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嬴泗并不能。
小小是神器的器灵,虽然嬴泗无法发挥出血池丝毫的威力,但是小小还是本能地感觉到了这里的不正常。
有法则压制的力量,所以这里才有种种的异常,而这里的智慧生物说不得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不正常,所以才没有嬴泗初到的时候的那些异常。
在这种地方呆久了,并不好。
嬴泗和小小两个就这样发呆,嬴泗可没有真的发呆,而是在思考,思考怎么才能出这个矿洞,他已经知道了这里的肉块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作用了,但是并不代表矿洞外面没有。
要到外面去,可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
嬴泗早早就偷看过出口,那么多的蜘蛛妖兽,他想出去绝对是不可能的,硬闯不可能,那就光明正大地出去?
但是从这里光明正大的出去只能是上交九千九百九十块矿石,这几乎是不可能在近期完成的,抢劫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可要抢劫够九千九百九十块肯定是非常地难,矿工们早防备他了。
自己挖,肯定是要十多年的时间,这个时间是嬴泗不愿意耗费的。
两个都是在发呆,嬴泗是背靠着那一根红色的柱子发呆的,在他们都发呆的时候,却是没有注意到,那一根红色的柱子正在开裂。
在嬴泗第一天到来这里的时候,这一根柱子就是被青面蜘蛛撞过一会,当时就装出了一个缺口。
只是那柱子十分地结实,一直都没有破裂的样子,可是在今天,在嬴泗靠上去之后,它身上的裂纹在一条一条地增加。
柱子破裂的声音非常地小,以至于嬴泗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等到这能自我散发迷人光芒的柱子破裂已经非常严重的时候,嬴泗才发现了后背这细微的变化。
嬴泗就地一个滚翻,向前冲出数米一下子就到了矿洞的门口,小小在原地消失,再次就出现在嬴泗的头顶,器灵是能在近距离内完成瞬移的,不过只能是回到嬴泗的身上。
两个看向那柱子。
那柱子断裂的咔嚓咔嚓声更为明显,在十几秒之后干脆一声轰响,那柱子完全断裂不说,在柱子的上方,居然是露出了一个洞口,洞口之内隐秘的有光芒闪现。
烟尘弥漫。
这里的声响不小,但是嬴泗站在自己的三千九百五十五号矿洞门口。
等了半个小时之后,嬴泗发现仍旧没有人注意这边,其实那声势的确不小,但是嬴泗的矿洞周围的矿洞都是没有人的。
这整个矿场,是被李白家族经营的分成了三层,这第一层或者说每一层都是第一层这样的结构,整个大矿洞有几条大矿道,分布在矿道两边的就是小矿洞,都是有编号的小矿洞。
这些小矿洞除了嬴泗这里的编号大的,前面的那些小矿洞大多都是有数十米的深度,有的浅一些。
矿洞一天挖不了两、三块矿石,这里的矿脉出奇地坚硬,所以数千年积累下来,也没有挖多少,而整个第一层大矿洞还是李白家族开采的新矿洞,历史不超过一万年。
嬴泗的矿洞内一阵声响,传到矿洞的门口,基本声音已经不大了。
但除了担心别的矿工,嬴泗还要小心新的通道内有毒气,所以才格外小心。
算算时间,才是吃了青皮们送的菜汤不久,青皮们至少是要一天才会过来。
而嬴泗在不久前才搞过抢劫,那些矿工在没有搞清楚嬴泗的新战力之前,应该是不会主动出手的,所以嬴泗短期内还是有一定的时间。
想了想,嬴泗果断地跳上了那个才断裂开的洞口。
隐隐的光芒从远处传了过来,嬴泗沿着通道向前走,小小走到了嬴泗的前面数米。
小小这样的器灵在这里简直是一个作弊的外挂,嬴泗一直担心有天阶之上的高手会发现小小,但他并不知道这里并没有圣阶的高手,没有神识,是不可能发现能‘隐身’的小小的。
虽然有些担心小小会被发现,但是这个时候,探查未知的地点,小小这种不畏惧任何攻击,又不会引起太多注意的透明器灵,的确是打头阵的最佳角色。
小小在前面快速的跑,嬴泗在后面谨慎地注意身后。
在嬴泗进去之后十多分钟,青面蜘蛛面孔狰狞出现在嬴泗矿洞的门口,他向身后看了看,转身也跳进了新出现的通道。
“我去,早知道这么简单,哪需要弄这么麻烦。”青面蜘蛛嘀咕着,他只是大概地知道这个矿洞有猫腻,在嬴泗之前进来过两个矿工,但都是很快就死亡,并且是中毒而死。
这是个秘密,这个秘密只有青面蜘蛛的家族知道,青面蜘蛛的家族一直是为李白的家族背进来新人,同样也负责清理死人。
三千九百五十五号矿洞两任矿工中毒而死,被青面蜘蛛的家族隐瞒了下来。
中毒而死,他们猜测这个矿洞应该是链接了一个秘境或者更为隐蔽的远古洞穴。
也只有没有人去的秘境或者远古不知哪个种族的先祖留下的秘居,才会在长时间的完全封锁之下,产生大量的毒气,在西西利亚这种地方,寻找毒药比找一根木头还要困难,没有人会傻到有珍贵无比的毒药,最后只是为了毒死李白家族治下的一名普通矿工。
虽然几乎能确定是如此,可是青面蜘蛛的家族却拿这个矿洞没有办法,矿脉独有的坚硬,想挖开可不容易,并且青面蜘蛛亲自动手,肯定会引起人的注意。
独吞秘境的好处才是青面蜘蛛家族想要的。
所以青面蜘蛛只能寻找机会,把新矿工投进去挖矿,总有一天会挖开的,挖通连接秘境的通道,能渗出毒气,距离应该是不远了。
所以青面蜘蛛几乎每天都隐蔽地观察嬴泗,前二十多天,最心急的不是那些矿工,而是青面蜘蛛,他是指望嬴泗挖开秘境的,谁知道来的一个居然是一个奇葩分子,不挖矿不动手不吃苦,只坐享其成,并且嬴泗长久地在里面呆,也没有中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