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离开那屋子了!屋里那只金猫的气息太瘆人了,搞得朕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口……”离开欧阳佳佳家,坐在出租车后座,胡萝卜不住地吐槽着阿莲娜带给它的可怕感觉。
阿莲娜确实就是只亚洲金猫,离开欧阳佳佳家前,它又从卧室出来了,我才得以仔细看清楚它。很美但也很凶猛的样子,四肢站立时足足有一米左右长,不算尾巴。
我想起迟啸的记忆中,自己的两条拉布拉多犬被欧阳佳佳的亚洲金猫给咬死,或许这段记忆并不是虚假的。
看完凌晨的监控视频后,欧阳佳佳接受了我的道谢,又再絮絮叨叨说了些重复的内容。判断柯木可是始作俑者,让我擦亮眼睛认清楚当下状况,劝我与她联手,等等等等。
我并没有给她任何正面的实质性回答,只说了句我会弄清楚真相,便离开了她家。打车前往可可宠物店。
我把围棋放进宠物背包里,它已安然地熟睡,我的存在让它放松,感到安全,所以它才能舒适地睡着。
“刚才欧阳佳佳说的那些,你怎么看?”欧阳佳佳家和可可宠物店一南一北,距离挺远的,我与胡萝卜闲聊起来。
“哪些?她没杀人还是没杀猫?”胡萝卜慵懒无比地躺着,反问。
“都有。杀人嘛……嫁祸给小可,目的是挑拨离间我和小可的同盟关系,这动机也太扯了吧。而杀猫……刚才围棋也承认了欧阳佳佳试图操控它但无果,由此看来,欧阳佳佳果真无法再度操控被我施予屏蔽之力的流浪猫啊。那那些暴动自相残杀的猫就不是她操控的咯?”我说出我的想法,提醒到。
“有没有可能她其实是可以重新操控那些被你施予屏蔽之力的猫,只是她装作不行呢?”胡萝卜也推测道,“虽然这能力是客观存在的,但使不使用确是她的主观意愿啊。行不行全凭她自说自话。”
“也是,不过她救了围棋是事实。”
“那倒是……”胡萝卜应和道,“朕刚才在她和你交谈时并没有闻到她的肾上腺激素分泌飙升的情况,汗腺分泌也在正常水平,可见她十分镇定,一点儿也不紧张,不像在说谎。”
“嗯,我也觉得她这次与我的交谈显得挺诚恳的……没有漏洞和破绽。”我也陷入糊涂中,摸不着头脑。“总之,先记着她说过的话,待会儿见了小可,看看她怎么说,再比对一下她俩的说辞吧。”
“随你高兴咯,大侦探。”胡萝卜无所谓地喵呜一声,闭上双眼打盹儿,不再跟我说话。
车行一小时多,终于抵达了可可宠物店。
我背着围棋下车,胡萝卜拖着肥胖的身体跟在一旁走着。刚走到可可宠物店门口,就听到柯木可开心雀跃的声音从店内传出来。
“大哥哥,你怎么来了?”柯木可冲出宠物店,扑到我怀里,抱着我问。
“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呢,我含糊地拉着长音想,算了,还是委婉一点吧,“……小可,昨晚我家那边和欧阳佳佳家那边都发生了猫群的暴动,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也发生?”
“猫群暴动?没有啊……”柯木可转了转眼珠想,“呃,具体说应该是我不知道呢,昨晚大哥哥走了以后,我洗完澡就上床睡觉了,一直睡到今早九点才醒呢。我不是懒猪哦,是昨天真的很累,嘻嘻。”柯木可的话中完全没有犹疑的神色,一副乐天欢快的模样,还沉浸在昨天去游乐场玩的愉悦中。
一句话便扑灭了我接下来准备问的一切……她真的在熟睡中,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充满着疑惑看着她。
“呀,这只橘猫好胖啊,哈哈,真可爱。”柯木可注意到了跟在我身后的胡萝卜,蹲下来想要逗它玩。
“小可,”我看着柯木可天真无邪的样子,又纠结凌乱起来,真的无法想象她是个充斥着满满杀心的小恶魔,“昨天在游乐场,跟踪偷窥我的那只猫,凌晨时被杀了。”既然柯木可一口咬定自己昨晚睡得很死,什么也没感觉到,那我就转向她知道的方向问问看吧。
“奥斯卡说的那只暹罗猫?被谁杀了啊?是欧阳佳佳吗?”柯木可抬头问,手还停在胡萝卜身上抚摸着。
“你也这么认为吗?”我假装同意她的看法回应道,之所以用“也”表达,是想让她觉得我已把欧阳佳佳视为怀疑对象了,今天前来是以“同盟”身份来跟她探讨敌方动态的。
“肯定是她干的吧?因为那只暹罗猫没有很好的完成任务,让她暴露了行踪不说,还让她被我们知晓了游乐场断轨过山车事故的杀人秘密。所以她要惩罚那只暹罗猫吧!”柯木可没多思考,便流畅地把她的看法说了出来。
“断轨过山车事故……”既然她先主动提及游乐场的事,我便顺着问到:“可我一直想不通,欧阳佳佳制造游乐场事故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昨天不是讨论过了吗?大哥哥,她是为了陷害我,挑拨咱俩的关系啊!要不是奥斯卡发现了她也在现场,恐怕大哥哥已经把我当作杀人凶手了吧?”柯木可站起身,撒着娇再次抱着我,“大哥哥,别提昨天那些丧情绪的事了,下周末你再带我出去玩吧?下下周我就开学了哦,好吗?”
“可是,欧阳佳佳为什么会挑选那个男人为目标杀死呢?用设备安全事故来杀人,制造的骚动也太大了,有些多此一举。她明明可以用更隐蔽于大众,但却能让我们发现的方向来杀人啊。”我听了柯木可前半句的回答便抛出我的看法,压根没理她说的后半句话。
“都说了大哥哥别再纠结这件事了,你管她为什么,总之人是她杀的就对了!”柯木可有些不开心地说,嘟起了嘴,闷闷不乐地看着我。
“你为何如此肯定是欧阳佳佳干的呢?小可?”我完全没注意到她在生气,只觉得她的态度有些轻浮随意,便话赶话地脱口而出问到。
柯木可松开抱着我的手,脸顿时垮了下来,颤抖着双唇,往后退了一步,“大哥哥你什么意思?你还是在怀疑断轨过山车事故是我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