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石匠夫妻因为五个少女立了功,十分高兴。盛情招待五大侠和李弼廷。在堂屋摆宴席。席上说:“政府这次雄起:下决心的一作,就让华堂镇老百姓,能安宁多年了。”
洪菊花:“咦!还不能高兴过早;铁梁匪帮不会善罢甘休。”
李弼廷:“是啊!”对洪菊花说:“您们的建议:注意抓奸细;我已经布置了。县府批示:抓住确认是奸细或黑帮残余,保存好证据,不必上报;二话不说就杀掉!”
洪菊花:“老县长刚病故了;刚刚大学毕业的新长县长陈同章,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烧得好!”
李弼廷:“还得您们五个大侠扶助。若再有匪帮黑帮出现。就指望您们了。”
洪菊花:“建议镇政府给五十位男豪杰,给重任。请他们注意铁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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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梁区。其中一个土司庄院大厅。大奴隶主韩大雕三十来岁,坐在大椅子上,听了信差报告的华堂镇“布告”内容,恼怒得顿脚地咆哮:“哎呀!老二(韩二雕)遭难!亏了亏了!老子这一回吃了大亏!非踏平华堂镇不可!”
二十来岁的韩三雕道:“哥,突然钻出来五个大侠,消灭了我们两百条枪和二哥,好了得!”
韩大雕:“老子我是英雄好汉,怕个屁!接着就以十倍兵马去扫荡华堂镇!”
韩三雕:“依我之见;先摸清她们底细再说。”
韩大雕:“好!这事交给你办。尽快给我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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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三雕带了五个机灵的打手,化装成商人模样,都骑马上路。
过了葫芦口铁索桥,就把六匹马寄存在一户居民家。
同时向这里居民,挨户询问五个大侠的情况。
这里八户居民,个个点头晓得布告;摇手不知道其他消息。
韩三雕命令一个居民:“给我们摆一桌酒席!”
三十多岁的女居民吴泽玉恭敬地说:“我们这八户人家,老早就被铁梁匪帮抢得精光。啥都没有……”
韩三雕:“那你们吃十么?”
吴泽玉:“好在黑水河里有黄腊丁(黄颡鱼),我们就靠捞鱼,清水煮来吃,勉强活命。”
韩三雕:“妈的!‘捞鱼打虾,饿死全家’。霉气。”心声:“幸好我们带得有煮鸡蛋、熟香肠和葫芦酒。”接着留下两个打手照料六匹马;自己伙同三个打手,步行前往华堂镇沿途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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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菊花和四姐妹,在武庙到江边的河沙地上,栽植黄桷树。
将手指粗的树干,弃叶,栽入深两尺的沙坑里,掩埋下部,浇“定根水”。
李俊霞晃眼看见:四个大男人走来。
为首一个脸上堆笑问:“小姑娘,你们干啥?”
李俊霞心声:“一目了然是栽树,这也不懂?岂不奇怪!”
那男人搭讪:“噫!所有姑娘长得极为漂亮!都叫啥名字?”
洪高洁说:“问别人名字,得先自报家门。你不懂吗?”
那男人:“哦哦哦!是是是!我们生意人,很少懂地方风俗;请小妹妹谅解。”
洪菊花心声:“叫你自报家门,你却支吾其词,足见你并不是生意人。”
那男人:“你们带得有水吗?给我们解解渴吧。”
李世香:“你这种命令式,我们即使有水,也不给当官的喝。”
那男人:“哎呀是是是!不过我不是当官的,而是……而是……过路的。你不给水喝,‘护水要癞’呦!”
李俊霞:“‘护水要癞’,你怎么咒人呐!”
洪菊花看出对方端倪。说:“其实我家极好客。请到我家去饮茶吧!”
那男人:“好好好!请带路!”
洪菊花对李世香:“姐!您快去准备茶;要泡‘西湖龙井’。”
李世香:“是。‘须胡笼颈’。”说着,就快步走了。
洪菊花对三位姐妹说:“你们继续栽树。我带四位客官回家。”对四个男人说:“我们边走边摆谈吧。”
韩三雕由不得暗乐,心声:“真是‘时来锈铁生光’,这么简单就上手了!多么美丽的姑娘,看来虽然还是绒毛嫩鸭,但到了她家里,我就要硬整!”
洪菊花带着四个大男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华堂街。又说:“我家住在禹王宫后门外;从禹王宫后门穿出去,就到了。要少走很多路。”
韩三雕:“是是是,这叫‘抄近路’。”
说着,四个大男人跟着洪菊花,都走进了禹王宫山门。忽然——
山门后两边,涌出许多个大男子汉,一下子就把四廝抓了,很快五花大绑。
韩三雕先是高声大嚷:“哎呀我们是生意人!我们是生意人!是好人……”
黄恩武笑道:“你是生意人,遇到我铁梁匪帮,绑票!就该我们发财了!”
韩三雕:“啊?您们是铁梁匪帮?哎呀!哎呀!‘大水冲发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李弼廷:“哦?您们是也铁梁人?”
韩三雕:“是是是!”
李弼廷:“哦!原来您们也是铁梁匪帮?”
韩三雕:“是是是……啊!匪帮这词很刺耳,叫做……叫做……叫做响马,啊对对对,叫响马!”
李弼廷:“唔,叫响马。我姓亭名笔,您贵姓大名呐?”
韩三雕:“免贵,姓韩,名三雕。西六坝韩家庄三马头、三土司。”
李弼廷:“那一夜来了两百条好汉,不慎得了瘴疬疯,一忽儿就死完。他们还有许多武器在这里;您知道是哪个庄的?叫他们来拿去。”
韩三雕:“啊!是我庄的,我就是来取。”
李弼廷:“是吗?您别冒领别人的东西……”
韩三雕:“不是冒领!不是冒领!我真是韩三雕。上次带两百人来的,是我二哥韩二雕。”
李弼廷:“是吗?这样吧:就您们四个人,口说无凭;您得写个领物条,签上您们的家址、您们四个人的姓名,盖上脚模手印,给我放着;万一有人来认领,我好有个证据给人家看,或者叫人家去找您们。”
韩三雕:“好好好,按您说的办。只是,我们四人都不会写字啊!”
李弼廷:“我可以代笔呀!”
接着把写好的供词,让四人按了手印。
李弼廷:“好了!”左手示自己人:“请韩家弟兄,后宫‘休息’。”
十几个男子汉,就把四个家伙,“请到后宫”去了。
此时,街上的石铺地面发出嘀嘀答答的马蹄声。六匹马走进禹王宫。
李弼廷一看:六匹马上都有人。其中第二匹马鞍的两侧,反捆绑着两个黑汉。五匹马上的男人相继下马。
其中健壮妇女吴泽玉,恭敬地大声:“报告李镇长!马上这两家伙,借住我们葫芦口村,对我村的妇女动手动脚的要强暴;被我们及时看见,一涌而上打昏了,捆绑起来要丢河。他们自称:‘我们是韩大马头的亲信;还有四个往镇上去了。’这六匹马都是他们骑的。我们连人带马,交政府定夺。”
李弼廷:“好!那四个是奸细。这两个是同伙;居然要强暴妇女;罪一样:杀!六匹马和他们的财物,奖给你村八户,你们均分。”
吴泽玉:“谢镇长!谢政府!我们就把马和财物,全部卖了,买粮食。”
李弼廷:“随您们的便。我任命:您就是葫芦口村的村长!回头下个文。”
洪菊花对李弼廷耳语:“叫吴村长,不光是买粮食,还要把武器留着,叫他们学会使用,镇守葫芦口铁索桥,不让铁梁匪帮过来。”
李弼廷:“好!听您的!”对吴泽玉说:“葫芦口和葫芦口铁索桥,就由你领人镇守,不准任何匪帮过桥来。所以,奖给您们的武器,不能卖;要赶快学会使用。每支枪至少要有子弹一百发,不够的我配给……”
吴泽玉:“谢镇长!谢政府!”
李弼廷:“还有,把索桥桥板拆了。在桥这头建一个坚固的桥头堡。对来到桥那头的人,要审问清楚。有怀疑就的不准放过来。没有疑问的才现撘桥板让过。但要向过桥者,收取搭桥板的劳务费。”
吴泽玉振奋:“是!”
下午,男子汉们将六个奸细加轻慢妇女的罪犯,押到江边,当众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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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庄大厅。韩大雕久等不见二弟、三弟回归。坐在椅上,由不得暗道:“怎么搞的?十几天了,还杳无音信。是不是‘赵巧送灯台,一去永不来’呀。”
十一岁的大儿子韩洛子说:“爹,我带人去侦探一下。我也好锻炼锻炼;看看大市面。”
韩大雕:“很好!但是不忙。等邮差来;问清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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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后。邮差来了。
韩大雕对新邮差说:“我盼年盼月,邮差终于来了。给我说说:我二弟、三弟的情况。”
邮差摇手:“我是代班送信,不知道哇。”
韩大雕:“我二弟韩二雕,三弟韩三雕,两个多月前,去华堂镇看生意行情,至今无消息。你一点也没有听说他们吗?”
邮差心声:“一窝三雕。”说:“我跑的是铁梁、龙盘、金谷镇地区;确实不知道金江地区消息。”
韩大雕心声:“啊!我只得派韩洛子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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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洛子带十个打手,骑马来到葫芦口桥头。只见手腕粗的钢棒七八根,光溜溜的露天直通对面;钢棒下十几丈深的黑水河,汹涌湍急,十分骇人。七、八丈远的对面桥头堡,有人看守;便大声喊:“喂!大嫂,我们要过去。”
吴泽玉心声:“虽然水声嚎嚎,还是听得见。”高声:“你们是做啥子的?”
韩洛子:“我们去华堂镇找人。”
吴泽玉:“找谁呀?”
韩洛子:“找我三叔韩三雕。”
吴泽玉心想:“放他们过来,瓮中捉鳖。但是,看他是十来岁的娃儿,过来如果不斩,留起就是麻烦;如果斩一个娃儿,又太残忍了。算了吧!我编一个故事,把他们退走就是了。也省得我们安装桥板。”说:“啊呀他们呐!落下去了……”
韩洛子:“啊?你说什么?”
吴泽玉:“有桥板时,过这桥,要人下鞍牵着马,一匹一匹地过。可是他们好像没有出过门;骑着马,六乘骑走在这桥上,很好看。快到堡前,前头马忽然调头就跑,五六匹马就乱挤在桥中间急动,桥板忽然断了。就连人带马落下去了。”
韩洛子:“啊!你怎么晓得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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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至三章回忆:
夜匪绑民亦杀亡,少女苦学复仇枪。
歼灭恶徒获大胜,黑帮奸细一扫光。
息事宁人吴泽玉,编个故事免娃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