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赤热得就像刚被浇了油般,迅速地燃烧起了熊熊的滔天怒火。
为了努力压制住满腔起伏不休的火焰,他紧闭上双眼,一连做了两个循环深呼吸之后。
他才张开眼睛盯着她,冷酷无比,一字一句的说道:
“窦筱筱,你给我听清楚了。无论我有没有喜欢的人,都与你无关。至于我和你,那是覆水难收,再也不可能。你要明白,时光只会勇往直前,永远不会倒流。”
换言之,他与她,已是绝无可能。
他们曾经的那一段美好时光,已被深深埋葬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一去不复返。
这样冷酷无情的话,跟冰冷至极的“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又有何区别?
他的字字句句,似是冷凝成颗颗坚硬如钢铁般的冰珠,不断敲打着窦筱筱泣血如流的心,直至她的的脸庞刷的一下变成了苍白。
难以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她把双手往桌面上一撑,突然“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的动作实在过于突然,也太过于猛烈,以至于在她站起来的那一刻,那杯放置在她面前的dryino,被她白玉般的手用力向前一推,典雅的杯子一个俯冲倾斜,里面醇厚的深啡色与绵密细腻的奶泡所描绘出的那个完美无缺的桃心,那层层与之融合晕染在一起,而形成的啡色与奶白色相间的桃心,从倾斜的出口汹涌而出。
霎时,深色的咖啡与细腻的奶白混合出来的色泽,不断地从倾倒的杯子里涌出,流泻到洁净的粉色骨瓷碟,然后渲染到洁白如雪的典雅桌布,再渐渐沿着布料的蔓延,迅速沾染了她紧靠着桌子的白色蕾丝裙。
那雪般的白,绽开了多多中啡色的渍液,就像一朵朵凋零了的花瓣,发出阵阵令人唏嘘的叹息。
于此同时,也因为她的突然站起,而用力推倒了她坐着的皮质椅子,那简约不失尊贵的椅子,向后仰躺着往后一落,“嘭”的一声闷响,是椅子上结实的木质椅背,直接撞击地面发出的声音。
值得庆幸的是,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毛绒绒的地毯,不然,这撞击而出的声音,是可以想象出来的巨响。
对于这一些,窦筱筱是不管不顾地只知道低头看着眼前的他,用悲伤欲绝的眼神看着他,咬紧牙关,她悲戚地乞求出声:
“丹晨,你骗我的对不对?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她不顾一切地失声叫嚷着,脸上的泪,从未断过。
依靠在椅背上的穆丹晨也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的话,并没有让他卸下分毫地冷酷。
“我没骗你,窦筱筱,我已经不爱你了。”
他看着她如潺潺流水,不断涌出的泪水,他毫无怜惜之意地继续说道:
“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互不相干
互不相干么!?
他怎能无情至此!!
“穆丹晨!你增能如此对我!”
她的叫声尖利,而刺耳。那舒缓的音乐,早已被她的高分贝覆盖。
“请记住,我们已经是陌生人,从此,你的世界不会有我,而我的世界,也不欢迎你的到来。”
狠心至斯,唯有再无留恋之心的人方能说得出口。
拉开椅子,他走出位置,冷冷地丢下几个如冰渣般的字后,转身大步离去。
呆呆地看着门被关上,她的脑海里回放着无数次他最后说的话:
“无需再见,你我不用再见了。”
着句话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突然用力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扫洛到地上,发出了震怒至极的尖叫:
“啊!!!”
“哐当”“吧嗒”“嘭”
粉色的骨瓷杯,同色系的骨瓷碟,小瓷丝,纸巾盒,手抓包包,还有那朵娇艳的香槟玫瑰,都躺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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