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他爹,是不是孩子们出事了?”
那男人顿了顿,然后深嗅了一下,道:“我能感应到,老大的气味就在附近。”
“你是说,老大在附近?”那女人声道。
男人摇了摇头:“不是,是她留下来的气味。”
“在哪里?快带我去。”
那男人又嗅嗅,瞑目了一会,才说道:“好像就在隔壁。”
一听这话,犁头差点跳了起来。
什么情况,贼不偷东西,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犁头此时已恐慌不已。
“走,过去看看!”女人道。
犁头闻言,连忙躺了下来。
本以为两人要想进自己的房间,还得开一会门,可是事实并不是如此。
听了一会儿,没有开门的声音,正当犁头欲要查明情况时,那女人的声音突然在他床边响起。
“孩儿他爹,床上还有人哩。”
犁头万万没想到,这两人来的是这么快,而且没有一丝开门的声响,可以说几乎是瞬移。
这让犁头差点吓尿了,这怎么可能啊?上一秒还在隔壁,下一秒,怎么就来到他的床边。
难道他们会有穿墙之术,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犁头越想越开始脱离现实,愈想也愈发害怕。
三十分钟前,犁头还是一身的热汗,而此时却打起了摆子。
男人听了女人的话,向那床上看了看,还真看到了一人躺在床上,全身都在颤抖。
那男人道:“他全身发抖,好像是生病了?”
一听这话,犁头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怎么抖成这样,一下子就被人看出了。
“孩儿他爹,你管他生不生病,你不是说,老大在这里留了气味嘛,赶快找找。”
听了女人的话,男人开始嗅了起来。
而床上的犁头,不仅害怕,还略有些好奇,这两人深更半夜不睡觉,又不是贼,跑到自己房间闻气味,要是把今晚的事说出去,谁能相信?
也许是好奇心使然,犁头慢慢偏过脸,向床外看了看,因为床上有蚊帐,再加上屋子里没点灯,只能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看东西。
在这里说一下,我们那农村的窗户,都是木质的,上面只打了一层薄纸,可以说透光非常好。
这间房子是准粮仓,是没有窗户的,但毕竟是住人,自从犁头住进去后,就找人打了一扇窗户。
而此时,借着霜黄的光束,犁头赫然发现,TMD,对方居然不是人!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不完全是人,是两个兽首人身的家伙,至于是什么兽的头,犁头可没能看清楚。
因两人背对着窗,那两双眼睛像是深夜里狼的眼睛,深邃而明亮。
NND,我是不是被热糊涂了,怎么可能有两个这么瘆人的玩意,犁头在惊恐中很不解。
那兽首人身的男人嗅了一会,才说道:“好像在床上,从那人身上发出来的。”
一听这话,犁头的头发瞬间都炸开了。
什么!在老子身上,开什么玩笑,犁头听到这个声音几乎都要崩溃了。
因为是准粮仓,所以房间很大,那两个半兽人,亦可以说是半人兽,离犁头的床,大概有五六步的样子。
听到男的半兽人说,气味是从犁头身上传来的,它们遂迈着步子慢慢走上前。
斜看着两人晃动的身影,不时挡住投射而来的月光,犁头惶恐至极,它们想干什么,不会想吃我吧!
因为是兽首,这让犁头突然产生了这么一个想法。
在光线昏暗下,那两个怪异的身影,越来越近,犁头身上的肌肉瞬间都痉挛了。
他此时既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它们想要做什么,脑袋里空空一片。
就在那两个身影离他还有两步的距离,那蚊帐上的红符金墨,突然黄光一显,就像阳光下一片金叶子,折射出来一道光。
这让两个兽首人身的家伙,突然停住了脚步,并且向后退去。
“孩儿他爹,这是什么?”那走在前面的女兽首人道。
“道符?”男兽首人有些惊异道。
听到两人紧张的话,犁头这才想到,那道士给的灵符,果真还是有效的,居然迫使两个怪东西没敢靠近。
他对那道人的感激,瞬间在心中油然而生。
远望前面的灵符,兽首人开始变得谨慎起来。
男兽首人说道:“看来这人早有防范,提前贴了符咒。”
女兽首人有些怒不可遏:“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看来这人,一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犁头听到这话,暗自咬着牙槽,干你奶奶的腿,老子这么善良勤劳一人,在你们这两个不知名的东西眼里,居然这么的挫。
心里一痛乱骂,不爽归不爽,他可不敢光明正大的骂出来,毕竟这两个不知名的鬼东西,什么来头还不知道呢。
两个怪物审视了一番,女半兽人心有不甘,她可不想因为一张符,就放弃这个上前查探的机会。
见女兽首人欲要上前,那男兽首人连忙道:“别冲动,这东西看来是个道法高深的道人布置的,不可轻视。”
“那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吧?”女兽首人道。
“你等一下,我来试一试。”
说完,它挥摆衣袖,突然从它袖口刮起一股邪风,直扑蚊帐而去。
转眼间,风至蚊帐,那罩在床上的蚊帐,紧跟着四处抖动起来,像是四周被人拉扯了一样。
“哇,好凉爽啊!”被风吹着,躺在床上的犁头,全身都感觉到十分的凉快。
试想一下,夏季在一个闷热的房子里,突然刮起这么一股子凉风,那是什么感觉?没错,就像此时的犁头,思想与肢体都飘飘然起来。
“舒服,真舒服,多来些!”犁头一脸意淫的表情。
然而,正在他享受这道凉风的时候,一股臭粪球子味,随之而来,让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我擦,怎么这么臭!”
这股风,本来是让犁头身体很舒服的,可它带来的气味,着实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娘的,不是老子拉裤子上了,难道是它们俩其中的一个?真是作孽!恶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