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这么点大地下室,却放了一个这么大的焚烧炉,想不让人注意都难,易天上前闻了闻,一股尸体炒焦味袭来,同时易天还注意到有不少黑乎乎的小东西在炉内跑来跑去,见状易天用手机灯光直射炉内,才发现那黑乎乎的东西竟然都是老鼠,而那老鼠则在不断舔食着一些骨头。
易天仔细看了看,像是人的头骨,其中很多骨头和头骨都没有长成型,通过长度和骨头柔软程度,易天感觉出这些都是婴儿的骨头,不知道是谁如此残忍,把婴儿一个个丢进焚烧炉。
突然这一堆婴儿骨头中,有一个奇怪的头骨引起了易天的注意,这竟是一个成年人的头骨,易天很是奇怪,因为在这些都是婴儿骨头中,突然出现一个成年人的头骨,这真的是特别显眼。
就在易天思索时,一旁的方忆欣突然被惊的跳了起来,一下抱住易天一只胳膊颤抖道:“易天,你快看。”
顺着方忆欣目光看去,易天竟见到先前看到的那鱼缸内血水不断冒泡,像是开水被煮到沸腾点一样。
易天集中注意力,勾魂索和各种符箓早已捏在手中,死死盯着冒泡的鱼缸。
只见慢慢的鱼缸内血水溢出,流了一地,没多久易天突然听到四周传来“唧唧”叫声,这种声音从四门八方传来,叫的易天有些头皮发麻,没过一会儿便从墙角洞中钻出好几十只老鼠,都向地上的血水处跑来,舔食着地上的血水。
易天站在一旁一言不发,方忆欣看着眼前情景,止不住的颤抖:“易天这鱼缸内的血水,怎么回事?还有这些老鼠竟然喜欢这血水,直接去鱼缸里面喝个够就是,干嘛去喝地上的血水,舔不到多少不说,而且还脏的很呢,这些臭老鼠真是蠢透了。”
方易欣言语刚落音,突然从鱼缸内,窜出一条大腿粗的金鱼,扑向正在舔食血水的老鼠,在老鼠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那条金鱼已经把地上老鼠吃个精光。
二人看去,只见那金鱼不断的蠕动着嘴巴,嘴来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这应该是老鼠骨头被咬碎的声音,金鱼享用完老鼠后,双眼成黑褐色,嘴角的獠牙足有十公分长,盯着易天和方忆欣面露凶光。
看着这金鱼凶狠的目光,易天明显感觉出来这条金鱼,和凌依别墅突然窜起的那条金鱼,差不多属于同一类型,只是这条鱼怕是有了些时日,已经开启初步灵智。
趁易天一个不备,正在蠕动着嘴唇的金鱼,突然如剑般从地上向易天窜去,怕是它也明白易天对自己的威胁,所以第一时间便是要除掉易天。
但易天早已准备,一招烛龙探爪打出,这金鱼哪里能比烛龙探爪的威力,直接被拍倒在地,接着易天一个火球符丢出,瞬间打中倒在地上的金鱼,没一会儿金鱼便被烧成尸体,像是闻到香味一样,又有很多老鼠从洞中钻出,瓜分着金鱼的尸体,不一会儿只剩下一副鱼骨架。
方忆欣看着这一切大气不敢出,抓着易天的衣服,警惕的看着周围这一切。
看着被瓜分方金鱼尸体,易天说道:“利用血水吸引老鼠过来觅食,而自己则躲在背后,猎物吃的津津有味放松警惕时,在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老鼠怕是也知道这鱼缸内有这等邪物,所以才不敢直接去鱼缸内吸食血水,连个邪物都这么会算计,怕是这双子神婴也不会简单。”
方忆欣语气颤抖:“易天,你说这些鬼东西真的都是人为培养出来的吗?还有这些老鼠既然连那邪物的尸体都吃,可是为什么却不对我们攻击呢?”
易天道:“这些老鼠和那鱼缸里面邪物估计都是人为的,这老鼠根本就不是普通老鼠,我看弄出这些东西的人,恐怕是用一种特殊东西在喂食,而这些老鼠只对那种东西有兴趣,所以才不会对我们攻击。”
直到老鼠都吃饱喝足消失后,易天才敢在这房间再次探索起来,方忆欣紧跟易天身后。
“易天,既然那邪物那么聪明,它为什么不逃离这里呢”?对于这个问题方忆欣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向易天。
易天缓缓道:“怕不是那邪物不逃走,这儿分明是有更厉害的东西,把这邪物封印在这间屋子,不让其逃走。”
方忆欣被易天这句话吓的花容失色,抱紧易天道:“你的意思是说双子神婴就在咱们这间屋子吗。”
易天没回方忆欣的话,只是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衣柜。
一步,两步,三步,方忆欣能感受到易天的心跳声,还有浓浓的粗喘声。
易天左手捏了无数个符箓,慢歩走上前,右手猛然拉开柜门,方忆欣向柜子内看去,吓的“啊”的大叫一声。
原来柜子内是一个婴儿雕像,只是这雕像和普通的雕像有些不同,这雕像双眼流血,嘴角长有长长的獠牙,而且十分诡异的是这婴儿雕像竟有两个头颅,一个头颅剃着光头笑的有些狰狞,另外一个头颅扎着小辫子笑的又有些天真无邪,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易天看着都有些头皮发麻。
在一看雕像两侧,都有着香炉,看来应该是供奉邪物时上香所用,是人为把这邪物给招惹出来无疑,这个人是张仁吗,可是张仁跑哪里去了呢?易天心里有些疑惑!
方忆欣紧紧抱着易天一只胳膊,莫名不安涌上心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道:“易天这个难道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双子神婴吗?”
“应该没错,忆欣你注意些,双子神婴本体虽不在这,但这雕像长期接受香火之力的供奉,怕是有我不知道的神通,你跟在我后面,千万别去看那雕像。”易天叮嘱。
叮嘱过方忆欣后,易天又在这间地下室摸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