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一抹剑光忽然亮起。
刀疤中年有着混元五重的修为,是真正的强者。
可是,在这一剑之下,他的所有反抗都是徒劳,都如同纸糊般被轻易撕裂。
这一剑,锐利无比,极度可怕,简直是死神的索命之剑。
“啊”
刀疤中年凄厉惨叫着,他的四肢尽数被斩断,连体内的元海都分崩碎裂。
“哧哧!”
紧接着,又是一道剑光亮起,那余下的六人,毫无意外的被抹杀掉。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刀疤中年惊骇胆寒,甚至连剧痛都暂时忘记了。
苏醒对着那六具尸身,大手一握,猛然一拳挥出。
轰隆一声,拳劲形成一股力量洪流,充斥着一股毁灭性的气息,将那六具尸身,轰杀的灰飞烟灭。
“你你是魔鬼!”刀疤中年头皮发麻,这种生命痕迹被彻底抹除掉的死亡,比沦为废人更加可怕。
“该你了!”
苏醒目光锁定刀疤中年,同样的一拳轰杀而下。
毫无意外,沦为废人的刀疤中年,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同样灰飞烟灭。
这是苏醒第一次,杀人之时如此疯狂,连同对方的尸骨,都一起毁灭掉。
但是,他心中的怒火,依旧没有平息下来!
刀疤中年等人不过奉命行事,真正地罪魁祸首,是秦落炎三人。
“唰!”
苏醒飞身朝后院掠去。
“是因为那些人,想对我图谋不轨,他才杀意如海吗?”
阁楼上,董如画望着苏醒飞掠离去的身影,那黑宝石一般的眼眸里,荡漾出丝丝甜蜜的笑意。
后院!
这里的战况愈发激烈,骷髅毒尊、秦落炎等人一同出手,压迫的石沉几乎难以喘息。
若是正面交锋,他不至于如此狼狈。
但那滚滚如云的绿色雾霾,还有半空中巨大骷髅中倾泻而下的黑气,毒性都非常霸道,让石沉遭遇了极大的麻烦。
“石沉,你想拼死护送董风雪、董如画离去吗?很抱歉,你的计划注定落空。”
“我们准备万全,又怎会让你们还有生机?”
“老实告诉你们,已经有人去找董如画了,很快她就会被绑到这里来。”
“嘿嘿!这大晚上的上演一幅春宫图,貌似也还不错啊!”
秦落炎三人,一脸阴险的笑着。
“你们”董风雪怒不可遏,董如画是他的逆鳞,绝对不允许被玷污。
“找死!”
石沉也是勃然大怒,他视董如画如同孙女一般,平日里向来溺爱有加,别说外人,哪怕是董风雪真的敢惹怒董如画,都会被石沉敲脑袋狠狠教训一顿。
“就是现在,全力出手!”
骷髅毒尊双眼里精光大盛,暴喝一声,半空中的骷髅头轰然砸下,那黑气和绿色雾霾,更是如同骇浪般席卷向石沉。
同时,秦落炎三人也疯狂出手,直逼石沉的脑门要害。
暴怒中的石沉,心境出现漏洞,防守也出现了破绽。
纵然他凭借深厚的实力,将正面攻势全部击溃,可那黑气和绿色雾霾,瞬间就来到了他和董风雪身前。
这两种毒性霸道的毒雾,无论是哪种,董风雪一旦沾染上了,顿时就会毙命。
而石沉,也会身负重伤!
“卑鄙!”石沉为之气结。
“无耻!”董风雪怒发冲冠。
他们哪里看不明白,秦落炎等人就是在利用董如画,扰乱他们的心性。
可是,纵然明白,他们也无法淡定,那是他们的逆鳞。
“但愿能够天降奇迹,让如画好好活下去!”董风雪望着迅速用来的毒雾,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想不到我石沉,最终居然是这个下场,我怎么死都无所谓,年轻时造下太多杀戮,这是应得的报应,就是连累了风雪和如画啊!”
石沉满心自责。
下一刻!
想象中毒雾涌来的那一幕并未出现。
那些汹涌如骇浪般的毒雾,忽然齐齐停下脚步,随后倒卷向半空中。
“怎么回事?”
石沉和董风雪纷纷一脸错愕。
“骷髅毒尊,你在干什么?”秦落炎神色阴沉。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就这样白白错失掉他如何甘心。
哪怕骷髅毒尊凶名赫赫,他也忍不住想骂人。
“不是我做的。”
骷髅毒尊的神色,同样非常阴沉,他自然明白这种机会难得,又怎么可能故意放水。
众人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到在半空中,悬浮着一口黑不溜秋的破碗,看上去其貌不扬,却散发出极为恐怖的吞噬之力。
破碗如同巨鲸吸水般,将黑气和绿色雾霾,统统吞噬进去。
“这是什么鬼东西?”骷髅毒尊尖叫起来,黑气和绿色雾霾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资本,失去了这两样,他几乎是被拔掉了爪牙的老虎,威慑力一下子大减。
那口破碗,等于是骷髅毒尊的天敌克星。
“我的修为”
秦落炎三人,也纷纷惊叫起来。
在那股吞噬力的覆盖下,他们忽然发现,自身的修为都有种破体而出的迹象。
纵然被他们强行压制住,可一身实力,也急速缩水,下降到了混元六重。
而在后院中央,董风雪却激动的浑身颤抖了起来。
“风雪,你怎么了?难道你认识那口碗的主人?”石沉疑惑道。他能看出来,那口碗的出现,定然是有人在操纵。
而且他觉得,能够拥有那口神奇的碗的人,多半是一位和他实力差不多的强者。
“难道是风雪在外历练时,结交下的一位高人?”石沉心下惊异。
“认识!”
“又岂止是认识,而且石伯你也认识”
董风雪激动的说道。
“我也认识?”石伯更加迷惑了。
“石伯,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董风雪忽然笑了起来。
他第一眼就已经认出,那口破碗正是噬灵碗,是属于苏醒的噬灵碗。
这意味着苏醒很可能还活着,并且走出了深渊,并且在他们生死存亡时刻,及时赶到。
“唰!”。
董风雪目光偏移,死死盯着后院的入口。
在那里,一道熟悉的身影,不慌不忙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