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咋这么整齐呢?
兆芾一边跟坐在沙发上调电视的孙子说话,一边到厨房里从冰箱又拿了三罐可乐,路过冰儿的时候,还特意跟她碰了个屁股。冰儿现在也熟练的很,积极的响应他,乐的呵呵的。
都是来取经的。孙子大声说。
我这里又不是大雷音寺。兆芾说着话,把三罐可乐放在了茶几上。空调吹出阵阵凉风,屋里舒服极了。
月月介绍给我啊。孙子忽然强调道。
拉倒吧。人爱谁是谁好不好。
你未必还要统收!
正要反唇相讥的兆芾听到门铃声,走过去开门。正嘉、秦淮、韩森鱼贯而入,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冰儿,都是一惊!还都以为是月月。秦淮昨天下午一迷入心,对冰儿是心驰神往,要不然也不会串和着大家伙儿这么早一起来兆芾家。可没想到,不等开口说话,这月月已经在兆芾家了!还穿着兆芾的汗衫!这可不是普通一惊啊,是震惊震惊加震惊!
快走,快走,别堵门口。
关了房门,兆芾就往客厅赶人。正嘉三个都不情愿离开,正好瞧见冰儿回头冲他们一笑,正嘉当时就觉得被电晕了。兆芾展开双臂,把一群失魂落魄的兄弟送到了沙发上。缓过神来的哥们立刻把他抓起来拷问啊。怕痒痒的请举手。都举手啊。兆芾这一瞎叫唤,冰儿就舍了厨房走来客厅。一见拱点乳颤,哥几个鼻血噌就滑落了。饱受摧残的兆芾还得帮着侍侯,挨个递上餐巾纸。
冰儿,进屋穿整齐了再出来。
没你这样的!哥几个都扭头冲兆芾嚎起来。
冰儿和兆芾吃早餐的时候,孙子被正嘉三个按沙发上好一顿折磨。兆芾只当没看见。冰儿则看的津津有味。现在,哥几个都知道月月是月月,冰儿是冰儿了。
吃过早饭,六个少年就聚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聊。冰儿自然是注目的焦点。当秦淮提议玩说出秘密的游戏时,除了兆芾都积极响应。结果到冰儿说出自己的秘密,我怀孕了时,除兆芾幸免于难外,那哥四个都晕死过去。假死过后,都又鄙视冰儿。
看,和没怀孕的女生不一样吧!
见冰儿掀起自己上衣的下摆,露出雪白肚皮和小巧的肚脐眼,哥几个鼻子又串血了。再看兆芾的眼神那都带杀气啦。
我老婆就是直。兆芾尴尬的解释了一句。
我们,还是处男呢,好不好?韩森说出了哥几个心中的幽怨跟困惑。顿时个个都动倒西歪,一时全无精打采。
不行!暑假一定要突破零。正嘉忽然坐直身体高声发誓。
冰儿扑哧一乐。正嘉立刻就跟漏气了一样,又殃了。兆芾一看气氛不对,立刻就串和大家到网吧去玩。一说联机打泰坦,哥几个总算又来了精神。色空了,还有暴的力啊。兆芾担心冰儿跟去了,又让哥几个分心,就叫冰儿留守家中。
把怀了孕的老婆留在家里独守空房,亏你做的出来。冰儿立刻大声指责兆芾。
我在家陪你。秦淮这一句话,把一屋人都顶翻了。
哎,也行。冰儿一开口,大家又是一震:要不你留守家里。我跟你们去打游戏,五个人一队,有一个女生帮你们,我们队准赢!
听完她的话,兄弟五个都凌乱了。一通胡拉瞎扯后,总算商量出了个折中的玩法,兆芾、冰儿、孙子组一队,正嘉、秦淮、韩森组一队,联机对战。一来大家可以过过瘾;二来也培养培养冰儿。要够天赋,六个人的战队豪华的那都够报名参加职业比赛了。
等到了电梯里,冰儿往兆芾怀里一钻,哥四个那一脸的伤感啊,搞的兆芾都有心理负担了。可要让他为了兄弟们的身体健康,推开冰儿,也是做不到的。走进网吧,人很少,机位随便。两队人就跟正式比赛一样,挑了面对面三对机位,显示屏正好是背靠背。昨天下午冰儿稍微看了点游戏画面,并没有留意游戏操作。孙子和兆芾耐心的教,冰儿很快就上手了,鼠标、键盘耍起来跟老手似的。于是跟对面开打。地图一开,2分钟战斗就结束了。主要是兆芾和孙子还是在实战中教冰儿。那边却是全力以赴的打。
这盘你们站好位不动啊。我带冰儿打打靶。
孙子这么一说啊,对面正嘉三个差点没吐血。好在这个要求也不算太过分。冰儿在孙子的指导下,顺利的把三个靶标干掉了,高兴的大叫起来。惹来几束好奇的目光。上午这会儿,通常是网吧一天营业时间里客人最少的时候。有些怪东怪西的,也没人干涉。接下来的对战,冰儿以罕见的速度成长着。很快,冰儿战队的胜数就超过了原本遥遥领先的正嘉战队。不敢相信的韩森还专门过来看了一场冰儿的实战。看过了,就不再闹情绪了。到中午的时候,正嘉战队基本上就没再赢过了。连孙子和兆芾都惊叹冰儿的游戏天赋。午饭的时候,正嘉请客,六个人吃了牛肉面。在吃面的时候,兆芾接到楚天舒约他一起吃饭的电话。听说他正在吃,楚天舒又约他饭后到自己下榻的七星级酒店小坐。一想到天上那五彩祥云,兆芾就没心思和哥几个接着打游戏了。电话里就答应说去。
你下午不玩了?孙子问。
楚老是谁?秦淮也问。
哎。是我昨天认识的一个忘年交。
什么交?韩森立刻口音古怪的问。
去你的。正经点。冰儿,你下午就和大家组队,联网真正实战感受下。
我要和你一起去。
楚老只说请我。
把怀了——
好。我带你去。不等冰儿把话说完,兆芾就妥协了。那哥四个都暗竖大拇指,夸他机灵。
吃过面,兆芾牵着冰儿,过马路往楚天舒住的七星级酒店去了。孙子、正嘉、秦淮和韩森就回网吧继续打游戏。
从面馆走过去也没多远,只是一路上树荫少,连个知了的叫声都听不到,太阳旺旺的,晒人身上火辣辣,汗就没停过。听了冰儿的指点,兆芾就把天眼开了。别说,经过昨夜的刻苦练习,这天眼开的特顺溜。天眼一开,登时看见天空上那五彩祥云华贵仙气,眼前也处处历彩流光,浑身清爽,再无燥热之感。
冰儿,你时刻都是这样感觉。
啊。要不你以为呢?
兆芾无言以对。一进酒店大堂,兆芾牵着冰儿径直走向电梯。来到顶层,走廊里空无旁人,天花板上安装的摄像头则清晰可见。按响楚天舒的客房门铃,不一会儿,房门就开了。和昨日一模一样装束的楚天舒微笑着,折扇一指,把二人请进屋内。
房间很宽敞,迎面一扇落地大窗把东湖夏色尽收眼底,加之仙气涟漪,四周历彩流光,宛如在仙界之中。从左边打开的房门,能看到里间的卧室。楚天舒关好房门,走到兆芾身边,一起眺望浩淼又似乎微微拱起的湖面,东南相连起伏的丘陵,成片的高楼矮屋,细长的铁路公路,看着那移动的流动的悸动的,车、水、心思。
兆芾小友,昨日匆匆一别,我甚是挂念于你啊。请坐。
不敢当,楚老。你一打电话,我这不是就来了嘛。冰儿,来坐着歇会儿。
不。风景好美。我好好看看。
随意,随意。这是我从武当带来的一点新茶。均是老夫自采自炒。品尝品尝。楚天舒笑眯眯的说着,拿起茶壶,给兆芾倒了杯,给自己倒了杯,却没跟冰儿客气,接着话头一转跟兆芾谈起要说的事:我约小友来,是想和你交换些修炼的心得。千年来,我都是独自修行,未曾见到过如小友这样能开天眼识破我的人。
哦?哪别的狐狸呢?
我独一份。
你一个人住这里?兆芾好奇的问了个现实的问题。
是啊。我只身前来,只为那天灵一震。
哪你的那些徒子徒孙都是?兆芾忽然想起一群狐仙的场景,又切回到之前的提问。
小友记性好啊。我昨日是这么说过。不过那些都是平常人家的子弟。我在武当也开馆传道,收徒弟,招学生,经营些生意,一来融入社会,二来也想结些善缘。只可惜,许多年来,积钱虽多,于修行一途上,却只有我宜人,无有人宜我。今次五彩祥云临空高悬,普照众生,又得遇兆芾小友,实是我楚天舒莫大机缘。还望小友不吝赐教。
我还想跟你学些修炼之法呢。楚老倒是要不吝赐教才是。至于我,确实是懵懂初学,那能倒过来教楚老。
哎,话不能这么说。楚天舒语速快了:昨日小友说生来天眼就开。老夫愚钝,一时恍惚,却是忘了幼儿如畜,均有天眼,但稍长天眼即闭。是以人必以教育,方能成人,契合人类社会,致力营造人间乐园。人无法如畜生一般,仅凭本能度过一生。我等修道生灵,所开之天眼则是通天的阶梯,升仙的捷径。自与那本能天眼截然不同。然而即便如此,要想长生不灭,乃至得道成仙,也是千难万难。不瞒小友,老夫自感来日不多,眼前却是无路可走。空中出此异象,更令我心急如焚。凡俗之欲早已不在老夫心念之内。好比我住的这七星级酒店,奢侈已极,你可曾挂眼?
听楚天舒这么一问,兆芾又仔细打量感受了下宽敞的会客厅,确如楚老所说,但自己的确没有怎么入眼,要说原因,实在是仙气过于浩荡华彩,把俗世物态之美尽皆掩盖。见兆芾不语,楚天舒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
我住这七星酒店并非贪恋奢华,而是爱它七星之名,与天上北斗七星相应。我身在此星上,心在此星外。修炼千年岁月,却不知天在何方。你可知我有多苦?
楚老不必如此。与常人相比,你已经是陆地神仙样的人物。也只有深山里的树能跟你比比岁数了。
是啊!与那4千年轮,仍生机昂然的参天古树相比,我这点修行又算得了什么。楚天舒说到此处,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兆芾小友,还请相告,是何时何地那位神仙点化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