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有些诧异地瞪了瞪双眼,刚才还在惊讶于阳走的惊人威能,可下一秒那些魂魄就被一个透明化的光网,迅速笼罩了起来。
而且,这些魂魄显然是被净化了,可以清晰地看到,它们被光网覆盖着,同时身影开始逐渐透亮了起来。
伴随着它们逐渐透亮着,原本的尸气也一点点消散开来,随后缓缓凝聚在光网上面。
莫非是若水,可是她怎么做到的?
陈勃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同时静静等待着,此刻能够清晰地感应到,那些魂魄之力正在一点点被汇聚在光网上,而远处明显有个熟悉的气息正在快速接近着。
直到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他才微笑着张开双臂,迎接着那个身影扑入怀中。
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彼此并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只有两颗心脏正互相呼应的搏动着。
过了一阵,或许只是一瞬间,又或者是很久一段时间,两人才从拥吻中“解放”出来,彼此微笑着看向了四周。
此刻周围已经完全没了任何鬼魂之类的东西存在,四周也因为有了些许光线的透射,逐渐变得透亮了起来。
可现在摆在他俩面前的难题时如何出去,之前两人只想将这里的鬼魂全都斩杀或净化,并没有思索后续的发展。
眼下看着周围,除了光滑的墙壁外,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也没有疑似通道门的设置。
“难不成,我们两个就这样,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不可能,一定有通道,只不过我们并没有察觉。”
陈勃轻声回应了句,他也知道若水并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只不过是在调侃而已。
两人分头寻找了起来,只是互相转过一圈后,都没有发现任何疑似暗门或机关的设置。
重新聚在一起的两人,略微苦恼的思索着,同时背靠背坐在了地上,毕竟刚才经历了一番战斗,而且各自发觉了手中灵器的根本,心神都有些明显的疲惫。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先后陷入了沉睡。虽然也都知道,在这种地方睡觉并不是明智之选,可毕竟实在是太困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勃微微一愣,同时稍微活动了下手脚,就在迷迷糊糊之际,他感觉到了一丝流动的气息。
若水同样也被惊醒了,随后她看了眼陈勃,很快发现了那一丝流动的气息。
两人没有说话,迅速起身整理了下,随即感应着那丝气流,一点点摸索着走了出去。
在摸索了一阵后,两人发现前方的墙壁上,隐隐有一小段墙壁出现了微微的抖动,只不过这个幅度并不明显。
互相看了眼后,两人依旧小心谨慎的靠近着,直到来到那段墙壁前,这才重新站定了脚。
“这并不是暗门或机关,而是一段给魂魄走动的通道。”
若水很快确认了这段墙壁的用途,同时也伸手指了指两人身后,此刻已经空荡荡的地方,漂浮着几个漫无目的的鬼魂。
陈勃看向她,如果只是给魂魄走动的通道,显然两人是无法激活并使用的,那样的话还是等于没有知道通道一般。
不过若水却微微一笑,双手划动着奇怪的手势,直到两个手掌都透亮了起来。
紧跟着她双手前伸,两个手掌触碰到了墙壁,随后一点点透过墙壁继续向外延伸着。
直到两只手完全没入墙壁后,她身子微微一沉,随即咬着下嘴唇,两手似乎是在一点点做着向外拉动的动作。
陈勃切换成妖瞳,仔细观察着她的动作,同时感应着在她双臂间气流的变化,还有筋脉中流动的气息。
似乎,是运用自身魂魄引动气息的变化,在双手间凝聚,而在臂膀处尽量抽取,从而形成一个气场的强弱差异。
随后用这种差异产生的某种磁场作用,影响墙壁里某种气息设定,从而使得原本半开合状态的那扇门完全敞开。
陈勃点了点头,虽然这些只是自己的推测,但是似乎是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原理。
“好了,我们赶紧走吧,这个通道并不稳定。”
若水说完,低头直接迈步走入墙壁中,随着一道光华闪耀,她的身影已然完全没入墙壁中。
陈勃不疑有假,同时跟着她的脚步,抬脚走入墙壁中。
迈步进入的瞬间,他能够清晰的感应到,周围有一个并不稳定,同时也很难清晰看出的通道。
在通道的周围,不时有魂魄经过,只是这些魂魄并不是正常状态,而是明显被拉长着,似乎随时都会完全拉断成两截。
两人走得很急,在陈勃最终离开墙壁后不到三秒的时候,身后的墙壁出现了明显的扭曲。
“走吧,我们的生意来了。”
若水轻轻说了句,同时迈步向前走去,显然对于身后那堵墙,以及不时没入墙壁中的魂魄,她并没有太多的关注。
陈勃也只是确认式的看了眼,那堵墙和那些魂魄,的确没有太多值得关注的。
虽然不清楚,这些魂魄究竟是如何汇聚到这里的,但是眼下已经不再重要了。
陈勃看向了眼前,这明显是一条精心休整过的草坪,其中还有一条鹅卵石铺就的道路。
只是这条道路上,已然被斑斑血迹覆盖,路两旁的草坪上也有清晰可见的碾压痕迹,甚至某一处还有一个赫然醒目的血手印。
“你有没有觉得,这条血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陈勃听到她的话,再度看向那条路,果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一时半会又想不出,究竟是在哪里见到过。
两人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
刚踏上去的一瞬间,原本平淡无奇的路两旁,忽然阴风阵阵,还有低声的呜咽,伴随着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直接充斥了两人每一个细胞。
“陈勃,纳兰若水,我们等的好辛苦啊,你们快点下来陪我们吧~”
“就是啊,好歹同学一场,大家也该聚一聚了。”
“保健哥,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来看看我们,连纸钱都没给我们送点,你的心还真是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