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嵘 第一百四十一章 组织最后的力量
张一恒双手微颤一下,双眸尽是惊喜。
果然没错!果然是蟒蛋。
【超神制卡屋】的资料里早有记载,【双翼穿神蟒】在诞下蟒蛋时,需要剥离巨量生命力,实力等级会急速下降。
这样的虚弱状态将会持续半个月,这是【双翼穿神蟒】一辈子最危险的时刻。
再加上洞底被提前改造成无属性的【并蒂三莲】,张一恒便猜到,这是它为幼子出生准备的补品。
无比精纯的精神力对幼小的【双翼穿神蟒】是大补之物,能加速其进化,甚至能推动它品阶提升。
【双翼穿神蟒】本来就是灵种极品妖兽,得了接近六阶的【并蒂三莲】,它还真有可能将品阶推进尊种。
所有人都露出震惊与狂热之色,灵种极品妖兽的蛋,意味着成长起来,就是一头六阶大妖。
对控妖系战士而言,这就是一区之城都不换的重宝。
虽然是重宝,但所有人在第一时间收回目光,因为这是张一恒的东西。
原因不消说,如果不是张一恒拼命,他们都死好几回了。
争个毛线啊!
“恒哥,上!”波子意真心替张一恒高兴。
后者没有突破四阶的事情,他已经在同伴口中得知。
虽然心中沉甸甸的,但他也没有办法帮其解决。
一路奉献最多的,一点好处都没得到,反而尽是在付出。
这让大伙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有一颗灵种极品妖兽的蛋作为补偿,也算是让众人心安一些。
“你家旺财啊!上上上的,恒哥揍他。”段重怼道。
“我可没这个意思,都是你说的,恒哥,你听见了啊!段重这货嘴巴不干净,快赏他一计【一点寒星】。”
“窝巢,这么恶毒......”
在众人的打闹嬉笑声中,张一恒走近【双翼穿神蟒】。
巨大的身躯就像是一座肉山盘旋,碧青色的蟒鳞失去了它该有的光泽。
硕大的蟒首处,鲜血流满一地,爆裂的眼眶里,密集的血管泛起淡淡碧色。
看着模样,应该是被【小黑】银环碧刃之毒毒死的。张一恒心中暗道。
目光转移到布满红丝的碧青色蟒蛋上,此时蟒蛋正塞在蟒蛇七寸位置的腹下。
一道整齐的伤口夹住蟒蛋,就像是两只满是鲜血的手将之抱在怀里。
张一恒心神剧震,这道伤口,绝对不是他弄出来的,在它飞走之前,它也绝对没有这样的伤口。
那就是说,是它自己弄的。
张一恒细细观察去,只见伤口处的血液正一点点渗入蟒蛋中。
这是......知道毒入蟒首,药石无救,用自己的血肉进行最后的喂养。
张一恒泛起一丝不忍,但瞬间又恢复平静。
将蟒蛋取出,按照【超神制卡屋】里记载的古法,将精神力渗入蟒蛋。
这是温养,日久天长一点点渗透,当蟒蛋破壳时,对闻言之人就会天然亲近。
然而,但张一恒的精神力接触到蟒蛋的瞬间,一道掺夹着巨大怨气的精神海啸遮天扑来。
精神力之大之强,张一恒仿佛看见了一片海洋,无边无际汹涌浩瀚。
杀招!【双翼穿神蟒】留下保护子嗣的终极杀招。
然而,这杀招,用错了人。
张一恒见识不妙,立即躲进精神海的【超神制卡屋】中,那如海洋的精神力尾随而至。
星空繁星闪耀,那属性光点仅是反抗了一下,【星河图】便报以镇压。
这追进来的入侵者,怎么可能轻放。
似星空震怒,流光如雨,滴在狂暴的入侵者身上。
如海的精神力被这如雨的流光碾得粉碎,那不甘的怒气被清理一空。
没有天崩地裂的架势,没有疾风骤雨的缠斗,就像三岁小儿站在金腰带拳王面前。
一拳KO!
张一恒脑袋突然巨疼,只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抓挠脑袋,想要将之撕裂。
良久之后,张一恒恢复清明,发现自己还在【超神制卡屋】中。
抬头看去,【星河图】仿佛变大了一些,星星多了许多,也亮了许多。
这是吸收了那道精神力?张一恒心中隐隐猜测。
退出【超神制卡屋】,眼前的一切完全没有变化,仿佛这场战斗根本没有发生过。
在不远处的八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就这么平淡无奇间,一场生死较量已经结束了。
取走蟒蛋,支开众人,张一恒利用【超神分解】,将整头【双翼穿神蟒】分解成原料。
蟒筋,蟒皮,蟒血,蟒肉,眼珠......这些东西可都是不可多得的珍贵原料。
处理完后,张一恒手上多了许多瓶瓶罐罐。
......
裕谷区七星城区府硕大的会议厅内,坐着形形色色数百人。
首位坐着裕谷区区府行政长官庄文轩,右手边第一人头发发白的木家家族木玉德。
年近七十的木家掌门人,近几天老得非常快,曾经奕奕有神的双瞳满是疲惫与焦急,原本龙行虎步的双腿似乎一下子被时间风化了一般,今早竟有些迈不动腿了。
杵着曾经万般嫌弃的拐杖,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木玉德正对面,正值壮年的明昌雄双眼神情复杂。
今天应召而来的这一会议室人,都是困在大川城内的学生的亲属。
今天召集众人的目的很明确,怎么拯救他们。
如果说来之前,明昌雄心中想的是如何减少代价救出儿子与侄女,那看到木玉德的状态后,他有些拿不定注意了。
相比于明彦和明媚儿,木家的木槿和木心对家族的重要性要高的多得多。
一个制卡的传承人,一个是幻卡战士传承人。
如果这两人出事,以木玉德这种状态,恐怕撑不过半年。
届时,木家将迎来前所未有的虚弱期,争了几百年的两大老牌家族,极有可能就此分出胜负。
失去一个儿子固然心疼,若是能迎来明家的光明,似乎也未尝不可。
明昌雄正思考着,台上庄文轩开口。
“现在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我就不赘述,两个问题,怎么救?大家能出多少人?”庄文轩伸出两根手指道。
顿时,整个会场嗡嗡议论声响起。
“庄长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拯救参赛学生,不应该是你们的事吗?凭什么让我们出人。”底下一獐头鼠脑的家伙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