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被道格拉斯威胁了吧？”
契约签订后，季红纱和苏木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离得远远的看着奥列格他们收集着安格里夫的灵魂。
当然，这并不是监视，而是在做情报收集。
季红纱和苏木有必要知道被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后，他们还能收集得了多少，这可是关乎着水蓝星前三席战力会不会增加的重要情报。
一边看着，两人也自然而然的聊了起来。
“原来刚才那是威胁吗？”苏木一脸诧异。
“当然了，你现在已经跨过了最关键的一步，而以你灵魂的强度，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站在和我们同样的高度了吧？”
说着，季红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一个人就能压制他们两个了，现在又多了你，你说他们怂不怂？”
“原来如此……”苏木叹了口气。
伪神真正恐怖的地方并不是他们的实力有多强，而是可以自由穿梭各个世界，所以如果没办法留住他们的话，那么这些人真要发起狂来，确实是灾难。
说白了，这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核威慑’。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这种晋级速度要是出现在网游里，一定会被举报的吧？”季红纱一脸纳闷。
对于苏木一言不合就升级，奥列格和道格拉斯此时的心情就像日了狗一样，而季红纱也没好到哪里去。
漫长的岁月走过来，不断的死亡，不断的转生，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经历了多少磨难才达到今天这一步的。
然而面前这个家伙，短短半年时间，先是把A级层次的人打击了一遍，然后让圣者开始怀疑人生，现在连伪神也无法幸免于难吗？
“与生俱来的，我要这么说的话你肯定不信吧？”苏木笑着说道。
然而季红纱却脸色微变，随即认真的问道：“你是神明转生？”
“……并没有这么夸张。”苏木叹了口气，微微犹豫了片刻后，徐徐说道：“空间法则是我上一世临死前在时空流里领悟到的，只是因为降格为普通人，所以那些信息自动掩藏了起来，今天要不是因为有灵魂毁灭的威胁，我都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察觉到。”
“那你领悟到什么程度了？”
苏木没有回答，而是一脸诧异的问道：“你对于我的来历似乎很淡定啊？”
“不就是从上位世界来的灵魂吗？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还会担心，但你现在应该对这里更有归属感吧？”季红纱翻了个白眼。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应该早就猜到了吧？”季红纱叹了口气。
苏木瞳孔微微一缩，问道：“你果然是世界意志吗？”
季红纱点点头，但马上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曾经是。”
“嗯？”苏木微微一愣。
“……我是世界意志的分身，任务是引导生灵前行，辅助规则的完善。但因为常年混迹在人类里，我不知不觉的就拥有了‘自我’，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是我，世界意志是世界意志。”
苏木：“……”
“吓到了？”季红纱笑着问道。
“还好，毕竟早有心理准备。”苏木叹了口气。
“别看我们这样，其实除了一些得天独厚的能力之外，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我能走到这一天也是用了相当漫长的时间和努力的。”季红纱依旧有些不忿的瞪了苏木一眼。
但苏木却微微一愣，诧异的问道：“我们？”
“当然了。”季红纱失笑的摇摇头：“我们世界有我，水蓝星自然也有他们的意志分身，那是谁，你一想就知道了吧？”
“时间法则，奥列格……”
“嗯，就是那死神棍！那时间法则，我一直都想要领悟，却至今都没能入门。”季红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闻言，苏木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你领悟的是什么法则？”
“灵魂和死亡。”季红纱微微的笑了起来，说道：“所以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了神明，那『死神』这个职业大概很适合我。”
“……确实。”苏木忍不住笑了起来。
“话说回来，你还没回答我呢，你领悟到了什么程度了？”季红纱再次问道。
对于女孩对这个问题的执着，苏木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老实回答道：
“我只领悟了『虚实』、『距离』以及『容纳』，至于其他的，这些年通过这三个分支的不断衍生也已经有了轮廓，之后慢慢完善就行了。”
看似顺利，但这是作为空间适应者的情况下，又经过各种巧合才达成的，如果再来一次，他自己也没信心可以在灵魂破碎之前融入空间流里。
但无论如何，结果就是结果，由圣者成就半神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完成了。
而从半神到伪神，差的只是积累而已。
所以，算上可以一挑二的季红纱，地球在顶级战力方面确实已经压了水蓝星一头了。
“一上来就领悟了三个分支吗？还真是可怕，另外今天之后，你该有代号了吧？”季红纱笑着说道。
“代号？”苏木微微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说的也是。”
『剑圣』这个称号似乎又回到了他的头上了。
……
……
回到基地时，已经是清晨了。
虽然仅仅只是一天，但却让苏木感觉自己离开了相当漫长的时间。
在队舍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原本准备直接回家的苏木在微微犹豫了片刻后，决定先去一趟双叶那。
然而，当他来到双叶的房间时，看到这个小少女的瞬间就愣住了。
因为那个始终不是便服加白大褂，就是‘巫女装’的双叶此时居然换上了难得一见的外出装束，而且……
黑色的上衣，黑色裙子，一身除了过膝袜还是白色的之外，就连鞋子也是黑色的皮鞋。
“你这是准备干吗？”
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房间里的声音并没有让双叶有丝毫的惊慌，她习以为常的给了苏木一个白眼后，说道：“今天清明，我要去给母亲扫一下墓……”
话音突然一顿，少女睁大着眼睛看向苏木，颤声问道：“苏木哥，你受伤了？”
真不愧是医生头子。
苏木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皮外伤而已，只是因为残留着剑意，所以一时半会无法愈合，帮我缠点绷带就行了。”
确实是皮外伤，但当苏木脱去上衣露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伤口时，双叶依旧被吓到了。
她是医生，而且还是个有着常年处理严重伤患经验的老司机，所以她一看苏木的伤口就明白这是何等凶险的战斗。
尤其是那在胸口和肋骨上那几道血痕，明显是冲着心脏去的，这位除了和第五席交手那次之外就几乎各种无损结束战斗的空间圣者，居然会被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