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里也很是不爽,毕竟刚才让父亲帮忙,父亲没有出手。此时看到他生气,也把他的火气,给撩了起来。
“怎么?刚才说了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白大褂男子转过身,对着父亲瞪目道。
父亲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中多少还有些害怕,毕竟对方人高马大,真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他一个教书匠怎能打得过?
于是立马就缓和了不少语气:“这大晚上的,你上个厕所,怎么不开灯啊!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虽说父亲不想惹事,但是他不说两句,心中的火是下不去的。
“开灯?”那人眉头一挑,冷冷道:“老子拉肚子,时间急,没顾得上。”说着,他又上下的打量着父亲,讪笑了两声:“呵呵!吓死人?”
父亲眉头一挑,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那白大褂男子侧目鄙夷道:“我吓死你了吗?”
“你……”父亲一阵无语,自己倘若真要被吓死了,他哪里还能跟自己说话,即使能,他还有那个胆子吗?
本想说两句出出气,谁成想,对方比自己还厉害,在话语上没有赚到丝毫便宜,父亲多少有些失望。
话不投机半句多,没赚到便宜,也就没有了与他说话的欲望,而至于动手,父亲觉得就更没有那个必要了。
那人一直看着父亲,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
两人愣看着彼此,过了一会儿,父亲才率先放弃了与他计较。
看到父亲这般,那人表现的很是得意,毕竟在父亲面前,他一直占上风。
随之胸一高挺,便昂首阔步离开了。
望着他走开,父亲很无奈,但没有办法,只能在怒气中叹了一声气。
本想出来舒缓心中的压抑,一根烟还没抽完,竟然遇到了这种事情。
刚才点燃的烟,只抽了三四口,剩下的还没抽完,就在一系列恐惧中自己燃尽了。
这烟不比雪茄,一时半会儿不抽,它自己还能继续燃烧,就跟烧的香差不多。
压抑没舒缓,反而又增加了一股怒气。
没办法,为了舒缓压抑,他只好又重新点燃了一根香烟。
在点燃香烟之前,他还特意向厕所里看了一遍,发现里面确实没有人,这才走到洗手台前,靠在旁边抽了起来。
被刚才之事所打扰,父亲意外发现,此时并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也许刚才他确实把那人当做鬼了,恐惧达到了极点。
从恐惧中走出来,再面对此时平静的环境,他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父亲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惬意的享受着香烟给他带来的舒服。以前遇到烦心事时,他也抽过烟,不过一般都是一根。
那时候的烦心之事,并不算多大,多半是与家里人拌嘴,尤其是爷爷。在爷爷跟前,他一点便宜都占不到,所以通常就用香烟,来麻醉或者减压自己。
烟雾滚滚,吸气阵阵,在闭目凝神中,任烟雾撩拨,父亲完全沉浸于此。
……
在不知不觉中,他手中夹的香烟,已经快要抽完了。
然而,心头的压抑,并没有少多少,反而升起了一丝惆怅。
他脑子里,冒出的事情很多,却反反复复都在想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事。
对于那件事,父亲很是郁闷,他总记着一个人对他说话,一些莫名诡异的话,而至于说话的人,长得是什么样子,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此刻,时间已经离那件事,大约过了五六个小时了,时间隔得越长,他越感觉那就是一场梦。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也许是被昨天的事情吓到了,所以才做了这个梦。
他一边想着,一边疏解着自己。
在思索中,他又忍不住抽起了第二根烟。
而就在他的情绪,刚要有所好转时,突然一道冷风莫名的吹来。
倚靠在洗手台前的父亲,不由打了一个冷噤。
睁开被烟气眯熏的眼,抬头向外看去,瞬间有些纳闷道:“怎么好端端的,吹起了风啊?”
这股风,不仅奇怪,而且还很冷,像是冰冷刺骨的针,直刺人的胸膛。
冷得父亲,不禁打了个激灵,连忙裹了裹身上的大衣。一开始他并没有多想,可是等他抽到第二口烟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不对啊!”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这股风的不对劲。
这里可是三楼,虽然有些高,但是四周全都是实心的,无一通风之处,唯一可以移动的两块窗户,此时也已经被关得死死的。
毕竟这是冬天,怕风进来,才把窗户关住。如果是从缝隙中进来的,那显然不会太大,也吹不到自己站的这个位置。
想着种种的一切,很多事都不可能,父亲头皮紧跟着一麻,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
由于之前的事情,刚发生过不久,那是一件乌龙之事,而面对眼前这种情况,父亲不得不谨慎起来,他可不想再出现上次的状况。
想到这,他将身体慢慢离开洗手台,向着周围看了看,感受着这股风,到底是不是从外面吹来的。
就在他刚往前走一步时,突然后脑勺一凉,感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脑袋上,还有领口处。
这种冰冷的感觉,尤为的刺骨,就像是一颗冰溜子,不过是软的那种。
父亲下意识就用手去摸,这时候一股水淋淋的感觉,让他连忙缩回了手。趁着橙色的灯光,父亲将手摊开,这时候就看到手上点点的水迹。
这让父亲微微一怔:“这是什么情况,这里可是室内啊!哪来的水?”
他心中的疑惑一出,很快想到后面的洗手台,只有那个地方有水。
想到这,他连忙扭头向后看去,眼前好像闪出几个字,可是认真去看,却什么都没有。父亲又走上前,仔细瞅了好几圈,没发现水管破裂的痕迹,也没有发现其他异象。
这让他更是不解了,无缘无故怎么就有水落在自己头上,这难道又是意外?父亲暗忖着。
就在他为此不解时,“刺溜”一声,从洗手台处喷出一道水花,像是蛇吐出的毒液。
父亲下意识向后跳去,以此来躲避那道水花。
稳住身子,望着眼前的一幕,父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门阀式的水龙头,如果没人去开,那是绝对不可能喷出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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