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妖也扁嘴说:“我也舍不得你们和五彩。”说着,便将五彩抱在怀里。
母狐妖也将小聂抱着说:“妹妹,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的。”
赤狐语重心长的对穆乾说:“穆兄弟,你宅心仁厚,可世途险恶,尤其你和小聂在一起,可能要面对很多的困难,一切要多加小心。”
穆乾感激的说:“多谢狐哥提醒,你们也要多保重。”
最后,他们依依惜别,赤狐一家的离开使小聂倍感失落,虽然能够和穆乾在一起,吴锦茹对她也不错,但程归对她的厌恶使她很不自在,相比之下,她更乐意和同为妖类的赤狐一家相处。
她对穆乾说:“穆乾,那位程前辈把我当作眼中钉一般,每次面对他都让我感到浑身不舒服。”
穆乾安慰她说:“程前辈的脾气是这样,锦茹师姐和陆前辈对你还是挺好的。”
小聂说:“锦茹姐姐人是很好,对我也好,但这多半是因为你,陆前辈是长辈,我对她只有敬重,在那家里,我总感觉不能融入其中,因为我始终是妖类,和他们不一样。不像我们在临湖时那样,没有别人,只有我们跟五彩,那才是最开心的。”
穆乾想起和她在家乡那段日子,也的确是难忘,不知不觉,离家已经几个月了,虽然父母已经不在,但对家乡的思念却没有消失,更何况,那是他们相识相爱的地方。他说:“要不,我们回去临湖一段时间再回来?”
小聂惊喜的说:“真的?我们可以回去?”
穆乾说:“重阳快到了,我想回去拜祭我父母,我现在已经熟记剑招和心法,只要自己用功就行了,我们就趁这机会回去临湖一段时间,到时等石前辈他们回来热闹一些,就会好一点了。”
小聂高兴的说:“这样就太好了。”
五彩这时从树上跳下来,往地上一躺,四肢高举说:“我举四肢赞成。”
穆乾说:“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跟陆前辈说,我们马上就起程。”
回去穆乾跟陆漫说要回去拜祭父母,陆漫也知道程归因为自己的伤而心情不好而对他们没好脸,他们小情人重逢也想开心共度,便点头说:“拜祭父母是应该的,就回去吧,但是,蝠妖虽灭,然而却也有不少妖众逃脱了,你身上有灵阳珠的灵力,恐怕会有些妖类打你主意,你们还是一切小心为好,早些回来。”
穆乾说:“多谢前辈提醒。”
陆漫说:“‘随心鸳鸯剑’是我不常用的兵器,就暂且让小聂带着吧。”
穆乾高兴又感动的说:“我替小聂多谢前辈,晚辈告辞了。”
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带上五彩出发东往回临湖了。
穆乾现在已经可以连续飞行半天,两人也不急,从天上看到有风景漂亮的地方就停下来游玩,这一路上也是十分惬意。
独英山陆漫家里,临睡前,吴锦茹熬好了药准备端给师父,程归说:“锦茹,我给你师父端去吧!”
“麻烦程前辈了。”吴锦茹将药递给他。
程归将药端进陆漫房中,陆漫坐起在床上挨着,含笑说:“是不是穆乾他们走了让你心情大好,所以给我端药了?”
程归还是一副不拘言笑的样子,但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柔情,说:“他们走与留跟我有什么关系,倒是你,居然让那傻小子教那血畜剑招和心法,我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你还真把它当人看了。”
陆漫说:“穆乾对他痴心一片,难道我要棒打鸳鸯叫他不要与它在一起,他能听吗?那小聂虽然是妖类,但心地不坏,让它学些仙门正宗的心法,说不定能让它心性多一些正气,更多一些人性。”
程归说:“妖就是妖,你还指望它练些心法就能变成人,你也太天真了。”
陆漫不想跟他吵,便说:“好了,就当我天真吧,他们年轻的事,我们就别管太多了,把药给我喝吧。”
程归将药递到她面前,陆漫显出一副慵懒的姿态,半是撒娇的问:“我手脚困顿乏力,你能不能喂我?”
虽然她已不是少女,却还有一番少女的媚态,程归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她,也想起了她对自己的种种好,他点点头,拿起碗里的汤匙,一汤匙一汤匙的喂她。
陆漫看着他,眼中流露出幸福,他低头不敢看她。
陆漫问:“如果我也死在了蝠妖手上,你也会像对岑露一样为我伤心吗?”
岑露是程归的情人,也是她的好友,当年为救程归而死在蝠妖手上,其实她比岑露更早认识程归,也比她更早喜欢上他。
程归沉默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陆漫脸上一阵失望,说:“我就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永远也比不上她,就算我比她更早认识你,就算我也愿意像她一样肯为你而死。”
和归说:“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对事对感情的想法也不可能一样,我现在只知道,岑露已经死了,蝠妖也死了,我欠她的已经不存在了,我现在所亏欠的只有你了。”
陆漫哭道:“我要的不是你的欠疚。”
程归深情的说:“可我忘不了我欠你的,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后悔自己对此视而不见,后悔自己只用仇恨麻醉自己,却忽略了你。陆漫,原谅我,我愿意用我的余生还你爱你。”
陆漫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正是她这辈子所盼望的吗!她从他手上接过药碗放一边,双手揪住他衣领,一下将他扯到面前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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