在我爸爸脖子上留下印记的,必须是个实体,不可能是个幻觉。在整个鲸落城,能够变幻出各种事物的,只有一种东西,那就是你,等离子胶体。”
零号玩家若有所思点点头,不过它又问:“我的实体状态确实是由等离子胶体颗粒组成,但是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我呢?”
白双:“那些可有可无的小事我就不说了,我说三件你暴露自己的大事,每一件事都能让我第一时间怀疑到你身上。”
零号玩家:“愿闻其详。”
白双:“第一,你在我爸爸脖子上留下痕迹。第二你和小黑哥对战的时候,你故意抹掉自己的数据。第三,只要是有监控的地方,所有摄像头都会跟着我所在的方向转动。”
说着,白双亮出手里一面很小的镜子说:“我在手心里藏了镜子,我是通过这面镜子看到我身后的摄像头在跟着我转动。”
“啪!啪!啪!”零号玩家大声鼓掌!“不愧是白老城主的女儿!我以为我已经隐藏到极致,没想到在无懈可击的双儿姑娘面前,我的一切行为不过是漏洞百出。”
白双用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笔记本电脑,她今天罢意带个PC端进来,就是为了找出远程控制零号玩家的IP地址。
零号玩家这些行为都是有人在远程操控。只要找到操控者的IP地址,白双就能找出控制零号玩家的人是谁。
最近一段时间,鲸落城内怪事频发。白双从一开始就知道零号玩家已经被人远程操控了,但是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来抓住这个黑客。
黑客先是利用庄墨,让庄墨赢得游戏测试。然后黑客又在几天前把庄墨赢得测试的消息卖给媒体,将新闻大肆炒作。
如果不把黑客揪出来,以后鲸落决便不再受白双控制。
黑客侵入游戏以后,利用游戏里的虚拟人物做了不少事情。一下勾引吴穹,一下又给吴穹灌输些恐怖思想。
再这么发展下去,黑客把鲸落城里的所有秘密打探得一干二净不说,黑客还可以利用这个游戏假人变成鲸落城里的某个员工,在鲸落城里进行更大规模的破坏活动。
可是白双往屏幕上一看,心里登时一惊!
控制这个等离子假人的IP,竟然就来自鲸落城内部!
难道,这是祸起萧墙?!
想想也是,鲸落城里出了内鬼,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很大,大过黑客来自鲸落城外。只有鲸落城自己的员工对城内布局了如指掌,控制起一个等离子假人才会易如反掌。
白双心里有所思量,脸上却面不改色。她故意激将零号玩家:“你这人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既然垂涎我爸爸的美色,何不光明正大站出来跟我爸爸表白?可笑!你竟然躲在一个假人背后,用假人来实现你龌龊的欲望。”
零号玩家默了一会儿,声音里有几分沮丧:“我的欲望不龌龊,我对道长的爱是真心的。如果能换个方式把我的真心告诉道长,我一定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和道长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