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这是师父刚刚传给我的宝贝,正好现在孝敬给师兄了!”
周名扬灵机一动,他连忙从怀里掏了起来。
王彪脸色一变:“不会是那本‘辟邪剑法’吧?”
“啊,彪哥也听过这门剑术绝学?”
“狗屁的绝学!”
王彪骂骂咧咧地从屁兜后面掏出来一本同样泛黄的小册子。
“我擦,彪哥你也有一本?师父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是真传孤本呢。”
“听他跟你忽悠吧,那小柜子里还有一大捆呢,都是去年初在外面统一印刷的。”
“这,这也太那啥了吧?搞这么一本玩意,我们还怎么练剑啊?”
王彪的面色有些沉重,“为了出人头地,总得做出点牺牲的。”
“不是吧,这么说彪哥自宫练剑了?”
周名扬有些吃惊。
“也不是,”
王彪轻轻摇了摇头,
“自宫了一点点就停住了,大体上不妨碍。”
“彪哥真汉子!”
这一句话,周名扬倒是发自肺腑的。
“哎,说白了还是我修剑之心不坚啊。”
王彪似乎有些遗憾,他拍拍周名扬的肩膀,
“曾经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如今临到你了,得把握啊。”
周名扬蹦的老高:“开什么玩笑,打死我也不会自宫的!”
他一下子把辟邪剑法扔到了地上,不料,
“咦,这最后一页的反面好像还有一行小字。”
周名扬把小册子又捡了起来,
“啊?在哪里?”
王彪大吃一惊。
“‘若不自宫,也能成功。’?”
周名扬面色古怪,“彪哥,你看这......”
王彪怔住了,随即偏过头去,苦大仇深的脸上阴晴不定。
“那啥彪哥,我能弱弱的问你件事情吗?”
周名扬见他受了打击,小心翼翼的问道。
“但问无妨。”
“宗门有个水月镜花的试炼,彪哥听说了吗?”
“当然,是个人都知道啊,三年一次,不过这跟我们有啥关系?”
“没关系?这么盛大的活动,以彪哥的名声,不去参加吗?”
王彪难得脸红了一下,
“那是讲武堂那帮人的事情,咱们就是想参与也轮不上啊。”
从彪哥的嘴里,周名扬得知,这水月镜花是一个门槛颇高的试炼盛世,是北域多个门派的共同试炼,报名的条件至少得炼气七级的阶段,而整个万事门连个炼气六级的都没有。
大爷的,那我岂不是死翘翘了?
周名扬眉头紧锁。
“瞧你这意思,是想参加那水月镜花的试炼?我说师弟,你这想法可有点太狂妄了啊。”
周名扬连忙解释说:“没有没有,师弟之所以问这个,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哦?”
周名扬立刻倒起了苦水,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忍辱偷生的屌丝男,而林大小姐成了不折不扣的魔王,不但动辄辱骂挨打,还侮辱自己的人格,自己为了证明男人有种,男人不孬,甘愿拼尽了一切......
他这一番话从男女不平等这一社会现象着手,煽动性极强,王彪听得是怒发冲冠,嗷嗷叫着要给那林初红一点颜色看看。
“师弟,这事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虽然我们万事门不以修炼为主,每年却也还有两个晋升为外门弟子的名额,当然前提是实力达到炼气四段,并且在万事门的挑战赛中胜出。”
“有这种事?”
周名扬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不过彪哥,我还没开启丹田识海呢,这可怎么办?您给指点一下迷津?”
谁知道王彪一听就来劲了,
“你还没开启丹田识海?早说呀,这玩意我是门清啊,哈哈,终于又可以一展身手了。”
周名扬也是喜出望外,他趁机说道:“那啥彪哥,我不但没开启丹田识海,还是束手之资呢。”
“哈,束手之资有什么难的,束手之资,啊,你说什么,束手之资?”
王彪的脸色僵住了。
“不错,是束手之资,嘿嘿。”
周名扬小心翼翼的重复了一遍。
“嘎嘎,那就更好了,我可正愁一般的丹田识海的开启没什么难度呢,居然是束手之资,简直是我彪哥扬名路上的垫脚石啊!”
开启丹田识海并不像武修阶段的筑基,只要把一些修炼常用的东西备齐了,找个炼气四段以上或者有经验的就行。
只是这几日周名扬到处在万事门里晃荡,把人都求遍了,但凡听到束手之资这几个字立马摇头,连黄老都不肯冒着砸招牌的风险,这么看来,王彪算得上是一位勇士。
周名扬还是有些不放心,
“彪哥,看起来您老肯定是这一道的老手了,师弟的事您肯出手简直是再好不过,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你在开启丹田识海这方面上的光辉战绩啊?”
“好说好说,其实我虽然技术高超,出手的次数却并不多,盖因值得我出手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嗯,你是第二个。”
“啊?那谁是第一个?”
“自然是我本人了。”
王彪相当的得意。
“卧槽,彪哥居然能自己替自己开启丹田识海?相当的牛叉啊,肯定是非常成功吧?”
“嘿嘿,其实开头是非常顺利的,最后出了一点小状况,遗憾呐。”
“什么?你开启失败了?这么说你现在跟我一样?”
“废话,要不是开启失败弄坏了丹田识海,谁会加入剑术一道啊?”
王彪振振有词的回答。
周名扬掉头就想走,王彪一把抱住,“怕什么,搏一搏,光棍遇富婆嘛!”
这天夜里,周名扬与彪哥趴在丹门一派的墙上在向里面观察着,两人都蒙着脸,一身黑衣。
只因王彪信誓旦旦的说开启丹田最好借用那丹炉,蓬勃的丹药之力会让整个过程顺利不少。
“我说彪哥,你怎么不亮出身份,直接去借用呢?难道丹门一派不怎么卖您的面子?”
“怎么可能,我彪哥的名号不是一般的好使,只是长夜漫漫,闲着也是闲着,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么?”
“.......”
周名扬明知道他在吹牛皮,却也不好戳破,只好耐着性子听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