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的伤没事吧,要不我们现在就回京,回去包扎一下。或者卑职现在去找郎中,让他过来给王爷包扎伤口。这伤伤的不轻,可不能耽搁。”
赵天祥有些心慌,语气不自觉的提高了一倍。
这李小姐好端端的,自家王爷却伤的这么重,而且自家王爷武功那么高强又怎么会轻易受伤。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王爷这伤是为李小姐受的。
想到这儿,赵天祥忽然对叶良辰生出一丝不待见。
宫景辰摆了摆手:“不必这么麻烦,李弟已经为我包扎过了,不出几日便会好的。”
“这样真的行吗……”赵天祥的眼角眉梢都是心疼,话说自家王爷可曾受过这等罪?!
“行,本王说没事就没事。你且走吧,不必担心本王,而且你这个月的俸禄本王也不罚了。”宫景辰道。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本王受伤的事情可不要告诉父皇和母妃,免得他们又担心。你且回府吧,给本王准备好早膳。”
“可是,卑职放心不下你。”赵天祥一步三回头,仍是不放心。
“去吧去吧,我没事。”宫景辰安慰道,这次他没有用本王而是用“我”,其实赵天祥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也就等于好兄弟,只是相处的方式不同罢了。
但最重要的是,他是真的希望赵天祥赶快走,在这儿正够碍眼的。
赵天祥心中泛着淡淡的忧伤,在自家王爷的心里他就这样没地位……唉。
但是难过归难过,一想到小翠姑娘,赵天祥就仿佛有了洪荒之力似的,最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天祥走后,宫景辰又将叶良辰重新抱好,又仔仔细细地把她裹了一遍。宫景辰平日里也没有照顾过人,于是就把叶良辰包裹的像个婴儿似的。
宫景辰握着她的手满意地笑了笑,她的手很小,而他正好可以将她的手包裹其中。
不一会儿,天便大亮了,此刻花草树木上面都有着露水,露水在叶子上滚动着,最后打湿了宫景辰的衣袍。
宫景辰也没在意,又把她重新包裹了一遍。
鸟儿此刻在树上唱着悦耳动听的歌声,那灰白色的羽毛虽然很平凡,但是抖落下来,落在翠绿的树枝叶,似清晨的第一缕风。
太阳微微展露一角,带着淡淡的光泽撒向人间。虽然没有中午时那么浓烈,但是却带着一种清香。它洒向光辉的地方,在清澈的空气中可以看到些许尘埃。
总之这片树林不仅夜里的景色好而且早晨的景色更好,而那树林里的某男,心情也极外的开心和愉悦。
树林的另一边,炊烟袅袅升起,或许是哪位农家正在拾财做饭。
最后,由于鸟儿实在叫的聒噪,叶良辰有些心烦意乱。她本想多睡一会的,好不容易一觉睡得那么舒服,如今却被这鸟给吵醒。
叶良辰想想就来气,但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叶良辰就彻底疑惑了。
此刻,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张放大的俊颜,那男子的模样倒是举世无双,不过却格外的熟悉。
究竟是谁呢,叶良辰一时有些想不来。若是男神的话,好似又不像……是大哥的话……
叶良辰揉了揉忪醒的睡眼,还算镇静,最后她仔细琢磨了一遍,这人不是大哥嘛。
“大哥,早啊。”叶良辰打了个哈欠,终于记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以及自己最后睡着了。
只是大哥这张俊脸足够举世无双,但是那灿若星辉的眼眸中却带着红血丝,估计是一晚没睡了。
“大哥,你昨天晚上没睡觉干嘛呢,你是不是冥想了一整晚,不过你的伤口感觉还疼吗?”叶良辰突然想起宫景辰有伤在身,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轻柔起来。
“不过那点小伤而已,有什么疼的。”宫景辰好玩地看着她,眉毛向上扬起,嘴唇也向上勾起,就连那笑容也春风得意。
听到他说没事,叶良辰方才放下了心。她准备伸个懒腰,然后再起来转悠。
结果当她伸懒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局限的根本伸不出手。于是她定神一看,此刻她正好端端的躺在某男的怀中。而自己那只白嫩的小手也被他握在手中,而且那姿势那模样极其的暧昧。
这……
见此情景,叶良辰彻底凌乱了……
叶良辰正想挣扎而起,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弹。此刻她的脸像个红透的苹果,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大哥,这是什么情况……”叶良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好找了个话题随便说下去。
而宫景辰却很悠哉悠哉,而那神情中带着一丝戏谑:“没什么情况,只是某人昨晚睡着的时候,硬要挤到我怀里。我没有法子,只好抱着你,不过我现在的手都酸了,你看着怎么办呢?”
不可能吧……可能吧……叶良辰也拿捏不准,反正她睡觉的时候很不老实。被子总要别人帮着盖几次,有时甚至都会睡到床下。
“真的吗,那我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叶良辰小心翼翼地问道,比如说胡话打呼噜反正各种不好。
宫景辰笑了笑:“出格的事情?你指的是哪件?”
听到这句话,叶良辰在心中暗叫不好。完了,这大哥估计看到了她很多见不得人的模样。
叶良辰只觉得羞愧难当,抬起头用可怜兮兮地目光看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大哥,这件事麻烦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慕容世子。”
一听叶良辰的这句话,宫景辰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那我就要说呢?”
“那你随便吧,如今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麻烦你放开我,我要起来舒活一下筋骨。”宫景辰的回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叶良辰只好任天由命。
“不放!”这么一来,宫景辰的玉手反扣在她的身上,则把她搂得更紧了。
叶良辰气急败坏,双眼向上一翻:“大哥,我就快要窒息了。虽说我们两个是兄弟,你我也是不拘小节之人,我们不必在乎什么繁文辱节。但是,你再这样,我估计就会窒息而死,享年十五岁……”
听到这句话,宫景辰的神色立马就紧张起来,于是乎赶忙放开了某女,又给她顺了顺气:“怎么样,现在感觉好点了没?”
叶良辰却突然站了起来,然后朝他做了个鬼脸:“大哥你上当喽!”
但是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宫景辰的外袍顺着地面掉了下来。叶良辰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看了宫景辰一眼。
此时宫景辰穿着单薄的内衫,那清瘦的人影,在春日早晨的风中微微的打了个颤。
怪不得自己昨晚睡得那么暖和,原来……待明白这些来后,叶良辰感到很是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