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明手快的黎素渊,将姬子手中娇嫩的洋桔梗接了过去,看着手中淡雅芬芳的花朵,他的眉目含情,唇角含笑,把这粉色的精灵,轻轻地别上了洛依细致莹润的耳朵上。
刹时,柔滑黑亮如绸缎般的黑发,与娇嫩的粉色,给人带来了视觉上的冲击。
它们一个是冷到极致的黑亮,一个是柔若精灵的粉嫩,这样的冷色调与暖色调的搭配,却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洛依抬起翦水秋瞳般的眼眸,她的唇边含着一抹笑,那笑,恰似绝伦的闭月羞花。
她耳朵上的那朵粉色洋桔梗,竟像是泛出了些许的黯然神伤。
远处那双狭长的琥珀色眼眸,危险地微微眯了起来,手中紧握着的拳头,攥得更紧了。
对黎素渊浅笑着的洛依,像是有所察觉,她侧头缓缓扬起弧度完美的下巴,望向教堂的门口。
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带着幽幽的清凉拂面而来。
那里什么都没有。
是她的错觉吗?
她觉得从她出现在教堂里开始,就有一道熟悉的炙热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难道,真的是她的直觉出错了吗?
“怎么了?”
她的异样,引起了黎素渊的注意。
“哦,没事。”
微微一笑,她回过头来,抬手用指尖轻抚了抚耳朵上的娇嫩花瓣,脸上的表情淡然自若。
黎素渊对她回以一笑,转头也望向了教堂的门口。
那里,空空如也。
至此,教堂的结婚仪式已经全部结束,但后面的狂欢party,才刚刚拉开序幕。
宾客们随着新郎新娘的脚步走出教堂,走过绿影成荫的平坦小道,坐上教堂外等候着的花车,前往距离这里并不远的新人kevin和shey的房子。
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转眼就到了。
在一幢同样是维多利亚时期房的小庭院外,车子陆陆续续平稳地停了下来,众人纷纷下了车。
眼前这一幢时期房,正是昨晚男士们stagdo的party现场。这幢房子看起来要比女士们hendo的房子更大一些,也更有浪漫城堡的感觉。
房子庭院的草坪两旁,按同等的距离,摆放着一座座石膏制作的白色雕花大花盆,盆子里装满了姹紫嫣红,五颜六色的漂亮花朵,红的,粉的,白的,紫的…
可最终,它的主色调仍然是娇嫩的粉。
进入金属的精致雕花大门,一串串彩色的气球在半空中迎风飘扬。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两个亮粉色的桃心大气球,上面印着两人爱的宣言:
one&039;shoeife一生一世
undividedattention一心一意
房子的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还是芬芳馥郁的鲜花,就让人感觉置身在鲜花的海洋里。
那一簇簇,一团团,一串串,一朵朵,表达爱意的各色香槟玫瑰,代表深深爱意与关怀的康乃馨,象征着喜悦欣喜的满天星
真真是美到了极致,如梦似幻。
招待客人的客厅里,散发着引人垂涎的食物的味道。
长长的餐桌上,铺着一层雪白的蕾丝边餐布,上面合理的划分开区域,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美味:布丁牛扒,火腿,鱼子酱,鱼,咖喱龙虾,杜砺酱汁,烤鹅,羊肉
还有一个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以及一瓶瓶价值不菲的香醇红酒。
一场饕鬄盛宴就此展开,众人在欢声笑语中举杯同庆,宾主尽欢。
当愉快的午餐进入尾声时,时间也已经滑到了下午的3点23分。有人陆陆续续地走向kevin和shey,微笑着留下祝福和他们说再见。
等到午餐完全结束后,还有几个很要好的朋友留了下来,他们想再来一场afterparty,婚礼甜蜜和喜悦的延续后。
既然如此,kevin便带领着大家来到了房子的后花园,他们在鲜花绿草,蓝天白云下,开始了新一轮的庆祝游戏。
这个活动是由kevin最好的朋友,也就是他的伴郎,在婚礼上朗读赞美诗的那位蓝眼睛帅哥hubery先生来主持。
hubery让大家围坐在飞扬着彩色缎带和气球的椅子上,准备一起来挖一挖,咳,一起来聊一聊,新郎和新娘之间曾经发生过的——糗事。
这个别有心裁的活动,就叫做“回忆你与我的囧”。
一本正经的hubery,手持一朵粉色的玫瑰,凑近诱人的薄唇旁,认真而优雅的望着新郎,向他问道:
“请问kevin先生,你与你的shey夫人在一起的这5年中,你认为你们发生过的哪一件事,是最令你们尴尬的?”
他的话音刚落,大家已经笑得东倒西歪,可他们的耳朵却忍不住竖了起来。
kevin和shey听了之后对看了一眼,两人同时默契地想起了什么,然后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kevin清了清嗓子,这个问题由他来回答:
“要说我们之间最尴尬的事,那是我和shey刚认识的时候吧。”
他的眸光开始陷入了甜蜜的回忆:
“那是六年前的一个夏天,我…”
手里端着咖啡的洛依,也同样陷入了她的回忆里,这些回忆对于她来说,已经是非常遥远了。
“乔霖浠,你不要这样,别”
一张柔软的粉色薄唇,一下子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
他们的吻越来越深,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他们之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急促,情感的碰撞也越来越激烈,眼看着就要一发不可收拾。
“依姐姐,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吮吸着大拇指的小豆丁,流着晶莹的口水,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仰头看着眼前吻得如胶似漆的洛依和乔霖浠。
正吻得浑然忘我的他们,不知今夕是何夕,突然插进来的一句奶声奶气,让洛依羞囧得一把推开了紧贴在她身上的某人,脸红似血:
“啊…没…没…没什么…”
她糗得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却还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好整以暇靠在墙边的罪魁祸首。
她的羞涩,只得到了对方一个眉眼弯弯的眩目微笑。
很显然,他把这个突发的事件交给了她。
“依姐姐,你刚才是和这个帅帅的哥哥玩亲亲吗?”
小豆丁仍旧对她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像是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
正当洛依急得额间冒汗,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时,小豆丁又说话了:
“依姐姐,我可以和你玩亲亲吗?”
洛依的额间直接变成了几条黑线,这时,某人搭话了,说得极其斩钉截铁:
“不可以。”
非常简单粗暴。
“为什么?”
还有为什么!!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某人的额间已经青筋鼓起。
“我要亲的又不是你,你急什么。”
小豆丁甩了某人一对白眼,转头又奶声奶气地说道:
“依姐姐,我也要玩亲亲。”
“快找你妈妈去,小屁孩。”
这下某人可不愿意了,他直接拉起洛依的手就跑,那拉着的手,拽得死紧死紧的,仿佛怕她不翼而飞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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