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好牌,再把牌推给天门码牌的。
瞟了一眼坐天门码牌的人,竟然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没有魏晓晓和瑰莲漂亮,但那双眼睛很美。
她纤细的双手在绿色的,跟麻将一摸一样的牌上来回和着。然后一只只的码起垛好。
我也动手码剩下来该我码的这一半。
女孩把码好的牌轻轻推向我,并抬眼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感觉这眼神似从相识。清澈而锐利。
想起来了,赤峰山洞里的蒙面女孩。她看我的眼神就向她一样。平静中带着一种温柔的犀利。
一眼看她,让人的感觉是恬静温柔,而再细看,却又是那般的睿智刚强。
她就是那个蒙面女孩投胎转世的?
我避开她的目光,心里突然一阵慌乱。出条子的手都好像有些不自然。突然之间就静不下心来看牌。
这种情况是不宜再推庄的,容易出差错。
出好条子,我深吸了一口气。忽然看见天门推过庄的男孩,脸上掠过一抹轻藐得意的笑意。
我恍然大悟,是他在故意扰乱我的情绪,让我输。我现在相信瑰莲说他是鬼附体的话。他确实不是人类,是被什么鬼魂附体了?
我调整好情绪,排除一起干扰。准备迎战。因为我有种预感,这家伙会像瑰莲一样,用法术来控制我的猴子,或者变我的牌。
“押钱,押钱,还在傻等什么?已经连吃两个通了,还能再通吃啊。”二歪子在我右边站角,见小鱼子们押钱没有上一把涌,忍不住对着人群大声喊。
广告一做,立竿见影。二歪子这么一喊,口报八十万到位的就有四五个。
小鱼子也开始抱着侥幸心理往上押钱。
我看了一下那四垛牌,第一垛是一筒配五筒的一五六。第二垛是九筒配八筒的八九七。第三垛是一筒配八筒的乌龙九。第四垛是四筒配六筒的憋十。
只要有第三垛的乌龙九最大。这把猴子必须要掷七或者十一,天门先抓牌。我才能抓到第三垛的最大点子,乌龙九。
台板上的钱押的不比上把少,但是口报的就再没有了。见没人再押,我便掷猴子。
两只猴子在码好的二八杠上碰了一下,便飞落在台板上迅速的旋转着。
足有一分钟的时间过去了,两只猴子还在飞速旋转。
我突然感觉有点奇怪,这次的两只猴子旋转的时间长,而且速度快。这种情况很少见。
落在二歪子那边的猴子终于停下了,是五点。落在黑皮这边的还在转,但速度慢了。
我盯着猴子,在心里默念:六,是六,一定要是六。
六加五等于十一,也就是七。眼看着那只候子转到六,就要停止不转了。我心里一阵高兴。
可是,快要停下来的正方形猴子,竟然是以一个边角停立在台板上。莫名其妙像是被吸铁石吸着,似要往六点这边翻。又好像要向那面的五点翻。并且不停的晃动。
明白了,一定是那个鬼魂在作怪。想不让猴子停在六点上。而瑰莲也在控制那只猴子,不然它翻过去变成五点。所以,两个鬼魂同时在抢控那只猴子。
我赶紧帮瑰莲加把劲,拼命的在心里默念,六六六。
“咦?这猴子怎么站起来了?是不是假猴子?”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喊道。
“对,这猴子一定有问题。怪不得老通吃,庄家在搞鬼。叫他退钱。”
“妈的,玩假。找死啊。把老子们输的钱退回来。”
“……”
瞬间,场子里一片喧哗。有几个年轻点的男人眼睛睁得像牛眼似得盯着我骂。
还有人准备伸手来抓台板上的钱。
“别吵,我看谁敢动钱?”我被骂的一头怒火,大喝住那几个骂我的年轻人。
“你们说猴子是假的,你们睁大眼睛仔细看看,到底假在哪里?”我抓起台板上的那两只猴子。
使了一点内力在手指上,然后使劲一捏猴子,放到台板上就成了白色的碎末。
“哇塞,这小伙子会武功啊?”
场子里又是一片乱哄哄的议论声。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候子和牌都是你们这边的,假不假只有你们这边人心里清楚。我们几场在你们这儿输了上亿的钱,你们该怎么解释?”
我瞪着站在上门这边板凳上的陈老板说。
陈老板赶忙出来打圆场:“你们别瞎讲,在我的场子里谁敢玩假?牌和猴子都是刚换的,怎么会有假?别吵了,谁把我的场子吵停了,我就找谁。你继续推。”
他微笑地望着我,用下吧指着台板对我说
我生气地伸手把码好的牌推倒:“不推了,陈老板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欺生?”
其实,已经扒了四五千万,不推也够了。我要下去想想对付那个鬼魂的法子。
再推下去也不讨好。
黄世仁连忙喊:“结堆,结堆。”
黑皮和二歪子一人背着一大蛇皮袋的钱挤出去了。
我瞟了一眼天门的那两个男孩。心说,看我怎么对付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