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族的重地,唯独只有家族的嫡系血脉才有资格进入。”中年剑客说道,看着这里,他好像有不少的心思。
嬴泗就站在他的身边呆呆地看着,嬴泗还不知道他的性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走吧。”中年剑客看了看他,有些尴尬,干脆就不说了。
所谓的家族重地,其实就是一座小土山而已,嬴泗和中年剑客一层一层向上走,嬴泗知道以中年剑客的实力,绝对不可能和他一样的速度。
但是中年剑客却就是一层一层向上走的,速度就比嬴泗快那么一点点,一直就比嬴泗快那么一层。
这座土山的高度不算高,十几分钟的时间,嬴泗和中年剑客行走在青草之间,就到达了山顶。
而山顶的景象却是让嬴泗大吃一惊,嬴泗见识过中年剑客和李敢的实力,既然是家族的重地,嬴泗在帝都见识过的那些贵族的房屋,说不上多豪华,但至少也是要过得去。
但山顶却只有一座小茅草屋。
帝都的贵族,家族的重地至少都是要有一间藏书室的,而就是拉丁侯爵的古堡,都是有这样一间,而这里,坐落在深山老林之中,嬴泗还以为家族的重地会非常地气派,毕竟就中年剑客一人就足以当起这个身份,还有以为实力不知有多强的祖叔爷爷。
可就是只有一座小茅草屋,圆形,边墙貌似是稻草秸秆和泥土的混合物,屋顶就是茅草耷拉下来,完完全全的一个茅草屋。
不过总算是打扫十分及时,茅草和边墙都无比地整洁,茅草每一根都差不多大小,湛黄的颜色像是昨天才铺上去的。
仿佛是看出了嬴泗的心思,中年剑客就在这茅草屋之下,郑重地说道:“本家族传承数万年,数万年以来,家族最重要的传统就是慎重。”
“慎重对待每一件事。”
“慎重对待每一个人。”
“慎重对待每一个年代。”
“所以本家族才传承了这么多年。”
“你,嬴泗,应该是本家族唯一的一个特例,是本家族新时代培养后代的新方法尝试。”
“但是,也不欺骗你,你应该是家族数万年以来唯一一位用这样的手段培养的家族成员。”
“因为这一项家族规定制定以来的五百年,你是唯一一位新生的男婴。”
中年剑客慎重的表情,嬴泗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他是五百年来,家族唯一一位新生的男婴?那如果眼前这位中年剑客是他亲生父亲的话,那他的年龄至少是有五百以上?
五百多岁才有他这一个儿子?
“是的,十几年前,我的寿命即将到了尽头,因为家族的使命,我不得不才拥有了你这一个儿子。”
“实事求是,实际情况就是如此,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但是后来我的修为突破了,所以我现在还活着,就这么简单。”
中年剑客的坦诚,让嬴泗更加无语,什么叫不得不,难道有我,你还不乐意?
嬴泗正在无语中,那一栋茅草屋的门打开了,茅草屋的门也是自然木的风格,就是几根木桩子加了三根横木,用一种植物的藤条捆了起来。
这一扇只不过做得比较扎实、好看而已,无论是竖木还是横木,都是无比地整齐。
“中成,回来了?”门推开,一个白胡子老头一身的青色书生长袍,手中什么也没有,右手摸着白胡子笑眯眯地说道。
这老头个头不高,身体却是十分地粗壮,和之前的李敢居然还有几分相像。
中年剑客却是立即双手把书生长袍的下摆一抓,跪在了白胡子老头面前。
“老祖,世孙嬴中成拜见!”
“呵呵,中成,你太客气了,每次都是这样,其实没有必要的。”白胡子老头呵呵一笑,左手很自然摊开向上一挥,中年剑客居然就站了起来,那僵硬的膝盖,居然像是被蛮力强行拖起来的。
中年剑客那一剑就能干掉数万人三阶左右的精英,而这白胡子老头却是更强一筹!
“老祖,世孙是应该的。”
“顽固,你比我们这些老头还顽固。”
白胡子老头说话一直是笑眯眯的,非常地客气。
“这就是那个孩子?”白胡子老头看向嬴泗。
嬴泗立即一呆,他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是他什么人,但是看中年剑客的礼仪,在‘爷爷’辈分的李敢面前,他都是什么礼仪都没有,而在这里,却是行跪拜大礼。
西方纵然因为东方大陆的闭关锁国,不知道东方神起大陆的消息,但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在东方大陆,跪拜之礼是对长辈和主人最大的礼。
“是的,老祖,这就是我那位不成器的儿子。”嬴中成拍了拍嬴泗的后脑勺。
“的确是你的孩子,有些人脑子有些糊涂了,这孩子我一看相貌就知道是你亲生的,是我们家的种!”
老祖的话却是让嬴中成激动地说,“谢老祖!”
“谢什么,就应该是这样,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人怕是忘记了家族的祖训!”
“中成,你的做法我是很赞成的。”
老祖说完了嬴中成,才是更和蔼地看向嬴泗,“来,孩子,把你的手给我,让我看看。”
纵然嬴泗在霍巴霍里偷窃无数次,纵然嬴泗在打架的时候,眼睛一红就忘乎所以,但是这样的场景还是实实的第一次,第一次有家族的长辈要摸他。
嬴泗带着求驻的眼神看向嬴中成,嬴中成应该是他认识的第一位家族长辈。
嬴中成给了嬴泗一个鼓励的眼神,既然是家族的长辈,有什么可怕的。
嬴泗摸摸脑袋,向前走了几步。
老祖可不会客气,也不会不好意思,手一抓,就拉住了嬴泗的胳膊。
先摸了嬴泗的手腕,然后沿着书生长袍的袖子向上摸。
“这孩子的身体有些差,纵然补过了,还是与在家里出生的孩子差距太大。”
这是第一句话。
热量从手心传递到嬴泗的肌肤上,嬴泗感觉浑身都是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