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你可回来了,凤儿,这死婆娘说你打伤了她女儿,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奶,要是她敢说半句谎话,奶奶我……”
林月凤刚进入人群,坐在地上撒泼嘴中还跟李氏骂咧咧的林王氏起身,擦了把脸,一把拽住林月凤急问。
奶奶见到自己一副急切护犊子的表情,林月凤有些意外。
骨子中还是难接受她的接近,不着痕迹拽回自己被她抓拽的衣袖。
“我是打了她,但也是她活该。”
回身看了眼周围因自己到前沉默的众人,林月凤淡淡开口。
“听到了吧?老林婶,你孙女承认打了我女儿,难道你们家不该赔钱给我们治伤吗?”
林王氏表情跟着变的尴尬起来,李氏则明显抓住把柄,得意嗤笑看向人群中的林王氏和林大山。
“你个啊杂婆娘,我家凤儿性格卤莽了些,但绝不会无缘故打人,一定是你闺女说了什么不干净的话惹的她动怒才如此,她伤关我们什么事,这伤的钱我们绝不会赔。凤儿,听奶的,这样的人,以后她们敢再对你说什么不干净的话,见一次打一次,不打死就成。奶支持你,现在就把她们打出去,让她知道咱们不是好欺负,反正这冤枉钱咱不能给。”
李氏的得意和自以为是,林月凤淡淡扬唇,还没开口,林王氏依然上前,整个人就如斗鸡叉腰怒看着李氏,说着还回头向林月凤交代。
那表情,就差蹦起来。
对奶奶这变化,还有看自己回来,全然有了依仗的样子,林月凤无声摇头。
这奶奶是真的护短也是只是在意要赔她们的钱?
心中想着的同时,她也压低声音问着林王氏。
“奶奶,你这么紧张,是心疼我们要赔她们的医药费也是心疼孙女我的名声?”
“你,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奶奶可都是为了你。你说这些婆娘,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跟我走开,要不惹得我家凤儿不高兴,她动手收拾你们可别我没老婆子没提醒你们。反正这钱咱不能赔,要怪也只能怪她活该,嘴巴碎。”
林月凤半是调侃半是试探的话,林王氏老脸一红。
她确实心疼那些钱,但她还是强笑嗔笑看着她低啐,说完,这次是直接跳起来对李氏母女发话。
“哟,哟,哟,你个老东西什么心思还以为别人都不知,谁不知你平时最看不惯这丫头,甚至还私下怂恿你那大儿媳妇和闺女对付这丫头。这看这丫头有了点钱,整个老脸都不要了都。”
林王氏的叫嚣和强横,李氏表情有些难堪。
这老东西不是平时最看不惯这丫头吗?如今改性了不成。
心中虽狐疑,但她还是轻佻怪笑,嘲讽说落林王氏。
“你个贼婆娘,我什么时候要对我家凤儿这么了,之前我是混,但现在凤儿是我乖孙女,你再敢这么向我头上扣屎盆子,我撕烂你的嘴,我……”
李氏的嘲讽和说落。
林王氏看她话落,旁边看热闹的那些人跟着低声议论起来。虽然不清楚他们到底说什么,林王氏还是铁青着一张脸向李氏叫骂,挽起袖子向眼前的李氏扑去。
“有能耐就来呀,谁怕谁……”
李氏也不是个省油灯,看如此,跟着上前。
“好了,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人家动手。她们既是来找我的,就有我来处理好了。爹,你带奶回去,一切交给我。你们到我家这是干什么?”
看李氏这一上前,就跟林王氏撕拽在一起。
虽然李氏的话林月凤有些怀疑,但看她因自己和李氏动手。
林月凤秀眉微蹙,上前两手用力一拽分开她们,看林王氏还踢着腿挣扎着要上前跟李氏拼命。
林月凤无奈轻叹,紧了紧她的手阻止,把依然不解气的林王氏交给林大山,转头一脸甜笑问着李氏母女。
“林月凤,你少装傻,我家小红的手腕你都承认了,说是你打了她。她好好的手断了,难道你就不该掏钱赔偿吗?”
李氏看林月凤一脸无害,说话温和,想着这几天村中关于她的传说,又听女儿回来的哭诉。
看林王氏和林大山好象都很听她话的离开,这才意识到不一样。
但她之前的承认,更重要女儿的手腕确实伤了,李氏身侧的拳头攥了攥,还是看向她问。
“掏钱赔偿?那请问李婶婶,你女儿这手值多少钱?”
李氏母女仗着有点臭钱在村中向来不把任何人看在眼中,林月凤虽听说过,眼下,还是抱臂凉凉看向她问。
“你,我女儿可是要嫁大人物的,更是我家唯一的宝贝。你伤了她,要算钱的话最少得五十两吧。”
她的话,李氏有些怀疑,一贯认为自己听错了。
可刚才那话却是真的,说到女儿手,自是看着她发话。
“五十两?这……”
“五十两,这李氏也真狮子大开口……”
“可不是,听人说她女儿的手只是骨折,都已找牛柱叔纠正了,五十两,也真能开得出口……”
李氏这话,当时引得旁边那些看热闹的人的指点和议论,无非是说着李氏的黑心和趁机敲诈。
“五十两,你个贼婆娘,你怎么不直接去抢钱庄呢?”
一边被儿子拉开的林王氏,听到这话,跟着不甘发难。
“五十两?看来李婶婶你对小红姐这疼爱真不错,一只手就五十两。那好……”
林月凤看李氏气都不喘说出五十两。
要知道这五十两可能够她买很多东西。
本来她就没想着给她钱,眼下倒让她心中的想法更是剧烈,淡笑反问,说着,上前。
就在李氏和林小红满眼得意,特别是李氏满脸得意和欢喜想着只女儿的手伤就讹了这么多钱时,林月凤突然出手。
“喀嚓”众人还没反映过来的情况下,只见她出手,拽起林小红本包着的手腕的手向下一拽。
“啊,我的手臂……”
肩头处突来的疼痛,林小红当场哭喊出来。而她本受伤的手,那只手臂好好从她肩膀上软塌塌脱落下来,就像个摆设样挂在她的上身肩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