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金大,随后摸着龙王戒说道:“不努力一下,最后的胜负又有谁能知道呢?再说了,难道我们一点胜算都没有吗?”
“有个鸡毛的……”金大骂了一句,但是话还没有说话,他就盯着我的龙王戒愣了一下,说道:“有灾血的话,也不是没有……但是!灾血即便再厉害,这里也不是水里呀,最多只能对付一个江夏。”
我摇了摇头,随后指着军政大楼笑道:“凭借我们的力量自然不行,但是有他们的帮助那结果就不一定了。”
金大犹豫了一下,接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行!既然你决定要拼一把,那我老金也陪你拼一次!”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毕竟经历了这么多,我和金大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再说客气的话反而显得见外了。
而墨兰见我们决定下来也默默的跳下了飞机,接着正在我们转身要走的时候,宋云鹏连忙跳下飞机追了过来,问道:“你们干嘛去?”
我指了指军政大楼,说道:“我有个办法可以抵御这一次的夜袭,只不过需要军方的协助。”
“真的?”宋云鹏疑惑的看了我们一眼,说道:“你不要开玩笑,再晚一点的话,我们就谁也走不出去了。”
“把握嘛……五五开吧。”我咂了咂嘴,说道:“但是我已经决定留下来了,你也不要再劝我了。”
宋云鹏仔仔细细的盯了我一会,接着他一咬牙,转身对着飞机上的一众总参说道:“都给我下来,守好军政大楼,死也不能让复制人闯进去。”
那些总参一听这话面上都有了喜色,随后便纷纷跳下飞机,向军政大楼跑了过去。
总参的反应让我微微一愣,但是随后我便反应了过来,毕竟这次以众人为饵掩护我们的计划想必这些总参也是知道的,能接下这种必死的任务的总参想必不会比那些士兵差到那里去,之前之所以愿意撤退,想必也是因为以大局为重。
随后,我们九个人便一起向军政大楼走了过去,一路上我的心情放松的同时又有些沉重,因为这次的计划如果失败了,那我可就是罪人了,这担子可不轻,甚至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我不后悔,如果让我再选一次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
摸着龙王戒,看着中指上的那一缕黑线我心里不由苦笑一声,希望这次灾血不要给我掉链子。
当我们走到作战室的时候,那个上士正抓着电话狂吼道:“给我守住!最后一道防线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守住,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了也不能给我后退!尽量给上级派来的特战小组争取撤退时间!这是命令!”
说罢,他一摔电话就抄起了桌上的一支步枪,转身正要冲出去时看到站在门口处的我们就是一愣,接着他怒气冲冲的跑上来揪住我的衣领,骂道:“你们还留在这里干嘛?!难道不知道前线已经快要顶不住了嘛?!为了给你们争取时间,你知道老子的子弟兵损失了多少吗?还不快给我滚!”
看着犹如怒的狮子一样的上士我苦笑一声,说道:“上士大哥,我们是来帮你们抵御复制人的。”
“抵御?”那上士愣了一下,接着他笑了笑,说道:“你知道这次复制人袭击的规模有多大吗?我告诉你,光是二型复制人的数量就已经不低于五十了,而一型复制人的数量更是多达上万,这样的袭击别说我一个野战机场了,就是一个主力师也扛不住,你帮我抵御?拿什么抵御,拿你的那一张嘴吗?”
看着暴怒的上士我心里也是很理解的,毕竟为了让我们撤退,他已经派出了所有的兵力,甚至这里是一个机场,只要他想的话,全部撤退是不敢说,但是最起码能撤退三分之一的人来,可是为了帮我们拖延时间,整个机场除了我们二十人之外,愣是没撤退一个人。
“你放心。”想了想,我盯着上士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我既然敢来,就肯定有办法帮你们解决,你有这个时间和我吵,不如先听一听我的办法。”
上士摇了摇头,接着他用手指顶着我的胸口,一字一句的说道:“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现在我们,包括整个罗布泊第o方面军的希望就是你,只有你们才有希望终结掉这个梦魇,所以只要你们能够成功,别说我一个营,就是死一个师也是划算的,这不是残不残忍的问题,而是罗布泊的问题一日不解决,这里就是个无底洞,每时每刻都有无数士兵为它死的不明不白,就算国家会动用核弹,但是你知道这件事影响范围有多大吗?只要你们没成功,那么一枚核弹落下,国家的国际影响力就会倒退五年,有无数豺狼和秃鹫会利用国家妥协让步的这段时间里,从我们身上狠狠地撕下一块肉来,这个罪人,我不能当,你也不能,懂吗?”
我沉默了一会,因为我知道上士的心里压力和负担有多大,想了会,我轻轻的把他的手指给拨开,然后说道:“相信我,罗布泊的事情会解决的,你们也不会死的,很快,你就能回家带儿子了。”
上士愣了一下,随后眼神开始挣扎起来,见时机成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指着窗外的夜幕中,那直升机撤退的几点红光说道:“看到了嘛,你所指望的就是这种人,真遇到了危险跑的比兔子还快,这样的人,你能指望他解决什么?相信我一次,为了你,也为了你的兵。”
上士愣了一下,接着他看窗外看了好久,半饷他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说吧,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我笑了笑,心里顿时一松,接着说道:“我猜测,当初清理罗布泊的复制人时,想必你们用过毒气弹吧。”
“是的。”上士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招我们确实曾经用过,刚开始的效果确实挺不错,但是后来的复制人大军好似产生了免疫基因,用了几次没用之后,我们便舍弃了毒气攻击。”
我心里一松,随后笑道:“好,那就好办了,给我找一个能把毒气弹拆卸并组装起来的技师,再找一枚毒气弹和一架轰炸机。”
说罢,我走向窗外试了试窗外的风,说道:“你看,今晚的风是西风。”
没听明白我话里意思的上士愣了一下,接着他一咬牙,说道:“也罢,不管你搞什么鬼,但是最好有点用处。”
我点了点头,接着我又想起了什么,于是提醒道:“在轰炸机升空的时候,记得让所有士兵撤退回防防空洞。”
上士此刻已经是一副死马当做活马医的表情了,等他拿起电话冲里面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抬头看着我们四个人,说道:“我已经叫人过来了,现在我们直接去轰炸机那边等着他吧,炮弹等下也会有人送过来的。”
我点了点头,接着便转身和上士一起,向机场中央走了过去。
路上金大扯了扯我的衣角,说道:“初三,你的灾血……还能用吗?”
我犹豫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其实我心里也没有什么底,因为从乐山用了一次后,到现在时间好像还没一个月,所以究竟能不能挤出灾血我也不确定,但是此刻我心里已经狠了,到时候要是挤不出来,我就把手指剁了塞进去,今天晚上的这场仗无论如何也不能输。
走在机场的路上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现除了身后跟着的五个总参之外,在更远处已经有复制人突破最后一层电网,和防守的士兵近距离开火厮杀了。
这让我的心里不由更加焦急了,因为我心里也不确定究竟来不来得及,或者说到最后能救下几个人。
来不及多想,那个上士就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家飞机的旁边,我冲着这个飞机看了一眼,现正是空军现役的轰―6。
站在旁边等了一会,从远处就跑来了两个推着一辆小车的人,等跑近一看后,我现这两个人身穿一身黄色技师服,但是脸上却是焦黑一片,背后还背着一支步枪,看似刚从前线撤下来。
“报告!”那两个人跑到我们面前后没有废话,打开小车的盖子后,就只见里面躺着三枚一人高的炮弹,青铜色的表面还贴着大大的警示便签,让人心里情不自禁的想要对它敬而远之。
“选吧,你到底想要什么类型的毒气弹?”上士指了指这三枚炮弹后说道。
我想了一会,接着看着那两名技师说道:“有没有那种能腐蚀体表的神经毒气弹?”
“有的。”其中一个技师点了点头,接着指着一枚炮弹,说道:“这是梭曼神经毒气弹,挥度中等,是最难治愈的一种毒气弹。”
我点了点头,因为我不怎么在意它的毒性,所以再挑选也就没有意义了,于是我指了指梭曼神经毒气弹,说道:“那行,你帮我把它打开吧。”
那个人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接着便和另外一个人一起,用工具小心翼翼的把这枚梭曼神经毒气弹给拆卸了开来,随后只见在弹壳内,有一大瓶淡黄色的液体,随后只见那个技师把那个瓶子给拆了下来,接着说道:“你究竟要干什么?这毒气弹只能拆到这里了,不然的话到时候万一挥了,我们就全完了。”
我点了点头,接着看着那个技师问道:“如果我想在里面掺一些东西的话,那应该怎么处理?”
那个技师扔给我一支针管,说道:“虽然我并不赞成这种处理方法,但是你如果非要坚持的话,那就用这个吧。”
我点了点头,接着为了以防万一,我便拿着那个针管开始远离人群,随后我咽了口水,并颤抖着打开了龙王戒的开关,随后我一扯龙头,中指微微一疼后,却没有液体流出来的感觉。
我愣了一下,随后焦急万分的开始挤压伤口,同时嘴里喃喃道:“大哥呀,关键时刻别掉链子呀,帮我这一次我养你半年……求求你呀,给点力!”
在我的用力挤压下,从伤口处只能看到一点黑色的光芒,却看不到有灾血流出来,我一咬牙,随后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接着从那个针眼旁边用力一划,在我的预想中,鲜血应该喷涌而出的,但是现实是一阵剧痛之下,居然没有丝毫血液涌出!
我愣了一下,接着头脑一热拿起手指就不顾疼痛死命的挤了起来,半饷,在我的努力下有一滴略显浓稠的灾血缓缓的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