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天不见人影,对一个集体的管理者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苏羽在这个集体中已经被几乎被神化,光芒万丈,但是适当的在下属们面前露露脸还是很有必要的,苏羽接下来就决定到下面集团里的几个重点部门前去视察一番,刷刷存在感,其中最重要的单位就是他对之寄予重望的生科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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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走进研究院的大门,李强队长就迎了上来,现任集团保安部的副部长,昨天听到苏羽说要来视察研究院,他就来亲自安排防务,苏羽跟着他一起,听到他为自己解释研究院的复杂的安保工作,单单是武装保安这里就有五百多人,几乎达到每一个研究员都配备了一名保安的水平,名符其实的戒备森严,点头表示满意。
这样的级别应付商业级别的间谍是足够的了,苏羽也没指望他们能做到更多。
他摇摇手,示意李强做自己的事,他要到里面去看看。
“我今天要大家一起参与讨论的话题是——超级生物体。”讲台上,廖云升教授激情洋溢的讲着。然后拨了拨手上的控制仪,讲台上的全息投射台上,正在投射着他刚做的三维全息图像。
“这个概念,来自于近现代的生物学研究,生物世界一个有趣的现象。
比如有一种细菌,学名叫“粘菌”,正常情况下,在食物多的时候,这种细菌的每个细胞纷纷争食,以直接分裂方式繁殖。而一旦缺食,某部分细胞就开始活动,成为“领导”,有节奏的产生一种化学信号,引导其他细胞向主导细胞移动,最终合成,形成粘腻的一团细胞,然后开始分化,形成一个头,一个尾,身长一二毫米的光亮、多细胞的“鼻涕虫”,向前蠕动,找光、找水,还可以进行孢子繁殖。”
他指着投射台上栩栩如生的投影图像。
“在这里,鼻涕虫和粘菌显然是两种不同的生物形态,在身为粘菌和身为鼻涕虫时的粘菌,两者截然不同,一个是独立的,一个是混合的,在独立个体的时候,他们的行为简单,缺乏生存能力,但是一旦他们合成起来,成为超级生物体——鼻涕虫,他们的生存手段就大大的增加了。
再比如我们大家熟识的蚂蚁世界,也是同样,他们由大量的分工不同,等级森严的蚂蚁社会群体组成,其中大部分是独立的、不自私的(至少大部分是),各单元各司其职,但整个蚂蚁社会整体却对外表示出一种逻辑清晰的生物行为。
例如:蚂蚁社会中有一种职务是“探新的食物源”,执行者是“懒蚂蚁”,平常的时候整天转悠就是不做事,但当群体有难时他们就成了新的“领导”了,领着大军向新的食物源进发。
有趣的是,在蚂蚁社会中,“懒蚂蚁”(当然,其他类蚂蚁也是)的比率是恒定的,并可随着条件而发生职能转变。比如单把懒蚂蚁聚在一起,他们又干活了(一定比率的蚂蚁还是懒);而剩下群落中又分出了一定比率的“懒蚂蚁”。这本身似乎是蚂蚁系统的一个固定的规律,乘此清晰,分工明确,代表着蚂蚁社会作为一个有自觉意识的,意图明确的有机体的最明显的证明。
实际上这是社会生物学中最典型的超级生物体现象。也就是今天,我要跟大家主要讲的内容!”
廖云升看了看台下面的研究院的学生们,这些勤奋好学,充满了想象力的年轻人,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未来生物科技的种子,他们不知道,他们能够加入茂盛集团生科院,在这片得天独厚的土壤里扎根、生存,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
也许,就从眼下的这些学生里,就能走出几名甚至数十名开创地球人类新生物世纪的一代科学家们,他们将亲手研究出人类自由的掌握地球生物基因生长的方法,从而培育出无数的新的无所不能的生物种类,在未来光环万丈。
虽然这一切,都还没有出现,还都只是停留在廖云升的脑海中,但他坚信,现在的茂盛生科院,在他们老一代人的引导下,有这种实力,将这一切实现。
他继续讲,声音中蕴藏着难以自制的激动。
“研究发现,实际上,超级生物体现象,不仅仅是在生物学中,将视角扩大到整个人类世界,超级生物体现象比比皆是。
人类本身,同样也是一个超级生物体,在我们人类社会中,单个人表现的特性很明晰,出生,成长,生存,繁衍,我们每个人的目的是独立的,很容易判断,如果单个人类在自然环境下生存,我们的生存手段很缺乏,甚至不如大部分的其他生物。
但是一旦我们人类组成社会,那么便截然不同了,人类社会整体的能力强大到几乎无限,社会群体中个体的数目越多,我们的能力越大,人类联合起来,发展科技,创造历史和文化,开创现代工业。为了更好的生活,我们甚至能够大幅度改造我们生存的这个自然。
单个人的时候,我们只是自然的附属物,但是一旦联合起来,人类甚至能够超越和主宰这个地球。
这就是最典型的超级生物体现象。
如果我们抱着这个态度去认识世界,认识周围,我们便会从狭隘的生物观中解放出来,看到这个世界的真相,生物概念是分层次的,人类社会是一个超级生物体,人类本身也同样是一个超级生物体。
人类社会这个超级生物体的基本单位是人类个体。
那么人类本身这个超级生物体的基本单位便是生物细胞,血液细胞,淋巴,肌肉,脂肪,等许许多多的生物组织。
人类比起细胞来说,自然是高一个等级的存在,那么人类社会比起人类个体来,同样是高一个等级的存在,以此类推下去,我们的母亲——地球,是不是也同样是是一个超级生物体,而且是一个比人类社会更高等级的存在呢?”
然后廖云升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发散式的思维从继续延伸的无限远处拉了回来,
“今天在这里之所以要讲这些,就是告诉大家,我们需要在今后的研究工作中将我们的思想解放出来,以新的视觉看待我们现在的研究项目,而不是搞教条主义。
苏总目前向我们开放的很多前沿研究项目,也确实是需要用这种全新的视觉去看待我们曾经习以为常的生物世界,我们搞的基因分析,我们搞的芯片实验室,都确凿无疑的展示了我们茂盛生科院正在以一种全新的手段来研究植物种植技术。
在这个层级上,生物在宏观上表现出的环境特性被全新的理论诠释,生物所具有的环境稳定适应性可以被全新的手段做出调整,这也就是我们茂盛生科院之所以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生物种植技术新纪录的原因。
就像我们现在正在打算研究移植的金丝楠木,这是一种对环境有极端依赖性的植物,对种植环境要求极端苛刻,但是在新的种植技术下,它和我们以前移植成功的那些树种没有太大的不同。
我们是从根本上,改变了它们环境依赖性的机制,这是釜底抽薪。
所以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改变思想,已经是是对我们这些新时代的科研工作者们提出的最迫切的要求。只有适应了这种新的思维角度,不再被以往的狭隘的科学观所限制,我们才能胜任我们手中的科研工作。
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在茂盛生物科学研究院工作,这里是目前全世界的生物学家们都在窥伺的世界顶尖级的科研圣地,我们手里的拥有的资源,我们正在研究的项目,都是世界上最前沿,最有潜力的研究。
可以说,我们所做的一切,每一天,每一个实验,都是在创造历史,都是在帮助人类进步的前程上向前大大的前进了一步,茂盛生科院所创造的成绩,将让人类能够掌控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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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也坐在会议室后面的角楼里,听了廖云升的课,当听到廖云升讲到这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超级生物!廖云升既然能从中想到这一点,那就肯定不是无的放矢,恐怕他是真的知道点什么了。自己交给他们研究的母树根茎的那一段主干看来是果然起了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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