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会想这么玩死我吧?”
虽然直觉告诉他,这个陌生女子不会对自己不利,但当下的痛楚,让他不得不多了几分质疑。
“呵,怎么会?总有一天我还要借你的力量出去呢。”
“出去?从这什么子出去很难吗?”
周名扬惊讶的发现,在这个地方,菩提两个字竟然说不出来,像是被自动屏蔽了一样。
女子似有所觉的看了他一眼,
“好啦,你不必那么好奇,只要记得这次我施恩在前,他日你可要助我脱困哩。”
“那自然没得说,你长的这般漂亮,就算让我义务帮忙也绝无二话的说。”
内心的痛楚好像减弱了许多,一得劲他口花花的毛病又犯了,朝着她仗义的一拍胸脯,许是身体刚遭受了变故,这一拍让自己咳嗽了半天,差点没倒在了地上。
“呵,你还是一如从前,这么轻信骨相皮囊,如果要是见了我的本身,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这么想。”
“咳咳,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啊,那也不错,呵呵,你该离开了。”
他还没搞懂是什么意思,就觉得耳边响起了一阵噪声,整个人像是潜到水底后开始上浮一样,视线越来越模糊,距离那女子也越来越远。
“那什么,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周名扬一声大吼,把一边的王彪吓了一跳,
“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啊?”
他恍然醒悟,原来已经从那个奇怪的世界中脱离了出来,回想起那女子的一颦一笑,顿觉回味无穷。
王彪见状,不怀好意的问道,
“师弟可是有所领悟?可我瞧你的情形,眼神淫邪,笑容放浪,你小子该不是做了一场春梦吧?”
“春你妹啊,哥们可是个纯洁的像小白花一样的男人。”
“那你说说这么长时间的神游,你都领悟了些啥?”
“领悟,当然有所领悟,不过这玩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周名扬做作的一攥拳头,空气中却响起了音爆之声。
“啊,炼气九重巅峰?”
他与王彪同时愣住了。
片刻之后,王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进行忏悔,
“大佬,原谅我先前的年少无知,请收下我的膝盖吧。”
原来那女子说的帮助就是这个啊!
周名扬惊喜之余也有些得意,
“算了,俗话说的好,不知者不罪嘛,你放心,以后在宗门里遇到啥事只管提我的名字,一定给你戳着。”
王彪奉承道,
“那是当然,师弟的大名现在在宗门里是如雷贯耳啊,肾虚公子!你听听,抛开个人身体原因不论,学武少年千千万,有几个闯出了名号,又有几个担得起一声公子?”
话是不错,可细一琢磨,怎么听都有点讽刺的疑问在里面?
他刚要提出异议,目光一瞥,瞧见了一名清秀的女子走了过来。
她身材高挑,肌肤更是欺霜赛雪,丹凤眼下琼鼻如玉,小嘴只浅浅一口更显得胸前高耸,蜂腰fei臀。
只是女子的脸上的清绝高冷,好像千年寒冰,令人望之生畏,不敢过于接近。
王彪见她来,连大气都没敢喘一声,用眼神跟周名扬打了个招呼,知趣的告退了。
“原来是师姐来了哈,第一次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呵呵,那什么,是有什么吩咐吗?”
南柯,外门执事唐风的女儿,也算是周名扬的师姐。
她恍如未觉,扔过来一卷竹简与几块晶石后,径直走了。
周名扬愣了好久才明白这是宗门给与自己获得挑战赛第一名的奖励。
这一天,唐风正在庭院里打理着盆栽,院中的南柯在专心练气。
春日的清晨,天朗气清,微风和煦,唐风在举着水壶的时候突然记起自己前些日子好像收过一个徒弟。
“柯儿,那个周名扬是住在前院了吧,你有没有给他布置什么修炼的任务啊?”
“没有,我与他并不熟悉,他只是你的徒弟。”
南柯的语气有些冷冰冰。
“你这孩子,性子怎么一直如此生冷?唉,想来他油腔滑调,你心里也有些不喜吧,不过师兄的话总归有道理的,对了,他的实力在外门还是可以的。”
“呵,他连武修筑基的境界都没到,又能强到哪去?”
唐风眉头一皱,
“实力弱倒不要紧,努力修炼能够赶上,就怕他生性奸猾,是个心术不正之辈,对了,那一本波罗经你可交到他的手上了?”
她轻轻点了下头。
“嗯,等回头有空得好好教导他一番才好。”
唐风的话音刚落,周名扬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过来,
“弟子周名扬拜见师父,给师父您请安。”
“来的正好,进来。”
周名扬恭谨的走了进来,分别向院里的父女二人行了礼,
“师父,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瞧见府门外有两位中年人,他们让我进来通禀一声,说外门左右执事前来探望老友。”
“咦,这两家伙跑我这里干嘛?还一起过来,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唐风听了心里有些警惕。
外门左右执事分别是朱秋山和丁文博,当初他们三人为了晋升外门总执事一事,明里暗中是争斗不断。
只是后来唐风上了位,朱丁二人的关系就软和了许多。
客厅中,唐风与朱,丁二人分主次而坐,南柯与周名扬站在余主任的边上。
朱,丁两人的身后也各站着一个徒弟,一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一个是二十出头,长得人高马大的女子。
“听闻唐兄刚外出游历回宗门不久,想来是收获甚多啊,我早就想过来登门拜访,奈何诸事繁忙,今日偷得余闲,结伴丁老弟一起来给你道贺,还望堂兄千万别介怀啊。”
朱秋山率先开口说道。
“朱副执事客气了,你与丁兄联袂而来,舍下是蓬荜生辉,上次外出是受师兄之托,不知你口中的道喜,这喜是从何而来啊?”
“哈哈,唐兄还想藏着掖着不成,这次外门挑战赛的头名被你收在了门下,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已经在宗门里成为了佳话呀。”
唐风盯着朱秋山的脸,一言不发。
“唐风,你也知道我一向心直口快,直说了吧,我这次来是因为前些日子收得一徒弟,是悟性绝佳,聪颖非常,特别是经过我一番调教后,可堪称年轻一代中的个中翘楚。”
“而余主任的高徒也是声名赫赫,故而想让两人切磋一番,看看你我调教徒弟的水平孰高孰低,唐突之请,还望余主任不要推辞。”
丁文博见朱秋山寒喧客套许久不进正题,已经耐不住性子了。
朱秋山听了眉头一皱,心里暗想:真是个粗人,一点拐弯抹角都不会,要不是情势所逼,我才不会与这蛮子为伍,凭地辱没了身份。
唐风朝丁文博的徒弟看了一眼,倒是有些意外,
“丁兄的意思,是让你的高徒与小女一战?”
“不错,蕾儿,快来见过唐执事。”
丁文博一招手,那个叫做赵蕾的大个子便过来行礼。
唐风心里暗想:
这丁文博是个武痴,去年他门下的五个徒弟被柯儿打了个遍,这口气他当然咽不下去,今日这么自信,看来这新收的徒弟确实是实力不俗。
他刚想出言探个虚实,却见南柯已经走到了那赵蕾的身前。
“南柯。”
那个叫赵蕾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自报姓名,
她刚要出口,又听南柯冷声道:
“你不必自我介绍,我没有兴趣知道。”
“你!”
赵蕾顿时血气上涌,被气得不轻。
南柯负手而立,一副大家风范,淡淡说道,
“来吧!”
赵蕾含怒出手,她双脚连蹬地面,如风一般掠到了面前,右手一拳轰向南柯的前胸,拳风凌厉,隐隐有破空之声。
这个赵蕾确实很强!
周名扬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猜测他的实力究竟是到了哪一个级别的阶段。
武轻如面不改色,待赵蕾重拳将至时,同样出了一拳打向她的胸膛。
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拳却是后发先至,瞬间到了赵蕾胸膛不足三寸之处。
赵雷见状无可奈何,他脚下一点,人如大鸟一般凌空退身而去。
我去,没想到师姐这么猛,这么暴力啊!
周名扬一头大汗。
“不愧是丁主任的高徒啊,轻功了得。”
唐风出口赞了一句,丁文博没吭声,心里暗想:
明显是你女儿占了上风,你却如此说,不是在故意的挤兑我么?
赵雷见第一招就落了面子,急忙提气凝力,她先发制人,拳脚并用,想给南柯来一个下马威。
南柯却是不急不躁,如七八十岁的老人一般,不争不抢。
非但出手不见半点火气,还像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每每后发先至,逼得赵蕾不得不逐渐的改攻为守。
七八个回合之后,纵然赵蕾体力再好也有些气力不继,而这个时候,南柯的嘴角上挂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只见她身形一动,电光火石间便到了面前,五指成爪,一爪抓向了赵蕾,力道之大,竟隐有尖啸之声。
赵蕾忙侧身一闪,左脚横扫,踢向她的右肩,南柯顺势抓向她的左脚踝。
赵蕾见势不妙,立即重心一收,想要施展轻功遁逃。
“哪里逃?”
不料南柯那一下只是虚招,她出手如电,一下子就抄住了赵蕾的双手。
赵雷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她擎在了空中。
她极力挣扎了两下,忽然身形猛地下沉,被南柯重重的摔掼在地上。
噗通一声闷响,周名扬光听声音都替她觉得疼。
丁文博老脸通红,没想到刚夸口说已是年轻一代个中翘楚的徒儿,在那南柯的面前却如此不堪一击,整个交手过程中连她的衣角都没沾到!
这让他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