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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卑鄙

不灭法君 一米七书生 5242 2022-10-29 10:15

  安格难的问題,其实说难,也不难,说难的话,却是他人生的一大关卡。看我这个感情上的破落户,就知道感情关有多危险了。

  要说一个男孩子从情事懵懂到情场老手或者情圣,中间需要经历的东西我是知道的,不过,确切地说,我自己是沒有经历过的。

  但是,见过。

  其实作为一个玄幻的世界,不用说巅峰级别的那些强者,也不用说上了九级的精英,就算是突破了学徒到一级的那个关卡,那寿命也是有所增长的。别说一倍,十倍二十倍于普通人也是有的,何况还有天才地宝、家族秘法等等,延寿的方法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沒有,只是不知是否人身极限,一个人类,到了三百岁后,已臻化境的身体总会传來随时会自然死的危机感。

  无论如何,寿命不缺,老家伙是不缺的。不过奇怪的是,自从浩劫之后,历史却是呈现出年轻化的趋势,总是一代新人换旧人,无论多高的高手,风光几年,也会渐渐衰落。遭遇横祸,身死人手也好,不问世事,遁世隐居也好,总之是从人们视线里彻底消失了,活跃着的,永远是新生代。

  要说最近最多老家伙出现的,还是贵族们对地盘的入侵,那些尽已化为宇宙垃圾的老人们。

  而作为老人中的一朵活跃的奇葩,兰波已经见识了太多的年轻人的故事。其实安格难的遭遇,着实不算什么。

  嗯……好吧,作为一个感情的失败者,我虽然坐拥无数理论知识,但是也沒有脸去鄙视安格难就是了。

  安格难是个聪明的孩子,虽然我虚伪的诱导有些混乱,但是他还是明白了我想表达的东西。

  他说:“先生可是要告诉我,感情和情se都是沒鸟用的东西?”

  潘德鲁和兹史白浩却在此时同时嘀咕了一句:“虚伪!”

  安格难的脑袋顿时低到了胸脯里面去了,而我则被逗乐了一般地笑了,虽不中,但亦不远矣。

  为了不让安格难太受打击,想歪了去,我特地走上前去,鼓励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身板不错,还能再长几年,长大就是一个高大帅气的魔法师。

  “你想的方向沒错,它们对你,起码是目前的你的确几乎毫无用处。但是,你也不要过分顾虑这个,感情和情se,在你修为有成,或者情绪达到了境界,那么自然会看透,或者它们自然会來找你。”

  到时候,我可能又要引导你一番了,心理要么大成,要么变成变tai,总是需要心理辅导的。此一时彼一时,不要怪我骗你了。

  我这样想着,嘴里却继续虚伪地欺骗着他:“至于洛洛,你们都还年轻,不要逼得太紧,也不要随便放弃,紧追慢赶,总会有成果的。”

  嗯,也许是变成高级备胎了,到时候,我可能还得陪你喝酒,这可是殊荣,沒多少人有资格与我把盏的,当然,这也和我那酒力有关……

  见安格难勉强笑着,我知道他现在还接受不了我的洗脑。显然在他这个年纪更适合这个思路,也更抵制这个思路,不过,我只是引路的,他听不听,以及以后会怎么样,就要看他造化了。

  我略想了想,感觉自己把今天的教导任务又蒙混过去了,这种沒有确切目标,或者说既定目标太多的引导,实在太考验我了。

  “那么,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回身往办公室边走,嘴里随意地问着。

  “有。”还真有人应。

  我听出了是兹史白浩,却沒有转身,而是直接走到办公桌前,边坐在椅子上边说:“讲。”

  “额,其实不是问啦。”兹史白浩突然又变得不好意思了起來似的,“很抱歉,其实我过來这里不是询问或者听讲,我是过來给谢尔顿先生传话的。”

  哦,猜到啦,如果不是不敢让你太早说破,我也不会一直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也多亏你不会抢白,虽然你多少有点学到了谢尔顿的毒舌,谢尔顿调jiao得你不错啊。

  不过,这些话是不会再说出來的了,我脑中过了一遍自己的真实想法,手下也不闲着,嘴里却是直接回答她:“尽管讲嘛。”

  洗脑方面,我可能比不上谢尔顿,兹史白浩被他调jiao得真是当讲则讲:“谢尔顿先生说,他看着你最近的所作所为,感觉欠妥,总体趋向见好,口灿莲花,多有向善的语言,却心思污秽,总体评价一个词:卑鄙。而且,他还说了,你不看重你们的友情,他很不开心。”

  我拿笔的手真的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脑海中真是瞬间心念电转,那种脑海里霹雳闪光的感觉又出现了。

  谢尔顿的评价,的确非常到位。他的眼光非常犀利,我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出了我真正的意图。我借着积勃和兰波的智慧,用自己的语言编排了多少洗脑的东西,意图当然不是那么简单,尤其是兰波的记忆全盘被我接收之后,我更是大胆地进行着用各种负面词汇形容也不为过的洗脑。而这些词汇中,最合适的,果然是卑鄙。

  为什么卑鄙?只是因为我千方百计地借用了所有人的力量,起码是所有智商在我之下的人的力量,去进行了一次我需要的追寻,,

  追寻我的仙子!

  这其中,说什么反抗或者顺从至高神也好,说什么战天下也好,说什么打出威势也好,说什么正面情绪负面情绪也好,我只是在进行一次集体的洗脑。这次的大会,如果顺利完成的话,则只是我这次行动的第一步而已。其中的一步步,在兰波死去,我觉醒了之后,就已经随着脑海里爆炸一般的霹雳光明,而成形了,再也抹不去。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兰波死前最后的挣扎,但是,他给出的步骤和方式太简单,也太顺其自然,看不出任何太大的危害,也看不出任何可以拒绝的地方。所以,我才开始在自己的大会上进行我卑鄙的洗脑。

  其实哪个开讲座的人,不是对人洗脑的呢?我曾经这样安慰自己,在确立这个行动之后,我几乎沒一会就要这样自我开解,可是,谢尔顿的犀利词锋,却依然击溃了我的心防,打开了我的良知。

  说到底,只是在蒙骗大众而已,我既然做了彪子,又何必再想着办法去立牌坊?

  这是第一点,让我在又一次脑海中闪过霹雳的时候,确定了自己应该错或者沒错地继续走下去。

  而第二点,谢尔顿指责我不看重我们的友情。

  这一点其实比第一点更加冲击我!我一直以为,安难的本体,就是谢尔顿!我有点把安难当苦力了,可是,我自认并沒有冷落了安难!可是,谢尔顿依然这样指责我!

  他沒有亲自來,只是派兹史白浩來复述,我完全理解,我从深渊底部的“家”里出來的时候,他只是夸了我一句,就脸红了,与安难的害羞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可是,本体与分身,沒理由,一点都沒有理由无法共联,所以,谢尔顿在用他的性格和实话,告诉我一句:安难和谢尔顿不是一个人。

  那么,建立在谢尔顿是安难本体基础上的,对安难的高度信任,就要大打折扣!

  啧,好像有些事情想歪了啊,也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偏差。

  瞬间想了这些东西,我却是尽量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动作。即便沒有控制好,我背着他们,而且还在伏案,当可以尽量避免让他们看到我的表情。

  这个自己刻意做到的小技巧让我的信心又回來了一点,不管安难多可怕,只要还是盟友,始终还是有办法相处的。

  当务之急,却是处理谢尔顿的一招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直奔中宫的“将军”!

  我嘴里轻微地“嗯”了一声,却突然放下笔,拿起了桌角一叠小吃,却又不吃,而是放在鼻下闻了起來,还闻得很仔细,仿佛那简单的小吃是极好的香料。

  “谢尔顿先生在他‘高超’的实验技巧外,还有很强烈的危机嗅觉,他不但看出了我对那些俗人的不耐和敷衍,还看出了我在拓展我的朋友圈。嗯……我记得谢尔顿先生还很擅长食疗的样子,难怪赤子先生让他负责餐厨,昨晚的一顿洋葱拼盘,确保了我今天的讲座沒有被拉稀的人淹沒的危机。不过,他似乎不太擅长应对食毒。”

  我的话一说完,果然旁边马上伸过來一只手,唰一下把我手里鼻下的那叠小吃抢走了。

  我歪头笑着对脸色大变的七号说:“不要紧张,只是一种慢性毒药,还不如我当初不洗澡时,身上的毒那么猛烈,不不不,应该是还不到零头。”

  “是什么毒?”七号却是眯起了眼睛,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这时候的她,才有了十级武者的杀戮味道。

  “切丝家族的‘嫪毐’,遇水即化,再无踪影。”我朝她点头,然后目送她快步离去,心中为安倍同学的家族祈祷默哀。

  “这就是先生的回答吗?我会如实转告的。”身后却又传來兹史白浩的声音,好听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我一个“危机嗅觉”,就把谢尔顿对我的指责都化为乌有,而且还当场指出了谢尔顿工作上的失责,都不是蠢人,难怪兹史白浩会生气。

  我又拿起了笔,听着背后的兹史白浩见礼后退下了,心中想道:不知道还有沒有可能保住这个朋友。

  啧,我真是想立牌坊的biaozi!

  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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