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病了
“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韵笙催促道。
云含之虽然还是觉得她这个病难以启齿,但面前的是她的娘亲,是她最信任之人。稍微纠结了一下之后,云含深呼一口气,低声说道:“我这个病来得很突然,是在成亲之后发作的,每当和易倾越亲密之时,总是会有想要……想要……想要小解的感觉……下面还一颤一颤的,并且……并且事后身下总是粘腻腻的,很不舒服……”
云含之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虽做了一路的心理准备,但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丢人,这个病,真是令人尴尬。
亲密的时候?想要小解?一颤一颤?那不就是那个时候的感觉!
云含之如遭雷霹,还是那种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连续不断霹的那种。
她错了,真的。
她不该让女儿成亲之时如同一张白纸,如今她遭到报应,要面对她这么清奇的问题。
她更不该相信什么假成亲的事。将干柴和烈火放在一起,还指望不出事,她感觉脑门上打的智障的烙印。
她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的事,照这丫头所述,她这床上生活算是十分和谐了。怎么实战了将近一个月,她还没有弄清楚这件事情的本质?
难道她理解错了?
这令夏韵笙不得不怀疑自己的情报,她忍不住向云含之确认,“你们不是同过房了吗?”
云含之点头,“是啊。”
自易倾越那次半夜上了她的床以后,之后每到半夜他都会偷偷上她的床。昨夜更是离谱,一吹灯他就赖在她那里不走了。算起来,昨夜他们算是第一次从头到尾睡在同一间房里。
“你没和易倾越讨论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夏韵笙掩饰住自己的惊讶,努力平静地问道。
云含之不懂,易倾越难道不懂?
云含之摇头,“没和他说过,不好意思和他说。”
闻言,夏韵笙忍不住在心里抽了自己两巴掌,她是真的错了。
她原以为这种事情经过实战就能无师自通了,没想到还真有这么懵懂的。
云含之见她娘亲一幅生无可恋的表情,她心中一沉。
完了,这病麻烦了。
不知道怎么的,这个时候他想见到易倾越。
突然间,她脑中一个激灵闪过,她想到一个可能,大惊失色道:“我这病不会是被易倾越传染的吧?”
一定是的!她这病始于那次和易倾越亲吻。
这真是个令人难过的消息,他们俩都病了。
想到这里,云含之神情恹恹的,她看着夏韵笙,道:“娘亲,你觉得我和易倾越还有救吗?”
没救了!夏韵笙想大声吼出来。
她想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她现在只想求云含之别问了。
夏韵笙腾地站起身来,她来到内室,在最靠里的一个柜子前停下。从柜子的最底下,她摸出一个锦盒。
自从得知云含之和易倾越新婚之夜已经圆了房,她就没再想过还有机会将这锦盒交给云含之。看着手上的锦盒,她觉得这真是一件极其讽刺的事情。
她将锦盒递给云含之,只想快点将她打发了,她想静静。
云含之茫然地接过锦盒,觉得这盒子有些似曾相识。
夏韵笙快速说道:“你们这病也不难治,回去后你和易倾越晚上一起打开这锦盒,你们研究一下,你便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听到这话,云含之的精神一振,她和易倾越还年轻,还想和他长长久久厮守呢。有救就好,来找娘亲果然是对的。
夏韵笙恶趣味地想,她可不帮易倾越调|教妻子。是他自己选择让云含之成为他的妻子的,自己的妻子自己教。
再说了,年轻人理论加实际,教学效果更好。
云含之的基础太差,三言两语她也讲不透彻。
云含之原本计划在英王府用过午饭再回去,但她见问题解决了时间还早,心底又有些想早点见到易倾越,于是不顾夏韵笙的留饭离开了。
夏韵笙也年轻过,也新婚过,于是放她走了。
云含之回到墨霜院时,易倾越还在书房里面和暗卫说话。于是,她带了锦盒进了内室,放在了柜子里。
易倾越从书房出来时,云含之在外间的炕上看话本,等他办完了事情一起用饭。
见屋里没有别人,易倾越挨着云含之坐下,拉着她的一只手道:“事情都办完了?”
“嗯。”云含之将话本放到一边,她抽回手,反过来玩易倾越的手指。
“没来得及问你,去办什么事了?”易倾越亲了亲云含之的脸颊。
云含之警觉地看了一眼窗外,道:“别胡来,晓琴她们马上过来了。”
易倾越歪头去亲她另外一边脸颊,道:“怕什么,习惯了就好了。”
云含之可不敢当着晓琴她们的面和他亲吻拥抱,她红着脸推开易倾越道:“不要闹。”
易倾越知道她面子薄,于是不再闹她,道:“还没有回答我,去办了什么事了?”
云含之想,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再说娘亲说了,晚上和他研究一下就知道了,她道:“晚上再说。”
易倾越瞥见晓琴带着另外两个丫环端了饭菜过来,于是也不再多问。
他起身下了炕,又牵了云含之,两人一起来到桌前。
用过午饭后,云含之照例去小睡。
易倾越没有午睡的习惯,他去书房里看书。
他见时间差不多后,放下书本去了内室。
云含之睡得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易倾越,她已经不再惊讶,懒懒地说了声:“你来了。”
云含之眼中的信赖刺激了易倾越,他弯腰低头去亲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嘴,云含之唔唔了几声,便由着他了,反正她也反抗不了。再说,她喜欢他亲她。
易倾越的吻密密地落下,云含之有些意乱情迷,身下传来那种熟悉的感觉。因为娘亲说过她这病能治,似乎治起来还不难,所以这一次她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到这种时刻便全身僵硬、拘着自己。
易倾越感觉到她的变化,觉得她比平日里娇软了几分。
终于等到了她的适应,他心里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但因现在是白天,他不敢妄动。
易倾越强打起精神起身,云含之感觉身上一空。
她很想拉着他不叫他起来,又觉得晓琴呆会要是进来了撞见不好。
易倾越拉她起来,她也就顺势起来了,还是那种粘腻的感觉。
她现在十分期待夜晚降临,心想快点将那病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