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白光从天而降,接连落在了中年人身上。
“你毫无畏惧!”
“你气血沸腾!”
“你刀枪不入!”
“你力大无穷!”
“喝!”
中年人的身体噼里啪啦一阵暴响,瞬间膨胀了几圈,他神情亢奋,直接放弃了闪避的打算,大喝一声,挥刀向射来的弩箭斩去。
“刺啦~”
绣春刀与弩箭相撞,中年人凭借巨力一刀劈碎了弩箭,自己也闷哼一声,一连倒退了十几步,张嘴吐出一口鲜血,但是却毫不在意,挥舞着绣春刀直接向罪犯冲去。
越来越近。
罪犯随手扔掉弩箭,伸手在腰间布袋上一抹,一把足有三米多的竹枪出现在手中,他手握竹枪,一枪向中年人挑去,中年人挥刀就挡,可身为捉刀人的他,出刀竟不如罪犯的长枪犀利,短短片刻,竹枪就在中年人身上刺了三枪。
每一枪都让中年人吐血倒退。
好在中年人【刀枪不入】,虽显狼狈,却也勉强支撑了下来。
两人激斗正酣,有声音突然响起。
“我脚下生风,纵掠无形!”
“我掌出雷火,力大无穷!”
话音落下,一道狂风从天吹来,在罪犯身后显化出斋长顺的身影,他抬手一掌印向罪犯后背,掌心隐隐有雷火闪耀,眼看这一掌就要落下,罪犯想转身已然不及,却见他的后心突然裂开,一只血红色的猴子从对方后心跳出。
那猴子人面兽身,它抓耳挠腮,一拳头重重砸在了斋长顺的头上。
“哎吆~”
斋长顺眼冒金星,踉跄倒退。
“叽叽~”
猴子叽叽乱叫,蹦跳着追上,拳拳砸向斋长顺的脑袋。
“我拳脚难伤,我...我铜皮铁骨。”
斋长顺抱着头,摆脱了猴子,连滚带爬向远处逃去。
“叽叽~”
猴子伸着爪子指着斋长顺的狼狈身影,大声嘲笑,又猛然跳到空中,身体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下时已经拦在了斋长顺身前。
斋长顺大惊失色,急忙开口:“我...我吐气如剑,哈气成霜!”说着他张嘴一吐,一把霜白色的长剑从嘴中飞出,直刺猴子面门。
那猴子怡然不惧,双爪探出,一把握住了剑身,寒霜在猴爪上蔓延,猴子张嘴呼出一口寒气,双爪用力扭动,【咔嚓】一声脆响,整把长剑碎成了冰渣。
【物种】:异兽
【名称】:人面兽心猴
【能力】:双身一魄、钢筋铁骨、法术削减、纵掠如飞
【评价】:这是一种极为恶毒的猴子,它食人脑,喝人血,它看起来像一只猴子,其实...它是罪天宫罪犯的心脏。
......
“我脚底抹油,我动如脱兔。”
斋长顺趁机逃向远处,脚下一跳就是几十米。
“叽叽~”
人面兽心猴蹦跳着追击,眼看又要追上,斋长顺神色惊恐,张嘴大喝一声:
“我御气乘风,一瞬百里!”
一股狂风出现在斋长顺的脚下,拖起斋长顺,瞬间飞上了夜空,斋长顺死里逃生,神色狂喜,然而刚刚飞出百余米,脚下狂风突然消弭,【哎吆】一声,倒头往下栽去。
“轰隆~”
斋长顺摔在了地上,好在他身上还有【铜皮铁骨】防护,并没能摔死,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想要出声。
“呜呜呜~”
张嘴却是一阵呜呜声,一个字都无法吐出来。
原来是口气太大,舌头打结了。
“叽叽~”
人面兽心猴,又追了上来,指着斋长顺大声嘲笑,脚下一踩檐角,纵身向斋长顺跃去。
“呜呜~”
斋长顺连滚带爬向远处逃跑。
“好机会!”
潜伏的陆无伤终于抓住机会,身体扶摇直上,一阶袖里剑出现在手中,自下而上,一剑刺进了猴子的屁股,两尺多长的袖里剑,足足刺进了大半个剑身,陆无伤脚下连踏数次,瞬间趴在了人面兽心猴的背上,双手抱住猴子的脑袋,奋力一扭。
“......”
结果竟然没能扭断猴子的脖颈,陆无伤心中大惊,右手曲指成爪,伸手扣住了猴子的双眼,用力一捏。
“砰!”
爆裂声响起,猴子的两颗眼球直接被陆无伤捏爆了。
“吼~”
猴子终于反应过来,仰天咆哮,两只爪子伸出,一把擒住了背上的陆无伤,双爪用力,眼看就要将陆无伤生撕。
陆无伤并不惊慌,右脚猛然抬起,一脚踹在了猴子的下巴上。
猴子的脑袋高高扬起,爪子忍不住一松,陆无伤趁机挣脱了肩膀,却仍有一条腿被猴子死死抓在手中。
“叽叽~吼~”
猴子勃然大怒,抓着陆无伤的那条腿在空中肆意摔打。
“轰隆~”
落在地上后,直接向四面砸去。
“砰砰砰!”
一间间房屋被猴子砸穿,陆无伤单手抱头,另一手护胸,半声不吭。猴子仍不解气,抓着陆无伤用力向地面砸去,陆无伤猛然松开双手,左掌一撑地面,右手一把握住了刺入猴子下身的袖里剑,用力一桶。
尽末剑柄!
“吼吼~”
猴子的身体剧烈抖动,手上忍不住一松。
陆无伤目光微亮,身体突然弓起,接连两掌拍在了猴子的下巴上,身体借力扭动,趁机挣脱了出来,落地后,一瘸一拐地向远处跑去。
“吼吼~”
猴子怒声咆哮,双爪不停拍打着四周,将一栋栋房子全部摧毁,又突然停下,双耳微动,直接向陆无伤冲去。
陆无伤见此连忙停下,不再动弹,猴子也同时停下。
空气突然凝固。
陆无伤屏住呼吸,猴子踮着脚,就站在不远处,脑袋警觉地晃来晃去,身体一下下抽痛着,有鲜血从屁股下滴滴答答往下流淌。
苗苗从陆无伤胸口探出个小脑袋,怕怕地望向人面鬼心猴。
“嘘!”
陆无伤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苗苗用力点着小脑袋,大着胆子,抱起快乐水,蹑手蹑脚爬到了陆无伤的肩膀上,一双小爪子举着快乐水送到陆无伤嘴边。
陆无伤咧嘴,小口小口地喝着。
又趁机低头望了眼左腿,只见左腿已经扭曲,有骨茬从血肉中刺出,整条小腿几近报废,嘴角抽了抽,心中一阵后怕,他原本以为自己出手后,斋长顺会趁机辅助,没想到那老东西竟然这么不靠谱,从头到尾没吭过一声。
真是日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