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上挑,笑容中带着戏谑。
“谁是你的王妃?”叶良辰也反问道,她眼睛睁的浑圆,丝毫不留情面。
若宫景辰再这样胡说下去,慕容砚可就真的生气了。现在叶良辰真心怀疑宫景辰居心叵测,心怀鬼胎。
“不是本王眼前的这位吗?”宫景辰向她凑近,一双星眸更加光彩着重,里面的星辉一闪一闪。
“眼前这位?眼前哪有你的王妃啊!”叶良辰把周围环顾了一遍,寻寻觅觅的喊了起来。
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不会啊,叶良辰做这件事再在行不过。但是这大哥到底是不是开玩笑,叶良辰也就不得而知了。
宫景辰见她这副装神弄鬼的模样并没有生气,而是一语道破:“李弟,你就别装了,本王说的就是你。你看着办吧,本王可是把一片真心都交在你身上了。”
叶良辰笑了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恳求:“大哥别胡闹了,你这么说让我在阿砚面前如何解释?阿砚算起来还是你未来的弟媳妇。”
一听这句话,宫景辰立刻脸色骤变。刚才还是含笑的星眸变得漆黑起来,一张俊脸死气沉沉,根本没有刚才的神采奕奕。
“李弟,你若这么称呼慕容砚,那你就必须唤本王为阿辰。”宫景辰厉声说道,就像一个得不到公平待遇的小孩子。
他就真的在李弟心中没有一点位置吗?凭什么那个慕容砚就可以,而他等来的只是一句大哥。
宫景辰很是不服气,一双剑眉倒竖,怒气冲冲地看着叶良辰。
叶良辰估计是被他这么看的发慌了,颤颤巍巍道:“大哥,阿砚是我心上之人,而你是我最亲最爱的大哥。你们两个对我同样重要,所以你干嘛在这儿生气呀……”
“因为本王要你做本王未来的王妃,而本王未来的王妃是不许惦记任何男子的,所以还请王妃你自重。”
听到叶良辰这个回答,宫景辰更是气的要吐血。他才不要做什么大哥呢,他要做守她一辈子的男子。
叶良辰却突然哭丧起了脸,这大哥怎么这么任性呀。某女简直欲哭无泪,突然心中极生一智,装可怜!
只见叶良辰俯下身子,双手抱膝。她头深深地埋入双膝内,便开始抽咽起来。
她硬生生的挤出豆大的泪水,然后一点一点的滴落在裙角,哭得像个绝望的孩子。
宫景辰见状立马手足无措起来,他修长的手指也不知道该停在哪儿,是该拍上她的背,还是该摸上她的头?
还是要帮她擦眼泪……
只是,这李弟干嘛哭啊?
宫景辰就有些想不通了,他也没有说什么重话啊。而且李弟又不同于一般女子,怎么可能就这么玻璃心?
宫景辰虽然觉得她很是可疑,但是看到她小小的身躯黏作一团,他的心也不禁的软了。
“李弟,你这是怎么了?干嘛哭啊?大哥这是做错了什么……”
叶良辰见他刚才强硬的态度有所松动,在心中小小得意了一把,随后便猛地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道。
“大哥,你这人真是太讨厌了!你走,我不想见到你。刚才赵氏欺负我的时候,你就在那奚落我。如今我好不容易清净一会儿。你却还要惹我生气。你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宫景辰更加凌乱了,这李弟并非斤斤计较之人,如今怎么成了这般,,难道是给他撒娇吗?
叶良辰又接着道:“大哥,而且你一点也不讲意气,一点也不你未来兄弟的幸福着想,你就是成心要拆散我和阿砚。”
听到这句话,宫景辰不由自主的攥紧拳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那俊朗的眉眼怒火中烧:“你这么说,终归是为了慕容砚。好,本王今日就和你绝交,从此你的死活,本王再也不管!”
说完,宫景辰便甩袍走了出去。
叶良辰听到他这句话,估计也是一时冲动,将桌子上的茶盏朝他扔去,气急败坏道:“我不需要你管,你就是多管闲事!”
那茶盏被叶良辰摔得粉碎,茶水也在宫景辰的身上溅了不少。但是他始终没有回过头,她不是不需要他管么,那他就不再过问她的事!
慕容砚听到屋里有响动,急忙走了进来,刚好与宫景辰擦肩而过。
宫景辰淡淡的扫了慕容砚一眼,眼里带着说不出的情绪,好像是怨气一样。而慕容砚也淡淡地看了宫景辰一眼,那眼中带着不服输。
慕容砚走过去将周围查看了一遍,柔声问道:“良辰,你这伤还没好要好好歇着,所以千万不可生气。”
“阿砚,我发现我大哥最近总是怪怪的,总是那么蛮不讲理,总是那么莫名生气,所以我和他交流起来都有代沟了。”
叶良辰突然开始发起了呆,她实在想不通,这大哥最近真是变化无常。她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或者是哪里说错了什么话。
“估计你大哥他也喜欢你吧,所以才会如此生气。”慕容砚收拾着地上的瓷渣,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
叶良辰一听她的话,突然笑了起来:“阿砚,你的心可真大,你就不怕我跟我大哥跑了吗?”
慕容砚突然侧过身子看着她,眼里满满的都是认真:“良辰,因为我相信你,因为我相信你的心永远在我身上。不管你身边有多少优秀的男子,你的心终归还是我的。所以,我什么都不怕。”
“阿砚,你真好。若我大哥也向你这么明事理的话,那该有多好啊!我只想说你们两个对我同样重要,只是性质不同罢了。一个是兄弟,一个则是心上之人。”叶良辰唏嘘不已,对于宫景辰,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宫景辰大步流星的走出聚宝阁,直接去了叶清风的清风院。他现在真的是气得很,这李弟心中除了慕容砚还是慕容砚。
赵天祥这时也赶了过来,见自家王爷气急败坏,不由得预料到宫景辰定是受挫了,所以他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地变小。
“王爷,你这是要去哪?”
宫景辰回过头来,斜倪了他一眼:“怎么?你也是来看本王的笑话?”
“卑职哪敢啊,卑职只是想替王爷分担一下忧心事。不然王爷这么憋着,心中会很难受的。”赵天祥的声音更小了,几乎让人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