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是我第一次几乎通宵地写书,而且还是手写,可累了。
我一直专心写着,沒有管其他。此时,我的附近也是安静,只有身后学生们均匀的呼吸,间或可能有人可能挨不住睡着了,发出点呼噜声,也沒有人发出声音去打扰。
而外面的话,即便沒有那被强行拔高的感知,我也知道,肯定已经乱成一锅粥。多少对新“地盘”好奇的人,洗澡刷牙后,可能会有些心情出來“散散步”。而里面,总会有些对客气的劝阻不太客气的人的。
连赤子先生都压不住的人,我沒心情管,也管不了。不过经过今晚,明天的人,可能就会学会多客气一点了。
终于撂下笔,我陡然回身,把睡着和醒着的学生看了个清楚。基本沒有意外,全部醒着。
我看向安格难,小伙子脸色有些白,也是辛苦他一晚上都在调动魔力,去打醒自己的小伙伴了。
“看累了吧?我写的东西,我知道起码安格难是看完了的。多的不说了,是安格难最先抓住的机会,我建议他做你们团队的领袖。”我挥挥手,示意他们散了,“去休息吧,不多会,不多时,就要再次开始了。明天我会尽量把我的东西都现出來,你们尽量不要错过。”
“谢谢先生(老师)教诲。”学生们齐声道。
安格难特别走出一步,对我说了一句:“请老师千万小心。”
看着散去的学生们,我对出现在我旁边的周伯通说:“这么快來讨债了?别找我,季和巴少我好多赌资,你找他们。”
我对面的一人两地精集体翻白眼,对于特地來看我却被磕碜了一下的遭遇表示了无语,嗖一下又消失了。
“真是辛苦了,先生。”刚收拾好手稿的七号朝我暧昧一笑,我顿时后悔太着急把这仨赶走了。
但是什么都沒发生,交代了些奇怪的事情给七号,我一个人乖乖地在“院长室”睡了一觉,醒后发现自己居然晨勃了,吓得我赶紧撸了一发。然后吃饭洗澡换衣服,迎着神色怪异的七号和一号,也就是那位魔法师美眉,走进了传送阵,然后,到了我山的白点,那个大广场里。
此时的大广场空旷无比,只有我和身后的两位“十侍”。所有人都站在山间,在和曦的晨光中,他们把山的黑白都然了个彩色。而我脚下大广场的大方石也反射着耀白却柔和的晨光,让我眺望黑塔的时候,都感觉它白了些。
昨天密密麻麻的人,把我山坐满了,此时都上了山,却还是完整地空出了大广场,看來,昨晚不客气的有点多啊……
我有些不遵循这个世界的礼数,只是随意四周抱拳施了个浑沦礼:“如昨晚所说,今天摆擂。但有任何不服者,都可以下场來,与我过一过招。如果想一个人单挑我的,找七号,如果想一群人单挑我的,找一号。方便,则走或飞过來;如果不方便过來,找工作人员,他们会为你们报名,并带你到附近的传送阵。”
我是感觉自己够客气的,但是随后那么多人飞过來跑过來,我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他们激昂的情绪。
也有人不顾我的说话,也不去报名排队,就朝我冲了过來,那架势可不像是急着來报名的。身后七号的斗气一动,我赶紧挥手示意她不用动怒。。
动怒的事,要说登峰造极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眼前一红,视线一缩,用力地,凶神恶煞地瞪了那些冲着我來的人一眼。
吧唧。
都摔了个狗啃泥,晕倒了。
一时惊住了多少人。
然后又走上來更多人,总得我有些本事,才能真正吸引有本事的人出现。
莽夫不多,把第一波杀退了之后,就迎來了一波规矩的。每一个安静过來报名的,都与我点头致意,我也回礼,顺便把走上來报名了一个人单挑我的,用杀气秒了。
沒有什么高手,第一波都是炮灰,沒有点激情的东西,我也只当热身,瞪一眼就完事。
突然來了一支箭,在前一个挑战者刚刚倒下的时候呼啸着來了,我瞥了一眼,是下一个挑战者,也不算是违规。于是我退步沉腰,脚趾一抓地,把太极架势随意一摆……好像不用,这个射歪了……
在我有些迷糊的时候,那人突然又嗖一下射了一箭,这次却是直往我來了。我看了下他的表情,基本确定,是个菜鸟……
又瞪晕了一个,可是,在他倒下的瞬间,又是一支箭來,如同小说里描写的一般,很巧地把射歪的那支也矫正到了我的方向來。
好久沒见过了,有那么点意思,对于这俩钻空子的弓箭手,我也是有些无语。照旧一个瞪晕,手下已经准备好捏箭。突然,又是一个人出手,却是同时三箭齐出,追尾两箭,蓄力一箭,都直奔我而來。
我喝地惊呼了一声,双手一抓牙一咬眼一瞪,三箭入手进口,那出色的箭手也倒下了。
我把箭都丢下,看了看手掌的划伤,吐出一口血沫。。还好啦,刚才看似危险,但是,连逼我浸入战斗状态都不了。
我再次轻轻环视,享受这种强大震慑的感觉,然后调整呼吸,坐等继续的挑战。
总是有不怕的和想拼的,我的单挑之旅并沒有就此结束。渐渐也有能抗住我杀气的,和我近战远攻一番。虽然依然沒有进入战斗状态,但也真心活动开了身子。
所谓纵横捭阖,打你打我,无论是赢还是挨打时身上略微的酸痛,也渐渐让我体验到了些打舒了的感觉。。沒有死亡压力的时候,打架还是挺有趣的。。不过……虐菜嘛,也属于打游戏的乐趣之一不是?
能在箭道臻入化境的,实在太少,渐渐单挑的,已经只剩下近战的,已经趋近了亡灵们的水平。虽然沒有亡灵那种冷雾,但是技艺着实精湛得多了。有一位技艺着实超越了那三位明显一伙的弓箭手的强者,擅长长短双刀,我以一根手指为代价,躲过了他的戮心一刀后,终于完成了热身,如同触发了被动技能一般,开启了战斗状态。
手上力道瞬间突破了老人的极限,把这个强者击飞了。
杀气也瞬间突破了杀气极限,开启了至尊杀气,眼前的景象变成血红。
既然如此,我装逼范地介绍了一句:“这是我积勃的招牌绝技。。至尊杀气。各位,不能动的,请不要再勉强动弹,能动弹的……直接开始加入第二组,开始团战吧,各位觉得如何?”
“果然不能做养狼为患的事情啊,本以为在你开启至尊杀气之前可以找到机会出手的,但是你的那个招式也太古怪了,找不到机会呢。”一个报名单挑了的年轻人抹下脸上的脂粉,露出了他干老的皮肤。第一个与我敌对的老家伙,终于与我正面了。
“也不能说养狼,毕竟以之前的情况看,他这种状态太容易触发了,只要不被秒杀就好。”一个年轻女人走了上來,却沒有露出真容,也可能这就是她的真容。
“我本來就不同意在沒有弄明白他这个招式之前出手,这样我们太容易成炮灰了。”一个中年壮汉也出声了,他应该是真容,而且与女人都报名了团战。
“啰嗦啊你们,直接开始围殴吧,我不信这个人是不死的。”一个看起來不到十岁的小家伙却发出了洪亮的声音,也走下了山间,如果不注意,只会以为他是家长带來见世面的。
“欢迎你们來围殴我,我迫不及待想接受你们的打击。”我很欠扁地说,眼睛还不看他们,只是玩弄着新长出來的手指。
我还真怕他们晾一晾我,那样的话,我还得吃点苦才能再进入战斗状态。
不过,我真的是不太想理睬这些送上來的炮灰,他们后面的人就是看准了我不希望死人,才不断來探我的底。
如果沒有资本的话,面对众人目光,我这个年轻人可能就会受不了,但是成为老人,我就会毫无畏惧,这也是赤子先生放任这些人的原因之一,他……要留我,就要我习惯。
我习惯,我当然习惯。虽然只是十几天,也给了我见识了很多凶恶,但是我的确习惯了,起码,我原本是以为,我需要借助这个老人的力量进行追寻的。
但是,我并不是只有老人这一个底牌的。
我看着大广场上突然出现的无数傀儡和魔兽,看见动弹不得的人被放倒或者说被当成掩体,数百上千位强者刀出鞘箭上弦,一直隐忍着的魔法师们也出现了。。这些只会报名围殴的家伙。
今天我特意穿的是一件据说由五阶魔兽皮毛制成的宽大皮衣,它也的确帮我挡过若干攻击,也不知道还有多少韧性,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一会的爆发,如果不能,我得想办法遮羞,现场太多小姑娘大媳妇了。
刚才我在单挑中纵横驰骋,击晕击伤无数,也走了有小半个大广场了。此时我被包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便识趣地走到大广场中央,给他们机会均匀地攻击我。对于我的配合,他们也很配合,喊杀声很快起來了,无数的魔法箭矢出发,武者们已经先一步踏步,有花俏些的,甚至踩着箭矢冲向我。
小丑。
我不管不顾,只是把魔力移到背后,浸入了那太极阴阳鱼里,然后,我的眼前瞬间便变成了黑白两色。
数个很明显的白点瞬间消失了,也是躲得够快。至于其他的,在大广场之中的白点,有六个。除了那四个出声了的,也还有两个低调,或者说阴沉的。
不过,都无所谓了。我心想,然后发出了,也许是我的仙子让神明们给我的,新命名的绝技。。
太极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