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洲纽约-底特律高速公路
距五大湖地区距离:233km
在高速公路的主干道,撒旦教埋伏了截击小队,用以抓获两名女孩并夺取她们手中的药剂。
“我们得到了上面的新命令,要求是活捉两名女孩,并且采集温热的血样。”在高速公路,一辆老旧的装甲车停在路边,三名撒旦教徒站在下面,静静的看着纽约市的方向,抓捕陷阱已经准备完毕,绊发地雷,麻醉枪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可怜的松鼠,跳进他们早已准备好的陷阱。
失修的高速公路上,强烈的阳光将路面几乎要烤化,地面走起来都感觉烫脚,在装甲车内部更是如此,因为绝妙的金属外壳,吸热效果好,呆在里面感觉就像是放在格子里的小笼包,温度几乎要把人给活活蒸熟。
“我真是想不明白,无缘无故抓两名女孩干什么,除了多两张嘴吃饭,组织里女人一抓一大把,非要这两个....”
“我们只需要抓住她们就可以了,上面怎么想的我们管不着。”另一名教徒站在外面,开口道。
“宗教内部传言说是要把她们做成标本研究....还要将她们活体解剖,内脏献给教主...”下面在检查陷阱的的那名教徒开口道。
“谁知道呢....我们只要办好事情就行了。”
“解剖我们吗??”一个女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什....什么!”教徒转过头来,发现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名女孩将脸凑近他的下巴,然后一脚踢了过去。
“杀了他!”在另一边,奥莱克莉亚拔出了插在教徒脖子上的三棱军刺,一脚将尸体踢开,恨恨的说道。
“我要让他变成我的傀儡呢。”莉莎摆弄了几下匕首,笑的十分吓人。随后她从旁边的花苞里抓了一把红色的花粉,倒进了教徒嘴里。
“唔...”教徒的嘴巴被莉莎死死按住,教徒伸手去拔匕首,结果换来了狠狠的一脚。
“老实点!!”莉莎将脸凑过去,压低声音说,随后拿出匕首,抹了教徒的脖子。
“别怕,血流干就好了...”莉莎看着那名教徒,冷冷的说道。
教徒拼命的挣扎,奈何花粉很快在嘴里溶解,并通过破裂的喉管进入血液,教徒吓得开始呜呜的尖叫起来,好像是说什么有鬼影跟着他什么什么的,几分种后,他的瞳孔突然散大并开始发蓝,随后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那次我是挣扎着爬起来的,这次你行不行呢?”莉莎靠近教徒,紫色的瞳孔上闪过了一丝冰冷。
“可惜了那株杀了我的植物,在要吃掉我之前被我用匕首一刀一刀肢解,最后疏忽漏下了一根,它把我杀了,在死之前,我也一样割断了它的主茎。”
“唔...”教徒突然站了起来,双眼呆滞,动作迟缓的向莉莎走来,张着大嘴,似乎想要吃掉她。
“然后我醒了过来,发现我浑身是血,我下意识摸了一下胸口,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心跳,我用匕首的镀层看了看自己的眼睛,发现我的瞳孔居然是散大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想确定我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却摸不到自己的体温...我将手放到腕间,却感觉不到那该有的一起一伏...当时我真的崩溃了,我死了吗??生理年龄停留在18岁的代价就是让我连成年的资格都没有?!”莉莎将变成丧尸的教徒用匕首钉在装甲车上,身体痛苦的颤抖着,努力压抑自己那几乎要撕裂的声音。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就算是命运在惩罚我,那在我九岁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扔进焚化炉?!留下我这放在尸体里的意识作甚!!”莉莎越说越激动,最后从啜泣到小声哭泣,再到嚎啕大哭。
“从小我没有任何远大的愿望,只想做一个普通女孩,像别人一样......但是我却只能徘徊在遍地的废墟与漫天的炮火,陪伴我们的只有冰刀血剑与残垣硝烟。我们父母年纪的人先上战场...然后是哥哥姐姐....最后和我一样的同龄人也拿起了武器....为的却是让位高权重的上层抱好自己的枕头,而名正言顺的去残杀自己的同胞.....我和战友站在城市的废墟上...武器对准的不是变异的怪物而是奄奄一息的难民...为了编造几条能给上面开脱的情报....我把匕首和刺剑....对向自己当年宣誓要去保护的平民百姓...我当年天真的幻想着世界所有人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变异体....最后却沦为别人攫取利益的工具!!13岁时,我曾审讯过一名俘虏...他张口就骂我们是地球zf军的走狗....我当时是有多心痛啊......我说我们有什么错??我们想要战争吗?!但是我却被他问无话可答:“满城的尸体,哪一具不是你们杀的?!””
“我们拿起武器,对准的却是年轻的娃娃兵,看着遍地废墟与森森白骨...我已经找不到我活下去的理由,战友们劝我忍一忍适应了就好了.....14岁时,我执行任务结果被反对派成员抓住...他们没有对我进行任何审讯,而是把我带到一处丛林的坟地前,让我下跪,我说凭什么?他们说这些死去的人都是十三四岁的孩子,我们是罪魁祸首。我跟他说我难道不是孩子,我难道愿意去杀他们?!他说你穿上深蓝色的衣服,你就要对所有人的生死负责,因为你的名字叫地球zf军。我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墓碑前,一个一个的去看年龄,12岁,9岁,11岁....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当时走到他面前,告诉他:如果你们杀了我感觉好受点那就下手吧。他们拿着枪指了我20分钟,然后一枪托把我打晕,转身离去...他们说不想再让孩子死了...然后我不知怎么就被带回了基地,在基地,我拒绝注射免疫蛋白,因为我已经找不出能让我活下去的理由。最后是一名军官死摁着我给注射的,他说几年前我救你不是让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然后告诉我以后的行动任务不要我去做了,说我性格太脆弱,不适合实地去执行。”莉莎摇着头,眼神变得空洞与自责,自顾自的在说话。
“自从那时起我就成为了情报小组的组长,军官给的理由是我需要保护...我本以为不会再有事情了..但是情报小组的成员因为我的拖累而死伤殆尽...我内心已经要疯了.....我不想被丢下...因为...我的公民,我杀了它,我的誓愿,我背弃了它,我的同龄人,我杀死了它,我的战友,我却又拖累了它...最后,我又害死了自己...”莉莎痛苦的抽泣着,因为过度回忆造成的精神痛苦,莉莎已经没有力气继续讲下去,她的眼睛闪了几下,随后失去了光芒,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都是一样的,战争没有对错,只求胜利。”奥莱克莉亚将军刺插回腰间,揉了揉眼睛,走了过来。而在她的手里,握着一大把绊发地雷的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