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玄力暖流很大,一旦冒失走过去,定然是飞蛾入火,被玄力暖流所消融。即使是一般的玄力暖流,那也会让自身的煞气破散,从而继力削弱。
静悬于空,眼看着父亲睡得很香,与它不足一米的距离,那雾气化作的人形,就很是来气。
对于它来说,不是不想报复,只是眼下那股玄力暖流,让它很是忌惮,弄不好真的会伤它阴雾煞气。
然而,它又咽不下这口气,鬼要有了仇恨值,那可比人的难消。
它慢慢伸出了一只雾气的手,虽然很想报复父亲,但是它不傻,知道冒然冲过去的后果。
雾气人形伸出手,就是为了测试那股玄力暖流的强弱。
它那双雾气形成的手刚伸出来,玄力暖流就涌了过去,好像是磁石遇到了铁。
“滋滋……”
玄力暖流绕着臂弯一阵旋转,仿佛电流穿过导体,不多会煞气臂弯,开始慢慢向上冒起了黑烟,如同燃烧的沉香。
雾气化作的人形,逐渐感到了疼痛,像是滴蜡一般。
忍着疼痛,它继续将手向前伸去,因为这些疼痛,还不至于影响它的本元。
随着胳膊向前一点一点靠近,那旋转的电流,越来越多,而且散发出来的黑烟,愈来愈浓,带给它的疼痛,也越来越疼。
当它的胳膊伸到离父亲,不足十厘米的时候,带给它的疼痛,似乎已经超出了它的承受范围。
它的胳膊一撤,一股巨大的反噬力,向它的身子扑来,躲闪不及,瞬间打在了它的前胸之上。
“嘭!”
一道撞击声响起,那雾气化成的人,整个身子向后斜飞而去。
由于它是雾气幻化所成,碰到墙面,并没有发出声响。
受到玄气的撞击,身上的煞气不免散了许多,它连忙控制煞气的四散,稳住身形与墙角处。
对于父亲身上散发出的玄气,雾气化成的人,再也不敢靠近。根据刚才的试探,那股玄气很强的,应该是道人的某种法器在他身上,不然以它目前的继力,是不会被反噬的这么惨。
回聚了不少散出的煞气,雾气化成的人形,明显比方才好多了,但继力却比刚来的时候差了不少。
毕竟经过几次玄气的攻击,它吃了不少的亏,煞气损失了不少。
眼下对付不了父亲,此时又损失了不少煞气,它的怒气可想而知。
而就在它的怒气,无法发泄的时候,看到了病床上熟睡的母亲。
它瞬间来了一抹阴笑:“对付不了你,我对付你老婆!”
随之右手一挥,身体凌空而起,直接向着母亲的病床飘去。
母亲此刻还在熟睡,对于这个黑乎乎的雾气,此时还全然不知。
望着母亲,它先在原地愣站了一会,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动手。
孕妇,一般的阴邪之物,是不敢靠近的,其原因是她身上带有子阳之气。未出生的孩子,受天地眷顾,属于上苍赐入凡尘的根系,执掌未来社会,孩子未长成时,是很难被阴物侵袭的。
最关键是,在孩子未出生前,母亲与孩子的人阳是双重的,两者合一,完全超出一个强壮的男子。
所以,继力低的邪物,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这雾气化成的人形,能靠近床边,就显示了它不弱的继力。
但是要让它,对着一个孕妇下手,还是有些难度的,毕竟如果强行出手,定然会被阳气反噬,虽然它很喜欢吸阳气,但是阳气太盛,阴物是不敢吸取的。
往往阳气太盛,会被称为极阳之气。
《殓书》有云:极阳之气,与正阳之气同承一脉,克阴气,而辟邪物。
望着床上的孕妇,它还不想做出伤她,然后再伤自己的行为,所以它犹豫了。
可是回头看到父亲惬意的样子,它就完全忍不了。
双臂一挥,从周身瞬间提了不少的煞气,要想对付双重人阳,它还真的必须挥发出雄厚的煞气,一旦达不到抵抗的力度,瞬间就会被反噬。
为了自身的安全,以防万一,他必须全力出击。
挥动的煞气,如同扬起的黑烟,在床头边不停的飞旋,煞气舞了大约三四秒的时间,冰冷的寒流可谓肆虐。
在这种情况下,然而母亲却未感觉一丝凉意,这让雾气化作的人形甚是惊异。
虽说双重人阳,比一个壮年的人阳还要强盛,但也不至于这般吧,面对它的阴煞之气,一点冷的感觉都没有。
本来想攻击的它,见到这种情况,突然有种想放弃的念头。但回首看向父亲时,一股怒气陡然而起,让它挥摆而出的煞气,再也不想停下来。
“呼哧呼哧……”
煞气翻滚的很是汹涌,心头有气,双手一挥,就像病床上的母亲推去。
而受到双掌的挥摆,那旋转翻滚的雾气,如同一条黑色的长蛇,瞬间飞扑而去。
“咻……”
黑色的雾气长蛇,还未攻击到母亲,两道玄光从床头打出,冲着雾气长蛇就迎了上去。
“嘭!”
刹那间相撞,雾气长蛇被两道玄光,打成四五段,冒着滋溜溜的黑烟,向着四周散去。
还未看清楚玄光是从哪里来得,撞破雾气长蛇的玄光,就直冲雾气化成的人形袭去。
望到这一幕,雾气化成的人形,哪还敢乱瞅,身子一摇,就向着一旁躲去。
说时迟,那时快,玄光擦着雾气人形的身子,就飞了过去。虽然没有打中它,但临近雾气人形时,玄光迸射出来的玄气,直接把它狠狠的弹开。
“啊……”
雾气形成的黑影,低沉的痛哼了一声,卷着残破的身躯落荒而逃。
“哗啦”一声,桌子上的东西,紧跟着被震落了一地。
听到声响,父亲与母亲从熟睡中被吵醒,父亲更是从条椅上跳起,一副紧张的扫视着房间。
“怎……怎么回事?”父亲颤声喊道。
父亲的喊声,母亲并没有回答。
由于母亲也是刚刚醒来,对于方才声响,她自然是不清楚。
父亲扫了一圈,目光最后停在了病床旁的桌子。
一脸惊异道:“怎……怎么茶壶与茶杯都……掉下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