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戒内的食物和淡水都很充足,数量和质量都很丰盛,淡水也足够众人喝上几天,但是为了预防万一,众人还是将食物和淡水分为了八份,每个人得到的分量都足够吃上两天左右。
楚烈将李茂君那份放在了桌子上道:“这是你的分量,只要你证明了你对这个队伍有用,并非是我们的累赘,那么这些食物和淡水就是你的,而且在你证明了之后,未来你也将是我们队伍里的一员。”
李茂君默默低头接过了食物和淡水,然后他溜到一边独自大口吃喝起来。
其余人也不理他,各自拿起自己的食物和淡水大口吃喝,之前大半天时间的奔跑和恐惧,早已让众人是又饥又渴,这下好不容易得到了食物和淡水,而且分量也还算充足,这让众人的吃喝模样看起来都有些鲁莽。
楚烈忽然开口问道:“对了,现在正好有空,说说你怎么杀掉那只异形的吧?关于这点疑问我一直非常好奇。”
周围人虽然都在吃喝,不过在饭桌中谈话似乎已经成了中国人饭桌上的习惯,樊庚喝了口水,他苦笑着说道:“别把我说得好像很厉害一样,当时的情景真可真是九死一生呢,差一点就死在了那里,若不是我运气好先把异形的舌头给砍了下来了,很可能死的人就会变成我了。”
楚烈想了想忽然问向零度道:“如果是用沙漠之鹰的话,你能够在多少米内打中异形的舌头,我是说移动中的异形,而且速度非常之快。”
零度头也不抬的冷声说道:“二百米内三成命中率,一百米内四成,五十米内五成,这是极限了,再近我也无法提高更多命中率。”
樊庚沉默了,五成几率的话就只是一半对一半而已,异形的舌头比钻石还坚硬,而且威力极大,人的脑袋在异形面前根本就是一个脆弱的气球,换句话说,一旦零度的射击失准,且不论那发子弹是否会射到人身上,光是异形的舌头就足以秒杀任何靠近它的人了。
樊庚苦笑着继续说道:“当时是运气好,在跳到它背上的时候,异形刚好伸出舌头,所以才能把那条长舌头砍了下来,若是面对面的情况下,它舌头射出来时速度太快,我根本是连反应都做不到。”
楚列点点头道:“异形舌头的弹出速度十分可怕,几乎和手枪子弹的出膛速度差不多了,而且还要考虑它的重量与大小,普通钢板都不一定能挡住那威力,总之……还是先照计划来隔离开异形,然后清通从我们这里直到武器库的通道连接,也许我们可以在那里找到合适的武器。”
樊庚叹了口气问道:“那么你打算怎么隔离开异形呢?直接让人去当诱饵?”
楚列边吃东西边随手在操纵平台上按动着一些按钮,片刻之后,从大屏幕上出现了地图,每个地图上都标了数字。
“我们在十五号,按照我的推算,还根据之前异形带着那四个人所走去的方向和金属操作能力,异形皇后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在……一,二号仓库里。在那周围监控系统已经失效,可能是被异形的分泌物所腐蚀烂了吧,我记得在异形四这部恐怖片中,异形皇后产卵时都会分泌出一些类似于蜘蛛丝样的物质,这些物质也是酸性物质,只是酸性强度没有异形血液那么强。”
“所以在那周围的隔离墙,监控系统,甚至是照明设备都不能再使用,我们所能使用隔离墙的区域是在十四号之后的房间里,我已经在地图上标示了出来,绿色是隔离墙可以使用的范围。”
众人都仔细看向了大屏幕,在整个大屏幕里,绿色范围几乎占据了飞船大部分的区域,而红色范围只是从一号到十四号房间。
楚列坐下椅子道:“大家可能觉得异形腐蚀范围只到了十五号房间,距离武器库十七号房间还有好一段距离,所以你们觉得很庆幸吧?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十六号房间和十七号房间,它们分列在十五号房间的左右两边,换句话说,我们没有办法降下十七号房间通向十五号房间的隔离墙,那里的电路估计已经被腐蚀烂掉,我们如果要去拿取武器,十八号房间里的异形就可以自由猎杀我们,因为我们没有办法隔离开它们。”
“这也正是诱饵计划要展开的原因,我们必须要将除皇后以外的其余四条异形全部吸引到十七号房间之后的通道里,然后挨个将它们隔离,这样我们才能寻出一条安全的道路通往十七号武器库,我说过,我不会随意糟蹋人命,这个计划虽然危险性极大,但它却是关系到我们能否活过这场恐怖片的关键,这个计划实在是不能出任何意外。”
樊庚看着大屏幕上红绿相接的画面,好半天后他才叹息了声问道:“万一只有一两只异形过来呢?这样不是既危险又无法完成计划吗?”
楚列笑了笑没说话,反而是坐在樊庚身边的汤蜜说道:“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把异形都引过来哦……还记得我们被异形追赶的事吗?是气味啊。”
樊庚恍然大悟道:“对了,气味,异形的血液有种极大的气味,一旦别的异形闻到了这种味道,那么它们就会飞快的赶过来,你的意思就是要用这种气味来吸引异形吗?”
楚列点点头说道:“我们这里还有四颗手榴弹,每二颗套在一起,威力已经足够将异形成熟体给炸伤,只要将其中一头异形给炸伤流血,那么别的异形也就会飞速赶来,只要它们一踏进十七号房间之后的通道里,我们就能够迅速将它们隔离,而李茂君也就可以靠爆炸的掩护逃进安全区,这就是诱饵计划的全部过程了。”
虽然危险,却并非是绝对的送死,樊庚直到此时才点了点头,而一直沉默低头的李茂君的眼中却闪动着狰狞之色,他低着头死死的捏紧了拳头,甚至连指甲插入肉里都没发觉,鲜血一滴一滴落在了地面上,鲜艳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