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夏关心的其实也不是这个。
“那么傀儡魔石受到的损害,以及增加的魔能值呢?”
逻辑一板一眼的说道:“傀儡魔石的魂力受损15%左右,并且会暂时性陷入停止生长状态。需要特别说明的是,魔能增殖药剂的效果,和傀儡魔石的根基,主要是魂力强度,是有关系的,因此才能取得超出预计的效果。”
“魔能值方面,殖装中蕴含的地源之力比使用药剂前增加3倍,但因为暴力催化的后果,傀儡魔石的血脉纯度下降20%左右,导致总体魔能总量减少10%。最终魔能值为原先的2.6倍。”
如果原先骆夏借用傀儡魔石的力量能覆盖增强整只手,全力施为能够使用3、4秒,那么现在,估计能够使用11秒左右。
尽管,依旧属于持久能力不足状态,但在关键时刻,说不定就能扭转局势,更何况,他还有9瓶魔能增殖药剂。
每一瓶魔能增殖药剂都会傀儡魔石造成损伤。不仅会破坏傀儡意识,还会导致傀儡魔石的进化陷入逆反。
一般人正常情况下,不会使用或者最多使用一次两次这种药剂,因为傀儡意识要是溃散,等于自毁前途,这辈子就基本毁了,没人敢冒这种险。
但骆夏不一样,从武全、满痕,以及雷金德屠戮的几个山贼首领身上,他又吸了一波魂力。虽然不多,但抹去零头刚好超过了1单位。
这个操作空间就大了。
不过,这是最终的底牌,属于被逼到无奈要和人同归于尽才能用的手段。
因为他对傀儡魔石的原理和特殊性并没有全面的了解。要是真乱来一不小心玩崩了导致傀儡意识失控或者彻底崩溃,那乐子同样也大了。
第二天,骆夏再次出门时,发现峡谷内的气氛有些怪异。尤其是门外突然增加了两名守卫,而且看向他的目光,也充满了敌意和怀疑。
他心神一动,知道事情有了变化。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昨晚那个神秘人带来的影响,还是黑鳞军已经开始行动了?
骆夏随后又暗自一叹,黑鳞军要是来了,这里早就鸡飞狗跳,哪还会像此刻一般平静。他意识到自己内心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果然不久之后,所有身处峡谷内部的影歌成员,包括骆夏都被召集起来,汇聚到了峡谷一侧的会议广场前面。而在广场的周围,还有一大群数量相当的妇女、老人和孩童,正是生活在这里的影歌成员的家人。
气氛很凝重,虽然广场上站立着足足数千影歌成员,却鸦雀无声。
直到雷金德带着一个年轻人和一位脸色阴霾的中年人,登上广场前的高台后,现场的气氛稍有浮躁立马就再度寂静,甚至变得更加叫人感觉窒息。
骆夏其实想站在人群后方,可惜,周围的人都有意无意地将他往前面挤。他只苦笑着站到了最前面。
毫无疑问,作为刚刚被抓来基地的俘虏,他身上有着洗不掉的嫌疑。
他打量着除雷金德旁边那人:熟悉的气息,正是昨天他见过的那个带有暮光诅咒能量的神秘男子。至于另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年轻人,自动被其忽视。
雷金德环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在骆夏的身上。
“今天,就在这里!我们的朋友依布先生,将要送一份特别的礼物给我们!带上来!”
随着话音刚落,四个浑身被捆绑得如同粽子一般的大汉被人像死狗一般拖了上来。
“诸位兄弟,我今天来这里是为我的主人来向你们传递一个不幸的消息,就在昨天,我们得到消息,黑鳞军在北边的围剿行动只是个幌子,我们被骗了!这是个阴谋!并且在你们中间,已经混入了奸细和叛徒!”
不等人群骚动,那个叫依布的男人继续冷声喊到:“这四个家伙,就是我和我的同伴来到这里时,沿途顺手逮住的探子。也就是说,你们这个藏身点,有可能已经暴露了!更糟糕的是,我在路上还发现了一些负责暗哨的兄弟们尸体...”
轰得一声,人群像炸开了锅一般,同时,远在另一边看热闹的人群中也传来了各种惊恐的呼声。
“安静!”脸色同样难看的雷金德怒吼一声,压下了山谷内众人的不安,“有家人在此的,在自己队长批准后,都先下去,准备转移。又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这些拖家带口的影歌兄弟会成员,土生土长和老成员几乎不可能是内奸,而且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甄别出来的。
当然,也可能转移的途中或者事后会有另一套甄别手段。
等到过半成员陆续离开准备撤离之后,现场还剩下近千个影歌成员。这些人中的绝大部分都是无牵无挂,没有家室的成员,也是影歌真正的精锐和死忠分子。剩下的个别,则是可能存在的背叛者和奸细。
“在撤离前,我们先来看看谁,是这里的奸细,所有这一年来加入的新人,或者行踪、家事、曾经的过往没有明确记录的人,都给我出来!”雷金德脸色铁青,望着下首众人目露杀机。
虽然他嘴巴说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可这一次的情况,似乎很是不同。连依布的主人都只是事到临头才来得及通知,这在以往是从没有过的事情。他的心头有着强烈的不详感环绕,以至于再次怒形与色。
骆夏感受着众人的灼灼目光,当然知道自己才是最大的嫌疑对象,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高台上那四个被抓探子中的其中一个,很自觉地走了出来。
这人,他有过一面之缘。正是他之前去寻找朱伟思时,在门口将他拦住的那个侍卫。
这也证明了,几乎和他同时以巡查名义离开兴南城的朱伟思已经行动了,而且显然对这次的行动非常重视,否则不会连贴身的侍卫都派出来清除暗哨。
只可惜,他和他的同伴运气不好,刚好被那个叫伊布的男人给遇到了。
这一意外导致,骆夏自己也提前陷入了危机之中。
除开他之外,另有近百人也默默地走了出来,很自觉。
骆夏面对这样的情况干脆闭上眼睛养神,到时候暴露了也好养足精神杀一个是一个,杀一双赚一个。至于雷金德,他甚至没有去看对方一眼,省得过多纠葛。
他知道,作为最大的嫌疑人,他跑不掉,被锁定只是早晚的事情。
随着一个个成员的忠诚度被证实,让骆夏没有想到的是,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倒霉鬼来历不明!
不会吧?还有其它内鬼,还是真的倒霉蛋?
这种时候不能被证实忠诚度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内鬼,下场都不会有区别,看着那三个家伙的惨白脸色就知道了。
“大首领,你看?”雷金德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大龄青年,眼见自家老大面色难看却迟迟不下命令,便上前小心催促一句。
雷金德再次看了一眼垂头不语的骆夏,眼中闪过明显的无奈,他对这个让他吃了瘪的年轻人,有着不小的好感。
但作为首领,显然不可以带入太多的个人感情,最终毅然说到:“如果没有人在帮这四人证明他们的清白,在这非常时刻,我就只能将他们作叛徒处理了。而你们四个,也不要怪我。”
除了骆夏之外,其他三个倒霉蛋不知道是演技爆表还是真的被冤枉,纷纷哭喊起来:
“大首领!我是冤枉的!我从八年前就跟着兄弟会干了,半年前调到这里跟随您,您不能冤枉我啊!!!”
“大首领,我也是啊!!!冤枉啊!我可以死,但您不能把我当叛徒处决啊。。。”
人群也有些骚动。
一旁的依布可能是看到雷金德的脸色不太好,也可能是平时为人就喜欢卖弄手段秀存在,他突然到:“大首领,时间紧迫,当断不断必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