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相对你对红儿和其他人做的事,你这样死,我已经算便宜你了。”
看她在自己手中无尾熊样绝望挣扎的样子,黑虎说道,手上力量一点点加大。
“那些人没完成夫人交代的任务就该死。”
许嬷嬷虽然喉咙疼的每呼吸一下都很艰难,黑虎的话,还是傲然说道。
“夫人?她是夫人吗?”
她这话,更惹的黑虎冷笑出声。
“你……”
他的话,许嬷嬷这下神色大变。
“那个面如芙蓉心如蛇蝎的女人,她配得上夫人这个称呼吗?”黑虎再次问,手腕力量徒增。
“喀嚓”清脆的骨头破碎的声音,随黑虎嫌弃扔什么样扔开许嬷嬷。
许嬷嬷整个人就像没桩的木头,直挺倒下,嘴角向外流着一行血,抽搐了下就没了动静。
“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
随黑虎抬脚向一边墙边还没起身的女子而去。
那丫头虽满心疑惑他们之间的话,看着他满眼杀气,连声求饶,可她后面的话还没落声,黑虎大手依然抓上她的手臂,把她才地上拽起来。
“不想死的话,最好给我安静些。”
随他提醒,那丫头慌张住口。
看震慑住了她,黑虎再次问着她“许嬷嬷逼红儿牙中挂囊毒,对林月凤动手可是你的主意?”
“不是我,不是我,啊……”
那丫头听他这话,脸上颜色更是煞白,连声说着,黑虎一掌落下,她的叫声戛然而止,身体跟着向一边歪斜而去。
随那丫头倒地,片刻没了动静。
“有怎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帮凶,伯娘,侄子为你报仇了,只可惜侄子却没守护好花婶娘家的妹妹。”
黑虎清冷看着眼前死的许嬷嬷和那丫头,抬头看着头顶的屋脊道,说到后面,眼角赫然有颗泪水滑下。
这晚上,临江镇衙门少有的凌乱。
刑师爷被发现死在他家附近的池塘中。
仵作验尸也没查出蛛丝马迹,许县令只能定为他是醉酒失足落水而亡。
大牢中的赵大娘先是疯言疯语,连说自己有罪,后来发疯朝牢房的墙壁撞去,也跟着死了。
死无对证,加上花嬷嬷也死了。
许县令面对这接连不断的死讯,只有找他的宝贝儿子许怀礼出主意。
有许怀礼编排个理由,这才忐忑交了卷宗。
一直忙到快天亮,许大人这才回去后堂他们住的地方歇息。
而林月凤躺在床上,虽然她一直对自己说,那混蛋就跟其他男人一样没什么可依恋的,可闪电临走时的话,她还是担心了。
想着他身上本就有的伤,又想到他的毒。不能动用内力,绯月身手那么厉害,他们两动手,他会不会因用内力气息紊乱受伤呢。
也直到此,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已不觉把他放在心中了。
所以虽然她躺在床上,却毫不睡意,只是竖着耳朵听着隔壁院中的动静。
就这样,她似睡非睡的一直折腾到天微微亮。
“绿翘,雪梅,白灵。晨练了。”
想院中的狼藉,她起身穿着简易她们练功特让刘氏剪裁的衣服,喊着外间的几丫头。
“姑娘,我们一起晨练?”
几丫头起身,看林月凤头发梳成简单的马尾,穿着宽大袖子和裤腿的新款的练功服,白灵好奇问。
“是呀,你们几人快些,从咱家门口出去巷口,沿大街从整个临江镇南跑到北,我在北边的镇门口等你们。”
林月凤看几人起来梳头洗脸的,说着当先拉开门跑了出去。
“林姐姐今天也跟我们一起训练了。雪梅快些,等下谁跑到最后谁请吃早饭。”
绿翘看林月凤离开,王雪梅还兀自微迷着双眼没睡醒的样子,和白灵低笑去打洗脸水。
“请吃早饭?”
她的话,王雪梅的瞌睡瞬间惊醒,一个机灵跟着她们一起快速收拾着自己。
“这丫头,一说请吃饭,跑的比谁都快。雪梅,绿翘有内力可以换气跑长距离,你没内力,还是需要保持速度均衡,要不后面你会没力气跑的……”
白灵后面不紧不慢追着两个年岁较小的毛丫头,不时给两人提醒。
就这么几个丫头跟着上了街。
林月凤前面跑着,平时她都在院中晨练,今天跟着她们一起跑街,加上她有些心事。
跑着跑着,她竟发现自己跑到镇东了。
“算了,我还是歇歇再跟她们回合吧。”
看着因夏天早起有些动静的大街,林月凤说着放慢脚步继续而去。
不直觉到了一处少人的湖边。
虽然天还早,沿路很多人已起身互相打着招呼各自忙去了。
这湖边周围栽满了垂柳,柳树下还有一块块干净突起的大石块。
湖对面的民房处,几个妇人正在湖边洗衣服,洗菜。
她这边少有的安静,林月凤走过去坐在一棵树下的石头上。
“洗个脸再回去好了。”
吹了下风,看着眼前清澈可以照见人不时蹦起条小鱼的湖面,林月凤低说,到了湖边,找了处能下脚的地方,就这么挽起两只皓臂洗脸起来。
洗了把脸,她又跟着洗了下手臂,正在她洗好手臂又掬了几把水拿出随身的手帕继续洗时,一道很不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谁呀?大清早洗了这又洗那的,没点道德心,把我钓的东西都吓跑了。”
林月凤起身,退后了步,抬头看向上面。
这才发现自己头顶粗大的柳树枝上正侧趴着个人。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一身青衣,面容俊秀,嘴中咬着根草根,目露不悦看着她。
少年手中没有拿鱼竿,抓着根丝线,小绳子下头带着小块丝绸从湖边的草丛边沿垂在湖面的树枝而上,难怪林月凤没注意到。
“哦,我不知道你在这里钓鱼,不过你这样钓能钓到鱼吗?”
想自己毕竟打扰了人家钓鱼的清净,林月凤歉意道,对他这样的钓法狐疑问。
“谁说我钓鱼了?你听说过用绳子绑着鸡肉能钓到鱼的吗?人家是钓乌龟,好不?”
她这话,少年扬眉说着,个转身,轻飘从上落下,站在她不远的地方,边说,边收着手中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