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良和定锤必有一番大战的莫辉现在只能哀叹自己的眼光不准和判断失误。
那俩家伙居然一见如故,坐在金楼的包间里点了十来个上好的菜,连价儿都不看上一眼俩人就喝上了。定锤什么酒量谁不知道,而良也不见得能好哪去,俩人没喝上几杯就高了。那良抱着定锤大腿非得认干爹,定锤这混蛋玩意居然满口答应了,然后一个叫爹叫得愉快一个答应答应得果断,丝毫不顾及旁边人的感受。
“放开我。”莫辉拿着一把钢勺:“让我把大猩猩一勺戳死!”
“没人拦你。”火腿肠坐在桌上舔着自己爪上的汤:“要去快去,顺便把那个家伙一起捅死。”
“你舍得吗?”格扮着鬼脸:“前两天还不知道是谁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都喊破了音。”
“傻鳖去死!”火腿肠一点都没客气,伸出爪就在格的脸上狠狠挠了一道,然后翘着尾巴蹦到了旁边的沙上,用猫眼冷冷的盯着格。
格是叫敢怒不敢言,按照分工的话,他可是火腿肠的实习生,而且火腿肠又是跟定锤那厮穿一条裤的,想想定锤那混蛋的样,格觉得自己要是真的欺负了火腿肠的话,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巨大的问题……
而定锤那俩傻缺估计也喝的差不多了,他跟大猩猩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只因为大猩猩在诉说自己当年流浪的时候养过的一条狗。然后它死了,仅此而已……
当然至于定锤为什么哭,这个问题谁都不清楚,反正俩醉鬼就那么呜呜的哭着,谁也管不了谁也不想管。
等他们哭够闹够了,莫辉站起身:“火腿肠,我们两个去把产和专利的事搞定吧,别指望他了。”
火腿肠扬起头看了一眼,无奈的摇头:“留个人照顾他一下,然后我们就走。不能喝还喝。他怎么不去死。”
“让格留下来吧。”莫辉上下瞄了两眼格:“他的体格应该能搬的动这两个家伙。”
“喂……不要扔下我……”
虽然格喊得楚楚可怜,但却丝毫没有打动火腿肠坚硬如铁的心,最后留下来的人仍然是这个胖,其他人则愉快的鱼贯而出。
在火腿肠离开之后的大概个钟头定锤才悠悠转醒。他睁看眼一看。现自己旁边赫然就是一张大猩猩似的脸。吓得他骤然失声,接着一脚踹了过去。不过等他踹完了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家伙为什么会躺在自己身边,于是他连忙躺回到地上开始装睡。装成看不见已经被他踹醒的大猩猩。
“娘的,谁踢老!不想混了!”大猩猩坐在地上捂着肚含含糊糊的咆哮着,可骂着骂着他居然又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半天都没能再爬起来,眼看是醉得不轻。
定锤吹了声口哨,然后从旁边的冰箱里拿出装满冰块的冰盒并拉开大猩猩的领口接着把满满一盒的冰块全倒了下去。
然后他躲到了一边,看着大猩猩从地上一跃而起,叫的比杀猪还响亮,然后定锤拍着手哈哈大笑。
“是你啊?”良挠挠脑袋,把衬衫脱下来擦了擦身上的水:“为啥要害我?”
“你刚才踢老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定锤撇撇嘴:“算了,我大的很,你不是故意的,我就原谅你了。”
“我……我踢你了?”
定锤眉毛一横,作势要撩起衣服:“妈的,要不要给你看看老身上的脚印?”
“不用不用了,对不起啊。”良摸着脑袋,小声嘟囔着:“奇怪了……”
“别奇怪了,带我到你的地盘上转转。”定锤伸了个懒腰:“反正他们能也把我给抛下了。”
一听定锤要到自己地盘上去玩,良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忙不迭套上衣服就催促着:“走走走,我那好玩的多着呢!”
说着,他们俩就这么离开了包厢,而窝在角落的沙上睡觉的格就这样被他们给彻底遗忘在了那里,而他却毫无自觉的吸吮着手指做着狗日的怪梦。
跟着良来到他的地盘之后,定锤感觉这家伙就是这一片的土皇帝,那帮看见谁都恨不得捅上一刀的混混不是像野狗似的闪开就是点头哈腰的打招呼,而整个过程良连看都没看上一眼,只是笑呵呵的跟定锤说着话。
当然了,定锤自然也是官威十足,他背着手踱着王八步在良的身边听着他的介绍,什么这里的姑娘身材够劲,那里的粉儿够爽,哪的妹口活好哪的啤酒一级棒,反正几乎是一条一条的介绍了过去。
而这个时间正值傍晚,这条白天有些荒凉的内街上再次变得繁华,两边的牌纷纷亮起,姑娘们五成群的坐在门口吃饭的吃饭聊天的聊天,花枝招展美不胜收。
“怎么样?看上了哪个妞没?”良走到一个红灯店门口,一把捏住一个最漂亮的女孩的奶,一边揉一边对定锤说:“哥,来一个?”
定锤撇撇嘴:“这档次?你小看我了?”
看他那范儿,良瞬间就认为他是个中高手,眼巴巴凑了过去,低声问道:“哥,要不……我那有个女秘书,我就玩了两次,今天让你爽爽?高材生,有化!包爽会叫很主动!”
“能给写暑假作业么?”定锤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一顾,指着周围那些花花绿绿的女孩,用训斥的语气说道:“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庸脂俗粉,长得有那样可他妈有钱的谁会来玩这水准的?”
良眨巴着眼睛:“哥……啥意思?”
“来来。”定锤一把揽住良的肩膀往前走:“我跟你说说。”
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那可就是逆天的事。这一片的土皇帝,就算是巡查队长都要给足面的良哥今天居然被人用手搭在肩膀上,动作形态都像个小弟似的,这简直是不可理喻。
当然,他们能接触到的最大的官儿,其实也就是巡查局长了,基本上相当于分局局长那个层次,再往上可就是精英阶层了,他们这种下里巴人可就没有机会见到了,所以定锤的范儿往哪一摆。顿时流言四起。甚至那几个被定锤逼着跳舞的小混混都兴奋的跟人夸耀说良哥的老大昨天亲自揍过他们,他们感觉无上光荣。
“哥,你倒是说啊。”良见定锤一直在卖关,急得抓心挠肝:“别急我了。”
“真的想知道?”定锤看到良那急迫的眼神。他笑了一笑。
“你知道都是婊。可你这的婊一晚上随便玩。但是别的地方的婊两千块只能摸一下的原因么?”
良默默的摇头:“是啊,为什么啊?”
“婊之所以是婊,就是因为只要给钱都能玩。这他妈贱了,你当真的那些有钱的主儿会少那两炮?天真了。你觉得这帮姑娘长得怎么样?”
“当然好哇,基本上是我亲自挑的,没的跑。”
“我也觉得好,可要是我,我也不愿意在他们身上花钱。”
“这是为啥?”
“为啥?因为贱呗。”定锤冷笑一声:“这种层次跟我的身份能配?”
“那是那是,肯定不配。”
“所以你得研究消费者心理,他们出来找妞,你以为他们是专门为了打炮的?你天真的。”
“那……”
定锤眼珠一转,指着街边一个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姑娘:“你,过来。”
良哥忙不迭的冲那个一头雾水的姑娘喊道:“赶紧给我过来,愣着干个屁!想死啊你!”
那小姑娘迈着小碎步噌噌着来到良的面前,大着舌头娇滴滴的,还一直往良身上蹭:“良葛革……”
“给老把舌头捋直。”定锤眉头一皱:“正常说话!”
“听见没有,给老正常说话!叫锤哥!”
那小姑娘被良一吓唬,顿时没了放出,声音也不再嗲,低着头低声道:“锤哥……良哥……”
“这就对了。”定锤从口袋里摸了摸:“有湿巾么?”
那女孩忙不迭的从包里拿出一包湿巾递给定锤,定锤拆开之后,一手按住那女孩的脑袋就开始用湿巾给她卸妆。而等卸完妆之后,这个本来花枝招展的女孩一下就变得普通起来,不过却多了几分邻家女孩的味道。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定锤指着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因为不知道这个大佬要干什么,那个女孩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她颤颤巍巍的说道:“我叫蓝。”
“蓝,看着小良。”
蓝照做之后,定锤说道:“跟我念,良哥,你看上去很累,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那女孩照做之后,良突然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盯着她,一言不。
“奇怪哎……他用这个状态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好像被电了一下。”良摸着脑袋:“这是为什么?”
定锤朝蓝点点头:“你先回去。”
接着他开始像一个哲家似的对良说道:“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他妈事业有成的男人,出去找姑娘绝对不是为了打炮。他是为了谈恋爱而去的,你还真指望能在那些为打炮去找姑娘的人能给你多少钱?别闹了,咱们要干就要干出精。还是那句话,要研究消费者心理,他们为了打炮会跟你谈钱,会还价会觉得贵,可你要跟他们谈感情,谁都没法给你说出个价,这花的钱可就海了去了,而且还能有回头客,这重复消费不但能让姑娘减少耗损还能增加各种增值消费,比如周围开个高档餐厅,开个电影院,开个大卖场。真有钱就不在乎那个了,一个高兴送姑娘个万八千的小礼物,这钱不到底还是在你口袋里么?”
“哎呀……”良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因为你他妈觉得鸡就是鸡,鸡就该叉开腿被人操。”定锤鄙视的白了他一眼:“没化了吧?你得让鸡去陪人谈恋爱。这不管怎么样都是你赚,懂么?要让他们上知天下知地理中间知房事,还得加点关怀人的小技巧,这就是钱!知识就是钞票用在鸡身上完全没问题。”
“可我这……”良听完之后再也不对这个阴暗拥挤的巷感觉满意了,怎么看怎么嫌弃:“档次啊……”
“我有个计划你要不要听听?”定锤一搂良的肩膀:“而且还有件事你肯定喜欢。”
当定锤把自己那个第新都的计划完整的告诉给良之后,良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了,而且再听说还专门划出来个区域养鸡喂鸡,这可就让良浑身激动的都颤抖了。
而真正让他战栗的是定锤说他那边最少有几十万亩的上好罂粟而且还有巨大的上好罂粟种植园。这代表什么谁都知道,这可就是白花花的银啊!
“黄赌毒,一个都不能少。”定锤抠着鼻孔:“反正都是自己人。我也不骗你。如果顺利最多半年之后。你会成为上层社会杂种里的一个,干不干就看你了,不过我跟你说,这也是个赌博。说不定也可能连你现在的东西都没有了。”
良一咬牙一跺脚。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用脚用力的抹掉:“老干了!妈的。本来就是烂命一条,真的能干出那么大的事,老这辈值了!”
“那你看看怎么操作。你的资产和人,让愿意去的都过去,姑娘不怕多,能有多少我吃多少,然后我会找人培训她们。费用我出。”定锤眼睛一眯:“算爷们给你一个承诺,不过你也得给老保证,毒只能在你那个区里流通,如果卖出来了,那爷们只能对不起你了。”
“了解。”良一拍胸口:“这点小事,我盯着就是了。哥,什么时候开始?”
“越快越好!我要人!”
“那我这就去办!”
良转身就离开,激动的连定锤都懒得招呼了。不过定锤还真的挺喜欢这个性直爽的家伙,跟这种人打交道其实比跟那帮觉得自己是个人物的孙打交道舒服多了,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说好了转身就干这他妈才是干活的人。
定锤缺的就是干活的人!
独自往回走,定锤一个人穿梭在他已经很熟悉的街道上,他惊奇的现这里居然离他当时卖包的公园并不远。他在街角停驻了片刻,转角就走了进去。
再次来到熟悉的地方,但是定锤的心境却完全不一样,快一年没来这里了,那次爆炸的影响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一同无影无踪的还有定锤的过去,什么都不用想的过去。
公园里灯火阑珊,天上的星星却格外亮眼,深呼吸一口甚至依稀能闻到熟悉的包香和……白菲身上的香味。
“都出幻觉了。”定锤坐在他最常坐的椅上,仰着头看着星空:“人啊,两年前的这个时候老还在大排档用凳砸人,两年后就成了异世界的市长,这差别。这他妈逗。”
说着,他点起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像是对着一个看不见的人说道:“老就是在这捡到包的,没想到她现在都快成大姑娘了,你说这神奇不神奇?”
而突然间,他身边出现了一个人,浑身黑衣,连脸上都被一个黑罩给罩住,看不到面容。
“你能看到我?”
“我不能看到你啊。”定锤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可你他妈不知道你站在上风口老能闻到你身上的味啊?这么热的天,你这种傻(哔……)穿得这么严实,还是全棉的,身上那味都能熏死狗了。”
“那你既然能看到我。”黑衣人冷冷一笑:“你今天也知道逃不了了吧?”
“知道知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不如你陪我聊聊天吧?”定锤随手摔过一根烟:“抽一根再说。”
那黑衣人没说话,只是默默接过烟,并随手点着:“我给你一根烟的时间。”
“哎,你说。”定锤揉了揉鼻。依旧看着天空:“你们干杀手这行的忌讳是什么?反正我都快被你干掉了,跟我说说吧。”
“感情、暴露身份。”
“就这个?”定锤眨巴着眼睛:“没有别的了?”
“一根烟快完了。”
定锤喔了一声:“你确定你能杀掉我?”
“确定。”
“这样啊。”定锤摸着下巴:“那既然这样的话,我跟你说说你的问题吧,作为一个杀手么,第一点你藏的明显了,第二点你的废话jb多了。”
话音刚落,定锤突然从椅上弹了起来,厉声道:“动手!”
接着就见一道精神力屏障直接出现在那个杀手的周围,杀手大惊,接着想要挣扎可定锤的手刺却已经到了面前:“是老给你一根烟的时间。”
说完。埃德曼金属刺穿精神力屏障。从杀手的脖上穿入切断颈椎后穿出,而因为颈椎断裂,那杀手基本上瞬间就失去了反抗能力,软软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审问?”
白菲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啊。”定锤呵呵一笑:“这里。是我们认识的地方呢。在这的时候你的味道特别清晰。”
回过头,一身运动服的白菲赫然站在定锤身后不远处,表情严肃的看着定锤。紧锁的眉头中带着忧郁。
“你变了很多。”白菲低着头转身就走:“我会通知他们来处理的。”
定锤笑了一声,看着白菲的背影说道:“变没变,只有我自己知道。不要乱下结论吧,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对了,留步。”
说完,定锤步两步的走上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盒:“一直想送但是没敢送给你的东西,以后希望还能见面。”
白菲接过盒,微微一笑,但笑容里带着陌生:“我们还是同事。”
“是啊,同事。”定锤耸耸肩:“我没想到第一个不理解我的人居然是你。”
“往军粮里添加违禁、贩毒、买卖人口,你让我怎么理解你?”白菲倒吸一口凉气:“我不知道你和上面有什么协议,但是我真的心疼。”
定锤眉头轻皱:“去吧,会好的,晚安。”
白菲走后,定锤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攥住,几乎让他喘不过气。就像白菲说的一样,定锤现在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用虽然白菲没明说但是她的语气和表情已经把定锤认定为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可实际上……
“对啊。”定锤一拍脑门:“我往哪他妈卖人口了?”
不过既然白菲说他卖人口那就卖人口吧,木已成舟,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派就反派,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不是吗?至少……定锤终于可以松开一口气了。
“你的心情很差。”
听到这个声音,定锤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站在后面,他低声道:“你个小丫头知道个屁。”
蝴蝶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我刚才差一点动手了。”
“你一直在保护我?”定锤伸手捏了捏蝴蝶的脸蛋:“你个小丫头。”
“我们是伙伴,我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就好像你有义务保护我的安全一样。”蝴蝶说话永远清冷和没有调,但却听上去比白菲那看似柔弱的话舒服许多:“从你走出酒楼我就一直跟着你了。”
“谢谢。”定锤伸了个懒腰:“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吧!你肯定没去过!”
“你是想利用我来缓解现在的心情吗?”
“喂喂,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利用你。”定锤瘪瘪嘴:“走吧,不去后悔哦。”
蝴蝶轻轻点点头:“我对性和情感没有概念,所以你不要试图对我产生**和**。”
“妈呀,你也不看看你那平平的胸,你别闹了好么?用得着这么番四次的强调吗?”定锤一头冷汗:“好歹你也长大点再跟叔叔说这话啊,弄得我跟个变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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