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郝爷到了育婴堂,急忙见了戴神父和陈跛子,却没有看到清风师徒二人的影子。郝爷不由得心中一惊,这才回想起自己对他们特意的嘱咐,忙又向戴神父问道。
“神父,天师他们师徒二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长石?”
戴神父有些惊讶。
“郝爷……您……这是?”
“神父,您快告诉我,出了大事,我必须马上找到他们!”郝爷急匆匆地说。
“这……”陈跛子凑过来,看看戴神父。
“郝爷,别……着急!你必须……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大事!”戴神父并不慌忙地问。
郝爷长叹一声。
“唉!真是按起葫芦起了瓢!我以为使了银子,天师也出了狱,就万事大吉了。不曾想,我竟被一位家里丢鸡的老妇人给告了。那个何大人又找到了由头,将我家里请来的一位姓铁的先生,污蔑成了那两起命案的凶手,还抓了他!那位铁先生临行前,给我留了话,他说只有天师可以救他!这不,我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听了郝爷这一番话,戴神父和陈案子虽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铁先生,心生疑惑。
陈跛子急忙问道。
“郝爷,您提到的这位铁先生,莫非是天师的故交?”
郝爷连连摇头。
陈跛子看看戴神父,两人一脸惊讶。
“郝爷……他们……不是……老朋友,这位……铁先生……怎么会认识……天师,莫非您……告诉过……他?”戴神父不解地问。
郝爷不知该如何回答,干脆点点头。
“不错!我给他讲过天师的本事,铁先生是个聪明人,对天师仰慕已久!”
“原来如此……”戴神父叹了一声,又看看陈跛子。
“郝爷,天师他们并没有出城,尚在堂中!”
陈跛子话音一出,郝爷高兴地快要跳起来。
“此话当真!那太好了!铁先生有救了!他们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他们呢?”
育婴堂不大,郝爷进门之后,除了看见戴神父和陈跛子之外,只看到还有两个陌生男子,于是感到甚为奇怪。
“郝爷,您别急!我这就是请他们出来!”陈跛子请郝爷落座,转身进了后院。
很快,陈跛子带着两个人过来,郝爷吃了一惊。那两人并不是清风师徒,根本就是他刚来时瞟见的那两个陌生男子。
“陈大哥,你开什么玩笑!我要你请天师他们出来,你怎么给我找了你的两个教友呢?”郝爷追问。
陈跛子笑笑,指了指身旁的两位陌生教友回道。
“郝爷,您听听……”
两人中那个年长的男子,也冲郝爷笑笑,客气地行礼。
“郝爷,别来无恙啊!”
这一句招呼,打得郝爷心中不由得大惊。这声音如此熟悉。
“天下竟有如此奇事?这不是天师的声音吗?您是……”
郝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胡乱猜测。
“正是贫道!”那男子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郝爷看着陈跛子点点头,又指了指另一个陌生男子问。
“你是小师傅……”
那陌生男子调皮地眨眨眼睛。
“郝爷是我……不认识了?”
听了这句,郝爷才彻底认定了师徒二人的身份。
“天师,你们怎么?”
变了模样的清风哈哈大笑,反问道。
“郝爷,您是不是想说,我们师徒二人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郝爷长松一口气,就如同寻到了救星,精神也变得松弛了许多。
“天师!你们为何要打扮成这个模样?”
辛云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地快。
“郝爷,我们是为了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师父清风当即打断。
“郝爷,我们是为了抓几个时常来育婴堂捣乱的几个泼皮无赖,为了不给您找麻烦,无奈才想办法变成了这幅模样!”
郝爷点点头,仔细地又上下打量变了样的清风和辛云,不住地称赞。
“妙!实在是妙!铁先生果然说的没错,天师法力高强,也只有您能救他!”
清风忙回道。
“郝爷过奖了!这位铁先生贫道无缘相见,着实有些可惜了!不过,既然他被郝爷奉为座上宾,那也绝非等闲之辈!”
郝爷点点头,不禁长叹一声回道。
“天师所言极是!郝某和铁先生相识甚早,在下知道他是难得的人才,早就有心奉为上宾,可老天爷不给在下这个机会,直到前些日子,铁先生决定退隐回乡,郝某才得此天赐良机!谁曾想,就出了这等事情,作为好友,叫我如何自处!”
“郝爷,您别急!铁先生是如何被府衙里的狗官拿去的?”辛云边安慰边问。
郝爷接着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个明白。
“一群狗官……”辛云听后大骂。
“可不是!他们如此这般,就不怕朝廷怪罪吗?”陈跛子没有料到,就连郝爷也蹲了一遭大牢,不禁气愤不已。
“那个……何大人……是不是……看上了……郝爷的……家产?”戴神父语出惊人。
“神父的话不无道理,这帮狗官,定是上次尝到了甜头,才得寸进尺!”陈跛子跟着说道。
“是啊!郝爷有万贯家财,拿了铁先生,不就是号住了郝爷的命脉吗?”辛云长叹。
清风却摇摇头。
“这个何大人如此这般行事,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钱……”
“师父,那他为了什么?”辛云不解地追问。
“你想想,若是仅仅为了钱,他为何不拿铁先生作为人质,狠狠地敲郝爷一笔呢?”清风反问。
“师父,那还不简单!他是为了待价而沽!到最后狮子大开口!”辛云不假思索地答道。
“是啊天师!小师傅说的极有道理!”陈跛子接着说。
“不!从郝爷讲起的案发,直到后来郝爷出狱,你们不觉得这好象是预先安排好的吗?”清风冷静地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天师这么一说,这件案子的确有些奇怪!尤其是那位家里丢鸡的老妇人!”
郝爷回想起案发的种种,不禁好一番感慨……
继续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