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示牌发出的类似噪音响了几分钟时间就突兀的停止了。虽然几分钟对钟几个人好像几个小时甚至更长的时间折磨煎熬。大家都捂住了耳朵,也闭上了眼睛,甚至都想要立刻昏死过去。真是太痛苦了!比起上一次大家都被震荡昏迷的超级噪音,这一次的强度更是加强了。只是想要昏迷都做不到了,变异后的身体已经多少适应了这样的超级噪音。
嘟嘟滴滴刺啦刺啦的声音没有了,余音还残留在人的耳朵里久久不曾消失掉。比起上一次昏迷还要难受的折磨。感觉噪音都引发了肌肉骨骼重组一般,死不了活不起。
“妈妈诶,终于是安静了。简直被夺走了半条命。嗷呜...”树坐在钟和虫身后嚎叫到。
“树,你总是这样,你比超级噪音还烦人。知道你变异的块头大行不,你不嚎叫更好。”虫揶揄着,人也睁开了眼睛。
“哎,熔岩山呢?”钟看着车窗前面问了一句。
“啊呜...啊呜...”还没等树和虫答话,车载通话器里就响起了另一辆车里电几个人的嚎叫声音。
“电,你们不叫唤能死啊?说人话好不。”树对着通话器叫喊到。
“树,是你先叫唤的,不是不想说话,就是情绪饱满了必然反应。钟,我们又死一回活一回了吧。哎,熔岩山哪里去了?”那辆车里的人也疑问到。
“在我们的后面。”
“在我们的侧面。”两辆车里人同时叫到。
“都对,刚才的声波震荡,我们的汽车都被改变了方向。”钟说着启动了汽车,两辆车又相聚不远一前一后的面向熔岩高山停下来。
对面的熔岩上好像是变小了一点点,上面还是红褐色的表面。表面上还残留着金属虫子的液体,在阳光下看着都叫人恶心。而金属虫子一只都没有了,给人的感觉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乖乖,这阵子噪音就是分解金属虫子的吧?这和我们经历过的情形大同小异。”
“神了,环高不是有生命智慧的存在吧,怎么音波都是依据金属虫子而定制的。”
“就是神奇,该不是嘟嘟,滴滴,刺啦刺啦等等都是驱动虫子的语言吧。”
“太富有想象力了,这种音波就是摧毁动物的,如果我们还是没变异的时候,恐怕也会被这样的声波噪音给分解了。”
“也不是啊,上一次我们也只不过被震荡的昏迷了,最后也还是活过来啦。”
“是哦,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过不知道也没关系,这样的噪音能消灭金属虫子就行。我们也在不断的适应中,死不了就好。”
“太悲观了,我想等我们重新回到生活里,要研究的事情可就多了。生活也就不会像以前一样的无聊了。”
“哎,你们说这样的熔岩喷发音波震荡是不是有规律啊?”
“钟,你是不是想去前面的熔岩山看看啊?这个我赞成,来了就是看大裂缝的,就爬上熔岩山看看山的那面大裂缝还在不在。”树兴奋的说着。
“钟,规律是一定有的,只是我们从来就没在意过。”那辆车上的电说了一句。
“在意了又能做什么?没有机器人的时候,我们只能靠日升日落计算时间,现在能精确了一些,到底现在是哪年哪月哪一天谁知道啊。四季变化也还是经历过大灾难之后的事情。当初可是没有这样的体验。环高呵护下的地球就是个温馨惬意的摇篮,我们都被保护的很好,受不到丁点伤害。”铁腿跟着说。
“是啊,怎么计算时间,就算是能找到规律也是枉然。”
“真要是爬到了山半腰,熔岩喷发了,虫子出来了,我们也就壮烈了。”
“那可真是壮志未酬身先死,死的冤不冤啊。”
“那也要上去看看,就在这里等待找到熔岩喷发的规律,总要尝试了才知道行不行。”
“是,不入虎穴难得虎子,不上高山找不到大裂缝。钟,还是我俩上去看看,我块头大跳跃的距离远,你是原装正版的身体,这都是他们无法比拟的优势。”树说。
“还有,我俩已经直面过大裂缝,也能比较它自我修复的程度。”钟赞同到。
“好了,不跟你们俩争这个事儿,可总不能现在就过去吧,总要有个大概其的测算才好。”
“是,反正都是等待,我们就在这里等待熔岩喷发声波配合的规律。”
这一等就是三个日出日落,也就是过去了三天时间。简单的时间概念对大家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三天里熔岩喷发了三次,而且都是在太阳升起最高的时间段里。声波的释放也都是在熔岩喷发之后,强度也是根据金属虫子的多少来决定的。两次一般,一次很大,车里的人忍受着饥饿寂寞和超级噪音,不知道这三次熔岩喷发和声波释放是不是规律。
“天啊,又被折磨的三次。钟,以前熔岩喷发是没有时间限制的,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喷发,怎么到了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你也说熔岩是随便喷发的,当然就没有时间规律了。现在这里是针对大裂缝修补的喷发,区别应该就在这里。”
“天啊,一天一次,难怪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矗立起一座熔岩山了。”
“钟,我们是不是把环高形容的过于神秘了,难道它还能规划熔岩喷发?”
“当然能!否则那些熔岩喷发口是干什么的。”
大家讨论着,对环高认识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一天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攀登这座高山是可以的,只是下来的时间就紧凑了一点。要不要上去看看,几个人犹豫了。因为熔岩刚刚喷发过后,还要等待它冷却。要不人类是无法走近的,现在离着大裂缝已经是两公里距离了,开车过去显然不行,这一段的距离也是需要时间的。
又是一个熔岩喷发的时间段了,头顶上艳阳高照,车里的人都站在了路面上看着熔岩上的方向,等待着第四次喷发。忽然,清空中一个活动的黑点又出现了。
“大风筝,属于我们的大风筝!它又飞来了。”
“赶紧把它遥控下来啊。熔岩喷发就要开始了,巨大的气流改变会把它冲击的不受控制的。”
已经来不及了,看着那个已经飞到了熔岩上顶上的大风筝,几个人不禁在心里惋惜着。
“都别自乱阵脚,记得当初大风筝还没有这么精密的时候,不就是把蔷薇和死两个人送过了大裂缝。而且还有一次带了摄录装置,使我们对大裂缝有了最初的了解。现在制作大风筝的经验越来越多了,蔷薇也还在熔岩村里,这一次的大风筝绝对不是单纯的跟我们联系。我们地面遥控还是必须要做的,只是叫大风筝定位而已,并不是叫它降落。”
“是哦,有蔷薇,雷他们在,不会做无用功的。”
钟几个人重新又都上了汽车,遥控着大风筝就盘旋在熔岩上顶上。这个时候,随着四周温度的急剧上升,熔岩上又活了。先是轻微的晃动着,紧接着又是表皮的欺负运动,然后一批批金属虫子爬出来地表。整个熔岩山的这一面也有红褐色变成了泛着光泽的金属色。过程跟前几次一个样子,金属虫子互相蚕食变化着。警示牌那里也响起了嘟嘟滴滴刺啦刺啦的声音。整个过程严丝合缝,熔岩山就在几个人的眼前变化着。
经过了三次的历练,这一次大家都不必捂着耳朵了,眼睛也都睁的大大的看着熔岩的又一次把那座高山变的矮了胖了。而那个大风筝也在地面气流的冲击下,像个无头飞行物似的被禁锢在熔岩山的顶部,盘旋范围都是固定不变的。
“钟,看来我们遥控不遥控,大风筝都不会落下来的,奇怪,怎么熔岩喷发不喷发,这里的温度都没有多大的变化呢?”
“树,你好奇宝宝托生的吧,这样不好吗。你希望熔岩喷发是跟火上爆发时那样,我们这么近的距离还不被烤成灰烬啊。”
“是啊,如果那样,大风筝也就尸骨无存了。”
“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熔岩喷发,是环高自我修复的方法。引出熔岩填补裂缝,再用熔岩衍生物粘合。”
“环高真伟大,真是人类科技的壮举。它就像是一个生命体,自我修复自我成长。是不是除了我们知道的地下光带还有随着时间不断生长的其它功能啊?”
“别这么比喻,生命体都是有寿命的,难道还会有一天它垂垂老矣的时候。”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人类现在都可以无限制的延长生命,何况是随着岁月长河不断成长的环高。它是生生不息的存在。”
“钟,放到前几天我还不信环高是这样的,现在我信了,你们发现没有,熔岩上的最底部已经有了银色的亮光了。”
“电,知道你更换过眼睛,看的比我们清晰,那道银色的亮光就是环高路面。这有什么可质疑的,你该不是说,熔岩山变的吧?”
“电观察的对,那道银色的亮光就是熔岩山变化的。我们几天前还没有看到这道亮光,现在它存在了,还是在熔岩几次喷发之后才有的。”
“是哦,银色的亮光和银色的环高路面还是有区别的。老天爷,我们这是发现了一个怎样的奇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