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慕容砚立刻提起神,负手向他走去。
灰衣男子连连点头:“小人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情,而且小人愿意一一告知,只是希望世子能放过小人的母亲。”
“那是自然,只要你愿意说出当年的事情。”慕容砚有些苍白的脸上染着笑意,走向张涛身旁吩咐了些什么,便找了个地坐了下来。
他现在已经快累瘫了,也顾不上关于世子的形象。
灰衣男子整理了一下思绪,用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慕容砚道:“当年小人的母亲是赵夫人的二等丫环,赵夫人和谭夫人一直相处不合,尤其是到了后来赵夫人越想除去谭夫人。那天她托小人的母亲拿了家里的一道秘药,那是一种毒药,无色无味,下入饭食后会让人悄无声息的死亡。”
慕容砚点点头,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其实这件事并没有多难,只是多年以前的证据,有些不好找罢了。想必这些事叶尚书八成也知道,只是为了疼赵氏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人的母亲向来为人和善,但是对于赵夫人的吩咐却不敢不从。但母亲只是悄悄下了一半,使谭夫人假死。后来小人的母亲又遇到了谭五娘,便把假死的谭夫人交给了谭五娘照顾。这件事赵夫人并不知晓,但是为了能够做的彻底。她还是挑了小人母亲的手筋,并且还割了舌头,但是很不巧,这件事小人也知道,那时候母亲也没有在赵夫人面前提过小人,所以小人才免于这场祸难。”
灰衣男子说话间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他深深地恨着赵氏,当年把他的母亲害得那般凄惨,今日这件事也算是对她的报复。
“你是说谭夫人如今还活着?”慕容砚温润地脸上带着惊讶,但他很快又不平静了。若这件事良辰知道了,她一定会高兴坏的。
灰衣男子连连点头。
良久,慕容燕憔悴的脸上绽放开笑意,一袭白衣在风中簌簌飞舞,宛若天上的神明。
由于眼前的少年过于好看。那如画的眉眼更让人如痴如醉,就连那灰衣男子也不勉看痴了些。
叶良辰这几日也是有动作的,若是靠那止痛药扳到赵氏的话那要等到猴年马月,所以她有些坐不住。
妙诗端了一盘香甜可口的点心走了过来,见自家小姐心事沉沉,她不免打趣道:“小姐,你这又是想慕容世子吧,为了他都能茶不思饭不想。若小姐嫁给慕容世子后,小姐还不得天天粘着人家?”
叶良辰听后不免气乎乎地嘟起嘴,她双手支着脑袋,柳眉倒竖:“妙诗,你怎么越发伶牙俐齿了?你这些是跟谁学的,是不是跟那个赵天祥?”
叶良辰掀着一只眼皮正笑嘻嘻地看着她的反应。
“我……我哪有啊???”妙诗不免有些气急败坏,还有些手忙脚乱。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微红的脸颊,叶良辰偷偷笑了笑,这小姑娘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啦。
“我看你哪哪都有。”叶良辰笑着抿起嘴唇。
明媚的少女笑起来极为的好看,两只杏眸弯弯的,眼底的卧蚕看起来也是极为的生动和有灵气。
等叶良辰笑够了,她又变得正经起来:“妙诗,你知不知道我娘以前有什么特别宝贝的东西?”
妙诗沉吟片刻,便恍然大悟道:“夫人之前有一个如意吊坠,只可惜被那赵氏给抢了过去。”
说到这儿,妙诗就愤愤不平。那时候看着赵氏在府中横行霸道,而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看着自家夫人被活生生的给逼死。
妙诗和画意本是孤儿,谭氏心善不忍心看着她们活活饿死,便把她俩带回府中,也让她们同良辰有个伴。
所以妙诗和画意对谭氏的感谢便是一辈子。
叶良辰一听眼里带着点点亮光:“那那个如意吊坠贵重吗?是不是好多人都知道了这东西的存在。”
妙诗见自家小姐非常高兴,脸上带着不解:“当然贵重啊!这算是谭家的传家宝。以前府中的人都是知道的,所以对它擦拭起来也极为的小心。只是不知,小姐问这做甚?”
“就要众人皆知的那种东西,所以就从这东西下手吧。走,妙诗,我们去街上一趟,去找一个临时演员。”
叶良辰打了个响指,看起来满满都是运筹帷幄。其实这场戏她想来演的,只可惜自己这张脸已经被赵氏深深的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想到这儿,叶良辰就有些遗憾。
“为什么?”妙诗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努力的发挥着自己八卦小天后的本事。
“没为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你去屋里取些银子,我去里屋换身衣服。”叶良辰也没罗嗦,径直便向里屋走去。
她觉得她这几天太拖拖拉拉了,若总是这么磨蹭,她何时才可以成大事呢?
不一会儿,她便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玉面小公子。一袭青绿色的长袍上面绣着松枝,更衬的她细皮嫩肉。她又极为装逼的佩了把剑,这样看起来倒是俊雅了好多。
所谓女生帅起来就没男生什么事了,正是如此!
叶良辰对她这一身造型极为的满意,若打分的话,一定是十分!
妙诗这时也走了出来,看向自家小姐的目光不由得一愣。虽然小姐的男装打扮她天天见,但是也没有见过这种沾点英气的样子。
两人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不免感到有些热。叶良辰也有些忍不住,便挽起了袖子,大咧咧的在街上行走。
一路上,有很多人比花娇的少女偷偷的瞧她。叶良辰朝她们抛了个媚眼,那些少女都尖叫了起来,都纷纷向她掷来了花枝。有那么一刻,叶良辰觉得自己要是开个花店一定会发家致富的。
“小姐,你估计要成为这京城少女的梦中情人了。”妙诗偷偷的笑了起来,但心里却是洋洋得意。自家小姐真是厉害,穿回女装那是翩翩佳人,而扮做男子那是俊雅公子。
叶良辰脸皮极厚,摊摊纤纤玉手,又将刘海高高甩起:“那是自然,你家小姐我是谁啊?”
“小姐就是厉害,只是妙诗好像记得……小姐,此次出来是有急事的。”妙诗虽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但是在这一秒却把叶良辰立马打回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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