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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打断狗腿

冰火王印 胡非不二 16268 2022-10-29 10:15

  秦天不见王可是个什么牛鬼蛇神的模样。

  观来人,没有一点善意可循,浑身都是邪气,心想定是王可无疑。

  他迎着王可走去,谁知走了一半,突然停下脚步。

  王可虽一人从三零楼内走出,左右不带随从。

  但此时,街上正有几个身穿短衫背心的汉子向其聚拢。

  他们才是王可的手下干将。

  王可不携随从,一个人在街上闲逛,这不大符合现实。

  秦天与不少跟诸如王可这一类人打过交道,甚至手上更有不少这类人的鲜血。

  卑鄙小人,身边从不缺乏别人保护。

  因为他们坏事做尽,树敌无数,想杀他们的人,实在太多了,若身边没有几个人保护,自身有没有本事,只能是死路一条。

  王可手下共有四个人,个个五大三粗,身材魁梧,但也仅限于此,实力都不高于将士等级。

  其中一人肤色较黑,个子最高,腰间还有一把小斧头,论等级,还是战士级,当属于全场最高,实力不可小觑。

  其余人都在战士五级以上。

  若是真动起手来,秦天需对这个级战士上心即可,至于其他人都是空心萝卜,废物一群。

  哪怕是这个级战士,秦天眼中,也无非墙上泥皮。

  更可气的是,他们习武修行,本该上效忠国家,下保护百姓,如今却助纣为虐,白瞎了铁打的身子骨。

  秦天矗立在街边,王可阅人准确无误,认出秦天就是那个门外说话的下人。

  他表情不大高兴,眉头紧皱,走到秦天前面,伸出手点了点秦天,憋了半天才说道:“你,你,你,这个狗奴才!想不到长得还有几分英俊,可就不是不太会办事,我叔父那边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找到康定城来了?”

  秦天强挤出一丝苦笑,低声说道:“既然老城主让我过来,定然是大事!公子,这街上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待我一五一十的告诉公子您?”

  “你胆敢诈我,我就打断你的狗腿!”王可左右看看,这街上尽是些酒鬼、屁民,哪有什么可疑人等?不过既然是大事,小心为上自是应该,所以同意了秦天的建议。

  “那是自然,我敢欺骗谁,也不敢戏耍公子您啊,就是你给我一百个熊胆,我也绝对不敢造次。”秦天卑躬屈膝的说道。

  他现在是个下人,自然要有下人的样子。

  秦天又不是没有当过下人,他刚从下人的身份恢复了几天,怎么会忘记下人是个什么活法?

  低三下四,唯命是从,这就是一个下人该有的表现。

  “那就回府去说吧,你们几个都跟上了。”王可转个身对身后的几个大汉吩咐道。

  秦天迈着碎步,跟在王可的身后,王可大步流星的走着,只管径直赶路,不再言语,秦天与他也没废话。

  秦天觉得,这个家伙是信了自己所说的大事。

  而对王可来说,这的确是大事,能要命的大事。

  走出不久。

  一行人就在到了一栋独门独户的院落门前。

  门前的两个大石狮子造型威武,长着大口好像能吃人一般。

  两扇铁质的大门,中间半掩半开着,泄了一条缝隙,犹如地狱深渊之门,让人不寒而栗,不想进去。

  这居所就是王可的府邸。

  为了打造这间大院,王可几乎倾尽珍贵的材料。

  上等的黄琉璃修筑高墙。

  青瓷砖铺设堂前的小路。

  奢华的门前和大气屋檐,无比向众人说明王可在城中的地位。

  大院占地面积横跨了两个街道,前后共设了几个厅堂,进门是一处别致的花园。

  正值盛夏,一院子的花香难以掩饰,一枝红杏更是弹出墙外。

  花园中心,是好大一片花岗岩的假山,假山下一处喷涌的小泉流的正欢,水中饲养了几尾金鱼,正在争抢水面上的食物。

  在雕花檀木的长廊中走上一段,便绕过了整个花园。

  秦天才被带到了一个明晃晃的大堂内。

  一路之上虽不得停步,秦天也没闲着。

  多年的习惯让秦天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当他在什么地方,必然都要把此地的环境摸索清楚了才行。

  王可府中下人不少,多为漂亮年轻的女人,最大的不超过,最小的,还未成年,脸上的稚气还没有脱去。

  其中几个女仆,在远处偷看了秦天几眼,秦天见她们姿色也还可以,至少不是丑陋的女人。

  王可在家中养这么多女人,背后的目的,不言而喻。

  秦天默默的为这些女人多舛的命运,感到无尽悲哀,可他力不从心。

  东陆境内,每一个大城,甚至每一个小镇,处处都有人口买卖的市场,俗称人市。

  东陆穷人家,一般都会多生,男的留下来干活。

  女孩养活不了,那就卖了。

  父母心不狠的,那就在女孩幼年的时候,嫁到男人家当童养媳。

  被卖的女人,会在一开始尝试着反抗自己的命运,她们先从父母那里收获了失望,然后要么死在逃跑的路上,要么就被卖给上层人士的家中为奴婢,不知道哪天也得香消玉殒。

  下层人的命运是悲哀的,下层的女人,更是悲哀。

  若想翻身,男人还有机会,可是一个堕落在社会最底层的女人,她想要生存,就只能在命运和卑贱中做出选择。

  至少大多数的女人,都没有太好的运气。

  法则吃起人来,就好像老虎吃人一样,一口下去,什么都不剩。

  王可在堂内太师椅上坐下来,翘着一个二郎腿,吩咐下人上了好茶。

  几个大汉分列左右,秦天站在最下面,低着一个头,悄悄的计划着出手的时机。

  “说吧,我叔父,到底让你带来了什么消息,你少跟我拐弯抹角的,不然我还是要打断你的狗腿。”王可唬道。

  “公子啊,您看这腿长在我的身上可是好好地,你怎么还有这种癖好?若是真打断了,我不就成了瘸子吗,像我这般年纪,还没娶媳妇呢!“秦天回应道。

  “多嘴!说没用的你一套一套的,现在我让你说有用的,就少他娘的跟我啰嗦,是不是我叔父平时坏事做绝,仇人寻上门来了,准备逃命呢?我就说这个老家伙不得好死。”王可口无遮拦的大骂一通,昭示着他跟他叔父的关系并不融洽。

  “不不不,城主在亡沦小镇反而生活的很好,这次城主遣我过来,是听说王可公子近日在商道上劫了一批好东西,他希望你可以把东西交还给对方,以免大家伤了和气,到时候不好收场。”秦天说道。

  王可听罢,抿嘴一笑,“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此事我没刻意瞒着,就是想让那些对我王可有想法的人看看,我王珂究竟他们惹得起,特不起。想不到刚过去一天,就传到老东西的耳朵里了,我看想必是齐贵那个小子去我叔父那告的状吧?这个老东西一大把年纪了,在家中养尊处优不就行了,非趟这趟浑水?居然还胳膊肘居然往外拐,齐贵那小子在康定城与我争财路,而且家大业大的,我搞他一点东西,又有何妨?完全就是小家子气,如果你来这里仅仅是为了这件事情,再无其他要说的,那你可以回去了。”王可在哪自己猜测了一番后,完全不给王城主面子,大手一挥,便下了逐客令。

  “那回去之后,我如何回复城主?”

  “你就问问我叔叔,他是否见过老虎吃了东西,还有吐出来的道理?齐贵的东西既然到了我的腰包里,那我就是这只大老虎,不容易拿出去。如果齐贵那小子想要,那就得花钱从我这里买回去,那批货价值多少,我给他打个七折。要不然,我给出的时间有限,过几天我就卖了,让齐贵那小子后悔去吧,哈哈哈。”王可想到得意之处,居然大笑起来。

  熟不知,他此刻正一双雪亮的眼睛盯着。

  秦天抬起头来,望着王可小人得志的样子,杀机浮现,收不住了。

  “你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什么看,还不下去?”王可身边一个大汉哼道。

  “狗仗人势的东西。”秦天回了一句,听得那人一愣,他可想不到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家伙,还敢公然在王可的地盘上骂自己?

  那大汉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王可瞪了他一眼,让他停下。

  “小子,我是看出来了,你来我这里,是给我找不痛快的吧?无妨,你是我叔父的手下,谁的面子我都可以不给,但是那老东西的面子不能不给,不然别人就会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不孝顺。否则就冲你这个眼神,还有这些话,我早就把你一刀给劈了。再丢出门去喂狗了。”

  王可是干什么吃的,他能在康定城混的风生水起,靠的就是一双眼睛。

  他的余光扫到秦天德眼睛,便觉察到了一抹杀意。

  他当然可以杀了秦天,可是杀了秦天,就表示和王城主的关系再次决裂,他可惦念着城主之位好长时间了,倘若就这么给丢了,那岂不是可惜?

  “公子,你刚才给出的答案,我无法回复城主。”秦天淡淡的道。

  “不会回复,那就不用恢复了,老不死的知道我在想些什么。这老不死的什么时候跟齐贵穿一条裤子了,别忘了我才是他的亲侄子,难道他想因为齐贵的事情,跟我翻脸不成?”王可道。

  “城主自然不会跟公子翻脸,他与公子情同父子,怎么会向着齐贵呢。”秦天肯定的说道。

  “嗯,还不错,这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唯一中听的话,听得顺耳不少,既然如此,还不下去?”

  秦天一动不动,好像没听到王可的警告,片刻后安静的气氛,被秦天的冷笑声打破。

  秦天一改之前的态度,大声喝道:“跟你这种烂人说了太多,简直就是浪费口舌,对牛弹琴。”

  王可听后,拍案而起,大声喝道:“你小子说什么,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活的不耐烦了?”

  “我能我活多久,从来都只有我自己说了才算数,而你能活多久,也由你自己说了算。”秦天说罢,不再跟王可废话了,脚下发了力,蹬着地面。

  噌

  秦天好像飞弹一样,冲向王可,速度让人咋舌。

  “简直反了。”王可推了一下身边的大汉,四个随从冲上来,欲想拦住秦天。

  秦天抬起手臂,扣动扳机,一双袖箭正派上用场。

  两发微小的弩箭,在空气中划出一段刺耳脆响,刺入两个人的咽喉之处,两人还没来到秦天面前,就倒下去了。

  秦天踏着两人的尸体继续来到王可身边。

  途中一个大汉猛然出现,拦住秦天的无路,秦天再一跳,跃过他的脑袋,但在空中,脚踝被大汉抓住,将秦天生生拉了下来。

  此人正是王可身边那个级的战士,他力气很大,手臂粗壮的如同一棵小树。

  尽管如此,秦天仍去势不减,带着大汉走了几步,这才落下来,在地上一转身,站稳了脚跟。

  “你敢拦我,便死定了。”秦天狠话一出,跟级战士战在一处。

  那汉子呵呵一笑,扬起了拳头猛攻秦天面门,几乎是拳拳到肉,呼呼生风,的确实力符合级战士的标准。

  秦天的等级不轻易示人,想要隐藏,别人就很难发现。

  早年经过严酷的训练,一路汗水与血水随行,到了现在已经是二级将士,级战士,哪里是他的对手?

  将士与战士,一字之差,千里之别。

  那大汉起初攻势很猛,可每一拳无不落空,秦天的躲闪简洁干练,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动作。

  秦天的攻击也不拖泥带水,简单的招式之中,演变无数杀招,即便是最简单的直拳,还能凭空生出几般变化,切这拳拳都是朝着人的死穴打去的,若是中招,非死即残。

  大汉也见过世面,看出秦天的招数,简单之中且不简单,像极了军中的格斗方式,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军队,就那些普通军队中的士兵,充其量也就是个战士二级,哪有这般狠辣的手段?

  大汉与秦天交战,刚接手就占了下风,再接下来的出击中,无不是被秦天压着打,还不足十招,便已经大汗淋漓,坚持不住了。

  就在大汉多想的时候,秦天错开大汉直面打过来的拳头,将身体拉近至大汉的身边,对着大汉的肚子就是一脚。

  以秦天的脚力,足够踢断一棵大树了,大汉缩成一团,砰地一声往后面弹出去,直接撞在王可身下的那把太师椅上,这才不争气的昏死过去。

  另外一个冲过来的侍卫,还没有到秦天的身边,一看秦天甚是厉害,连级战士都倒下去了,自己那里又是秦天的对手?

  便放下王可独自逃命去了。

  王可看了看地上半死不活的级战士,腿脚瑟瑟发抖起来,他自身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

  他早年是跟江湖上的师傅学过个把式,但吃不了辛苦,就不学了,现在连个三级战士都不是,完全不能和秦天一战。

  见势不妙,王可两脚抹油,准备开溜。

  秦天会让他给跑了?

  扯着王可的衣服,将他拉回来。待王可惊慌回头,废话也不多说,对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只听咔嚓脆响,王可的鼻梁骨塌了下去。

  王可捂着鼻子,试图反抗。

  秦天好像和面一样,将他手脚都控制住,扭成了一团,扔在了角落中。

  门口几个婢女听见了打斗的声音,走到门口观望,就看见王可好像一只烂鱼一样倒在墙根,她们都不敢上前,也没有大呼小叫,就在那边看着。

  王可哎呦呦的直叫唤,身边再无旁人,心中是深深的绝望。

  “别打了,别打了,你他娘的,到底是谁?”王可痛苦的喊道。

  秦天走过去,将王可从角落里拎出起来,扔到了地上,再把地上被级战士撞翻的太师椅扶正,坐下来,踩着王可的脑袋,安静的喝了一口茶。

  “我是谁,你当我是谁?我还不是你那个老不死的叔父派来管教管教你的人,你说说你,什么时候,让你叔父省心过,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也没有儿子,还等着你养老送终呢,你坏事做绝,若是哪天死了,他可这么办?”

  “竟他娘的放屁,我叔父怎会伤我,你是齐贵那小子雇佣的杀手,休想骗我!”王可想在终于想明白了,秦天在一开始就欺骗了他,要他将自己带到自己的家中再动手,以免在街上被人发现。

  “了不起啊,被我胖揍了一顿,脑袋瓜子还清醒着呢?这也有好,免得我对牛弹琴,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剩下的就好办多了,你知道自己应该在那么做,要不要我再提醒你几句。”秦天说着,狠狠地踩着王可的脑袋,他倒是真想一脚踏下去,只听一个响算了,还用得着这么费力?

  “你想要那货?”

  “不错,货我要带走,人我也要教训。看你皮糙肉厚的,可能不知道挨打十个什么滋味,刚才你说什么来着?哦,我想起来了,要打断我一条腿,这样,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秦天一脚踢开王可,他在地上滑了十余米才停下来。

  王可身体一轱辘,从地上立马站了起来,俨然什么事都没有。

  “好小子,身手不赖,将士等级了吧?我刚才说的都是大话,跟齐贵那小子比起来,我这里更有前途。你是为了钱吧,他给了你多少,只要你以后跟我干,我保证比齐贵给你的更多,两倍,三倍,不,十倍,我给你十倍的价钱,怎么样?”王可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真当秦天是齐贵雇佣的杀手了,怎么又知道秦天和齐贵背后的关系?

  王可话锋一转,令秦天忍不住好笑,他究竟是长了几个脑袋,竟然还想拉拢自己?

  秦天又是何人,岂会为了钱而卖命?

  秦天若有所忠,肯定不会是这等小人。

  小人被称之为小人,就是因为他们都是小肚鸡肠之辈,若在这类人手下办事,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少跟我来这一套,那些铜臭,只适合你这种人。”秦天有些发怒,但没有发作。

  “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你相安无事,其他的不要妄想,否则我会打的清醒为之。”

  王可还想继续说,听见秦天警告,便只能闭嘴了。

  “先把货给我,然后关了康定城的商铺,从此之后不准在踏进康定城一步,也不要想着报复谁,否则我不仅要打断你一条腿,还要你卸了你的两个蛋,挖了你的一双眼睛,砍了你的十个手指,你信不信?”秦天掏出匕首,在手中转起来。

  “信,我当然信,你敢闯到我府上来,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你想要货,你可以拿去,这才是主要的吧?那么其余的条件,能不能放宽松一些,我在康定城经营多年,一时也离不开啊,你是好汉,是英雄,我怎么敢报复呢。”王可一双眼睛打着转,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秦天不用问都能猜个十之九。

  要了货,等于扒了王可一层皮。

  关了他的店,等于扒了他一层皮。

  让他离开康定城,又等于扒了他一层皮。

  这三层皮拔下来,王可在康定城三年,等于是白白的经营了,除了一身骨头,其他的什么都剩不下。

  王可将利益看得最重,怎么会这么轻易松口?

  “这不是在做买卖生意,我更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这些事情,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会再来,如果那时候我看见你还在康定城,我就把你的脑袋切下来,挂在城楼上,好自为之。”秦天说完,手中一定,匕首轻轻掷出去。

  哇!

  只能王可惨叫一声,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腿上正涌出血来,右腿也瞬间没了力气,身体一瘫,倒在了地上,

  秦天说到做到,要断了王可一条腿,就不会要了他一只胳膊。

  王可这种人,秦天见多了,自然就掌握了他们的七寸,你力度够了,他们才怕,你力度不够,他们则处处都以为还有转机。

  若不让王可知晓自己的决心,尝点苦头,怕是自己刚走出这康定城,王可随后就会来到沉沦小镇找自己的麻烦。

  “别叫唤了,跟杀猪一样。放心,你还死不了,最多了废了一条腿而已,现在告诉我货物的地址在哪,否则,我就让你一辈子只能坐在椅子上。”秦天的暗器,水平并不高,袖里箭也是这样,匕首投掷也是这样,可对付王可这样的移动靶子,倒是足够了。

  那匕首刺入王可膝盖,将膝盖骨直接穿碎,就算是及时医治,也保不下来,何况在这康定城中,也没妙手的神医。

  王可不回应,拖着断腿,一点点的往门口趴去,那股凄凉劲,让人看了忍不住为他的遭遇可怜起来。

  秦天踩住他的断腿,让他不能在东。

  王可好像是上了岸的王,一个翻身,仰着头,抱着双拳,对秦天苦苦求饶。

  秦天能断了他一条腿,那就能要了他的命啊,他现在还敢妄想?

  “我说,我说。货物就在城郊的仓库里,但是被城主府的侍卫看守着,只有我跟你过去,他们才能让你进去。”

  “这件事情,康定城主也有参与?”秦天摸着下巴,思索道。

  “如果只有我自己,我那敢这么干呐?这一切都是康城主给我提的点子,事后,我们四六分账,我四他六。”王可疼的直咧嘴。

  秦天在心中暗道:“这城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放着这么大的康定城不去管理,反而在暗地里做出这种强盗的事情,也值得教训教训。”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闹到够大了,秦天需适当停手,才能保证事情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呢。

  “那你就要跟我走一趟了,随便告诉你那个城主朋友,若是他敢乱来,你们两个会在路上做个好伴,如果不信,那就试试。”秦天说完,提起王可,跟拎一只小鸡差不多。

  从什么地方来,从什么地方走。

  秦天在众目睽睽中夹着王可,将他丢在马背上,全程竟然没有敢阻拦。

  王可则是闭上眼睛,任凭秦天处置,这脸可丢大了。

  按照王可的指示,一路来到城郊的仓库。

  仓库设立在康定城郊外不远的地点,出了城池,往东走上两里路就是。

  它就是一个大一点的简陋建筑物而已,坐落在树林边。

  仓库门口设立一个岗亭,十多个守卫的身影在岗亭中摇曳。

  秦天早在路上就为王可进行了简单的包扎,现在血已经止住了,除了疼痛让王可面色苍白外,任何人都看不出王可有受伤。

  秦天将王可从马上拉下来,走到岗亭附近,脚步还没有站稳呢,一个士兵便跑出来询问。

  一见是王可,士兵的蛮横脸,立即多了几分尊重。

  由此可见,连这么不起眼的士兵都跟王可都似曾相识,这王可平时是真没少跟城主勾搭。

  二人,臭味相投,狼狈为奸,谁知道暗地里做了多少鸡鸣狗盗?

  “我是王可,让你们的人打开仓库,今天我就要把那批东西带走。”王可不想跟这个级别的士兵多说,原因很简单,他们配不上。

  王可脸上滴答着汗珠,沿着两腮留下,刚经风尘,让汗水染上了飞尘,留下两道黑色的印记。

  “只是这,没有城主的命令,属下实在难办啊。”士兵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王可与城主虽然关系非同一般,但城主是一座城市绝对的统治,王可可不曾有一点官位,士兵们办事自然要遵从城主的意思,而不是王可的意思。

  “难道你不认识我是谁吗,你好好看看我的脸,这件事情,是我和你们城主大人共同主持,东西自然是我和你们城主共同所得的。今日更是我与你们城主商议好了取货,你们也敢拦着?若是耽搁了你们城主的大事,你们自己说说,下场如何?”王可喊道。

  士兵们夹在权力之下生存,地位十分尴尬,王可他们得罪不了,城主更是的不了,若是遵从两个人的共同意思,那自然最好。

  他们就像是权力下的工具,说不好听了,就是城主府的一条狗,哪敢违背上面的意思?

  就算是有些士兵,有所怀疑,还不是只能憋在心里?

  “王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有眼睛贼的士兵则是注意到了王可的奇怪表情,说不好是痛苦,还是愤怒。

  秦天在王可身后,好像王可的随从,但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一个动作也没有,地位则显得比王可还高,他们在康定城中不曾见过此人,这是士兵的又一个困惑点。

  此言一出,全场气氛都紧张到了极点,幸而王可玩转的了。

  “看什么看,我只是肚子疼而已,马上开门!”王可绝不想让士兵坏了大事,自己命丧当场。

  他打定了心思先伺候好后面这位,保全性命再说。一点小小的货物,同他的命,比较起来,两这孰轻孰重,还用考虑?

  王可不是没考虑过让秦天暴露在这里,引来士兵对他的围攻,然后自己逃之夭夭。

  但眼下,十余个士兵中,连个战士二级的都没有,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对秦天来说,杀人还不如杀鸡,真的可以拦得住他吗?

  王可身体不自然的弯成一只河虾,在其背后秦天正用匕首抵着他,他若是说错了一句,必定成为死局,谁也救不了他。

  士兵们立即笑脸奉上,卑微的道:“既然是王大人亲自来提货,那我等自然不敢拦着,来人啊,开门。”

  “还需准备马匹和车辆。”秦天补充道。

  王可回头一看,秦天如同老僧禅定,并不惧怕暴露,俨然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他不禁吐了一口长气,好在自己全城都在配合秦天出演,要不然,自己一旦有什么动作,怕是后果难以想象。

  秦天不是不紧张,而是有信心,可以干掉王可之后再干掉这些士兵,若那么做,事情的发展就不受控制了,城主府的卫队,可不会给自己半点面子,一路追杀下来,事情会发展到何种境地?

  “听见没有,迅速将货物装车,要好马,快马。事成之后,我请兄弟们喝酒。”王可顺着秦天的话说。

  “是是是,兄弟们,快去干活。”士兵们听到喝酒,早就把困惑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他们此生也就如此混沌不堪了,连秦天这么糟的演技竟然也看不出来?

  若是有心之人,见到秦天是个陌生,就该有所怀疑。

  看见王可不自然的表情就该认真的盘问。

  可这些士兵,更畏惧王可哪句,“城主的事情你们也敢拦住?”

  尤其可见,城主府的战斗,也不过尔尔。

  士兵丢掉手中的兵器,一股脑的钻进仓库中,变成了装卸工。

  他们将货物一件件的梳理,查点,装车,办事倒是不惜力,就想在王可那有个多喝酒的理由。

  等事情办好,已经是深夜了。

  秦天坐在一边,小心提防着,王可靠在车辕上一句话也不说,等车装好了。

  秦天才走到王可面前,说道:“事情已经办好,但还差最后一步,王大人,你需要跟我亲自走一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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