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一点,泉汀。
卧室内,秦砚刚走出浴室,一身清冽,但却背着光,他此时的表情看不真切。
我坐在一边,看着他,脑子里回想祁筝的话,她说的那些话,那秦砚知道几分?
若祁裴和邹渐真有密切,那他这次是发现了什么所有让邹渐消失?可按祁筝说的,那会两人间互相的事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了,那么早……那秦砚是又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我这头安静的思考模样全数落进秦砚的眼中,他忽的就坐到我身边,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转向他。
他目光寒澈,“把玉拿走了?”
我微颤,然后点头,“恩,本来就是我的。”
闻言,秦砚敛眸笑了,松了手。
“是你的,有很多东西很是你的,包括我…”
秦砚音量突然放低,很轻,我抬眸看他,却看到他眸中的缭绕火焰。
心猛的紧张,立马别开视线,口是心非的说了句,“我困了。”
还没躺下,却再一次被秦砚一只手拉近怀里,两人同时倒在**上,他很是顺手拉过被子盖上。
“不和我说说你知道的秘密,恩?”
被子遮过头顶,耳边突然紧贴着秦砚冰冷的脸,他脸半掩在我的脖颈内。
我一把扯开被子,实在是太闷了,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很久没有和秦砚躺在一张**上,刚才离的那么近,我心里紧张到不行。
卧室里有空调开着,秦砚身子本就温凉,可我顿时觉得燥热,扯开被子后忽的就坐起身,用手轻轻的扇着风。
秦砚也跟着坐起,伸出他的手背覆上我的脸,“给你降降温。”
我蹙眉看他,他眉毛又浓又长,两只眼睛闪着一种为精明的老年人所独有的冷静光泽。
难道刚才一直都是我的错觉?只是我一个人在…想那个事了?
我扯了扯嘴角,伸手扒拉下他的手,“我不热。”
“我看也是,不热,更不困。”
秦砚握住我的手,手间的柔软似软化了他一向锋利的眸色,心也跟着软了,语气当然也是。
“甄晗…你把她怎么样了?”
秦砚一顿,空气沉寂,这个时候,我和他同时坐在一张**上,我却提起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好像是有点不合时宜。
“你在担心?”
“恩?”
我疑惑看他,然后摇头,“没有,只是好奇而已。”
“别好奇和你不相关的人。”
“那就说说我妈的事,这和我相关。”
“可以。”
我从一边拿过衣服,从兜里拿出那块猩红的玉,安静的躺在我的手心里,“我母亲的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王眉仙一直是你的人对不对?”
幽静的卧室里,因为再次提及到了母亲的事,我不由的心潮起伏,语气里不免带了顾埋怨的味道。
秦砚没有避开我的视线,略一沉吟道,“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邹渐和祁裴一直属于暗中勾结,从这一点上,我觉得你第一认知该是他不是你想象中的好,其二,我很早就对你说过,我出事之时,邹渐找来了王眉仙,人都是他找来的,又怎么会是我的人?最后,你母亲的墓,这件事,我若说与我无关,你信不信?”
秦砚不急不躁的说着,声音沉稳。
我抬起平静的眸子看他,“商界里本就没有真正的好人坏人之分,看来你早就知道邹渐和祁裴的事,今晚祁筝也告诉我这件事,可王眉仙不是你的人的话,邹渐带我去南山寨子的时候,王眉仙又怎么会说出让我去家里驱鬼气?王眉仙不可能不知道我**头挂着你的魂幡子!那副画,我记得是你母亲亲自给我的……”
秦砚看我,“你又错忘了一点,那魂幡是我的没错,但其实是吴婆的,人没了灵魂,就是一副躯壳,将我的尸魂栖息在那副画里,当时我的记忆都是混乱模糊,直到做了七七四十九天法后,那时,我的身子已经被冰封,可那段时间我鬼魂还是不能从画里出来,那么多的阴差,只有在画里才能封住我的鬼气,但不得不说,吴婆拿来的那副画是个可怕的东西,我想你也见过那魂幡,不像普通的幡子,那个东西其实本身就有很浓重的鬼气,就算在普通的鬼被锁进去,都会变成厉鬼,而邹渐是随后才带来的王眉仙,他也只不过是个术士罢了,有很多术士,专收鬼气,就好比曾经和段家那小子在一起的那个术士……”
我错愕看着秦砚,“和段阮希在一起的那个术士好像什么好东西,那你的意思是那个王眉仙和那个术士一样,可是他一开始不是一直再帮你?”
“要说帮,那也只是给我提了冥婚这一种方法而已,你说,邹渐一直和祁裴有,又怎会真心帮我?”
秦砚语气肃然,眸色幽深漠然,突然从身后圈住我的身子,越抱越紧,“我说这么明白,你要是还不懂,那真的气死我了……”
我突然有些蒙,回头看他,“那我母亲的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那里确实有你的鬼气!”
“那些都是王眉仙做的,那副画里一直有我的鬼气,他当时要拿,可是容易的很,你母亲的墓其实只是被鬼气笼罩,鬼魂受限,那个时候的我,似被人操纵一般,总之很痛苦,所以你的母亲会给你托梦,其实我都知道,但我不是人,很多时候,我是不正常的……”
听着秦砚的话,突然觉得很问题,看似解开了,好像又被混淆了。
而秦砚话里只诠释了一个意思,就是这所有的事,都是邹渐所为。
王眉仙是他找的,而现今祁裴本就是秦砚最大的敌人,邹渐却在老在之前就和祁裴紧密,这不只是秦砚一人说,今晚祁筝也说出了这一事实。
只是在我母亲的墓的这个问题上,到底谁动的手脚?不是秦砚,却有他的鬼气,如果是王眉仙做的,那是他利用秦砚的鬼气?王眉仙是邹渐的人,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