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来人
马清远得意地看着两个人脸上的神色变化,何家和易倾越不想将事情闹得人所周知这就是他的底气。
何家在京都也算得上有势力,但身怀巨宝,架不住觊觎的人多。
易倾越见此情景,他心中冷笑,不动声色向马清远道:“你既然想从我们这里拿藏宝图,就不该是这幅态度。我知道你志在宝藏,现在与京兆尹联了手。你与其在这里逼迫我们,惹得我们将图先一步交给别人,不如想办法稳住京兆尹,他要是将这消息告诉了别人,里面可就没你什么事了。我们的确不想弄得人尽皆,但你若想凭这个来威胁我们,我劝你还是先打消了这个心思。”他认真看着马清远,继续道:“你要想清楚了,嘴虽然长在你身在,但你毕竟只有一个人。这图的消息真要是传播了开来,考虑一下你会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马清远将易倾越的话听到了心里,他原以为何家和易倾越是无论如何也会将有藏宝图的消息给捂得死死的,他们的态度与他想像的有些不一样,他们也没有那么怕宝藏的消息传出去。
他想过易倾越是故意诈他,但是万一易倾越真的将藏宝图的消息给了更有权势的人,到时候想要再想办法就会更加难了。一个京兆尹他现在对付起来比何明飞难很多,真要牵扯到更多人,他虽可以引得一众人互相厮杀,但毕竟也耗精力。
想到这里,马清远也算是看清楚了,他们双方各有倚仗,其实都不愿意闹到那一步。
说到底,刚才那一番可以认作是双方交底,告知对方自己的忌讳在哪里。
既然如此,马清远换了一幅脸孔,他脸上的神色重归平静,向易倾越道:“要我保守秘密也可以,先交出一半藏宝图。”
他可以肯定的是,若是两份都要了,易倾越他们肯定不会同意。
易倾越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拿到了藏宝图,能在手里捂多久?”他有种感觉,马清远进了一趟牢房,头脑似乎没有以前灵光了。
马清远顺着易倾越说的想了想,徐风致要是知道他了图,肯定会要走。到时候徐风致完全可以和易倾越他们当面联系,自己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别说是徐风致,就算是他自己对着一个没有价值的人,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踢开。没准徐风致会为了保密之类的理由对自己下手,到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与其这样,图放在易倾越他们手里还更安全一些。
易倾越见马清远不再说话,道:“我的那一半现在根本不在手上,你既然是受京兆尹的命令而来,不妨回去告诉他。现在要图没有,想要便只能等。”
马清远既然已经决定先不将图拿回去,易倾越说让等等便是了。毕竟易倾越的图不在手中也是真的,没有谁离家会将藏宝图放在身上,拿这个当借口,回去和京兆尹那边也好交待。
再说,京兆尹那里也有一张嘴,他是官场中人,宝藏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对何家和易倾越更加不利,他认为易倾越肯定也会故意拖着不交出藏宝图。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易倾越他们其实也是对财富动了心,只不过是碍着面子不好提罢了。毕竟,那必定是一笔极大的财富。
马清远越想,越觉得自己其实没有必要跑这一趟,京兆尹那里应付一下也不能。他最好的做法应该是坐在一旁隔岸观虎斗,到时坐收渔翁之利。
马清远越想越兴奋,和易倾越他们没再多说几句就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马清远再也没有来过何府,易倾越他们不知道马清远回去时是怎样和京兆尹说的,但她们的生活清静了不少。
自那一真一假两幅图被烧毁以后,何老太爷一刻也没有停止寻找能将伪造陈年字画的人。他暗中见了几批人,但都不是很满意,一直忧心得很。
直到有一日,易倾越收到了定州那边来的家信。
云含之前前后后将云之义的信看了好几遍,得知他们一路回去很顺利,云含之放心不少。但看到后面的内容,云含之脸上的神色由惊讶一下子变作了惊喜。
易倾越正坐在书桌前翻阅典籍,想看书中有没有相关的方法。他不经意抬头,见到云含之的一脸喜色,他随口问了句:“信里都说了什么,有什么喜事?”
云含之拿了信快步走到易倾越面前,将信放在他的面前,道:“真是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祖父竟然来了定州。”
易倾越一目十行,看到后面,他脸上的神色变成了和云含之一样的。
云之义在信中说,云老太爷来了定州。
原来,云伯年他们对锦都一直瞒着易倾越出事的事情。云老太爷见云伯年他们一行人到了定州久不回去,以为他们流连忘返,一时好奇就跟去定州了。
云老太爷前脚到定州,云之义他们后脚回。这样一来,云老太爷就知道了易倾越他们在狄国的遭遇。
云含之和易倾越说道:“这样一来,省了不少时间。”毕竟,锦都到京都的距离比定州到京都的距离近多了。
易倾越点头,他立即提起笔来,准备给分别给锦都和定州写信。
锦都的信寄到云宁那里,云宁已经成为了安王府里的大管家,易倾直告诉了云宁放藏宝图的地方,让他派可靠的人将藏宝图送到定州。
定州的信寄给了云老太爷。想到云老太爷没有收到之前寄往锦都的信,易倾越将这边藏宝图的情形再和他说了一遍。
令易倾越和云含之惊讶的是,当他们还在等云老太爷找人伪造藏宝图之时,云之义又来到了京都,并且他不是独自来的。
待易倾越夫妇看到云之义带来的人,两人都愣在了原地,“祖父,您怎么过来了?”云含之看着眼前打扮成一位老仆的云老太爷,觉得跟做梦一样。
云老太爷哈哈一笑,冲易倾越道:“还愣着做什么,快上茶,渴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