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唐韧看到不远处一个行尸走肉甚是特别,他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与周围其他人比起来,尤为惹眼。
“这人为什么会穿夜行衣呢?”唐韧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此人,却一时想不起来。
突然那着夜行衣的行尸走肉,慢慢悠悠地往前走了几步,他的走姿,犹如一根鞭炮的捻子,瞬间燃爆了唐韧的脑海。
“原来是他……”
看到唐韧目光发呆,清风有些担心,无奈之下只好暗自施法,与他暗中无声交谈。
“唐韧……你怎么了?”清风关心地问。
“天师……是您吗?我怎么感觉您来到了我的心里!”唐韧惊讶地问。
“哈哈哈哈……你不必觉得奇怪!这是贫道用了心语术,你只管放心大胆说,别人是不会听到的……”清风当即解释。
“原来如此!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说了……”唐韧笑笑,接着又说道。
“天师,刚才我看到了一个熟人,便有些走神……”
“熟人?什么熟人?”清风顺着唐韧发呆的方向看过去,也看到了那个身着夜行衣的行尸走肉。
“天师,他本是师爷的一名手下,刚刚中了尸毒,变成了这幅模样……”唐韧当即解释。
“刚刚变成了这幅模样?不会是在你们入堂之前发生的此事吧?”清风想到唐韧曾提到堂外脱险一事,遂猜测道。
“不错!就是堂外一事!不料他也来到了这里……”唐韧不禁感慨道。
“这一点都不奇怪……”清风冷静地说。
“天师,谢尔盖这是在玩什么花样?神衣道主将这些行尸走肉带入府中,我们可怎么办?”唐韧看了看慢慢涌向门内的行尸走肉,犯起了愁。
“我们再等等……”清风镇定地说。
唐韧点点头,想到郝爷,急忙向清风提议。
“天师,您的心语术这般厉害,能不能也和郝爷连在一起?若是行事有变,我们也好步调一致……”
“贫道正有此意,郝爷一定急坏了……”清风说完,突然郝爷闯了进来。
“郝爷,您总算可以听到我和天师说话了……”唐韧兴奋地说。
“好家伙!这恐怕又是天师的道术吧?”郝爷摸摸自己的嘴巴,动也没动,心里却在发声。
“可不是!要不然咱们哪里能这么畅快地聊天……”唐韧笑着说。
“这还不是最急的,天师您得赶紧想想办法,待这些行尸走肉都涌进去了,我们迟早会露馅的……”郝爷也道出了与唐韧同样的担忧。
“贫道明白……刚才已和唐韧商量好……再等等……一切见机行事……”清风一本正经地说。
“能听到你们的声音……郝某这心里就踏实了……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天师这般做,莫非是想再探探谢尔盖的底?”郝爷冷静地说。
“不错!谢尔盖这一伙,正在得意之时,我们再等等,或许有机会查清他们的下一步计划……要不然……我们岂不是白来了……”清风接着回道。
“好!郝某听您的……”郝爷甚是镇定,不再有之前的慌乱。
站在大门外的神衣道主,望着潮水般的行尸走肉,一脸的得意。他此时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暗暗在盘算着:进到府邸里的这些行尸走肉,定是为主人贡献鲜血去了。这么多美味送到主人的跟前,他知道是我亲自送进去的,一定会很高兴的。说不定,还会重重有赏。
看着前方有不少行尸走肉,已经慢慢涌入谢尔盖的府邸,清风三人还是沉着应对,时刻在等待机会。突然,不知前方发生了什么事,站在大门口的神衣道主,并没有喊叫,却让那些行尸走肉停了下来。谢尔盖立刻凑了过来,神衣道主则赶紧上前,在他的耳边悄悄嘀咕着什么。
“天师,这神衣道主不会又是在使什么坏主意吧?”唐韧担忧地说。
“不好说……神衣道主这样的奸诈之徒……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郝爷跟着说道。
“如今还不好说……我们切不可自乱阵脚……等看看再说……”清风当即嘱咐。
郝爷和唐韧齐声回应,两人的眼睛紧盯前方已经悄声嘀咕完的神衣道主。
令众人感到奇怪的是,谢尔盖又开始了动情的表演。
“忠实的奴仆们……你们的献身没有白费……我们的主人……马上便会让你们见识见识恶魔之城的神奇……”
“勋爵,主人要现身了?”神衣道主悄声问道。
谢尔盖脸色一沉,神衣道主不敢再多嘴,他生怕又重蹈覆辙,免得再自寻不快。钱老爷见状,忍不住又在心里骂道。
“我钱某人之前是为利,才与谢尔盖合作,可如今他却成了这般模样,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的?让你这样的狗奴才,死心塌地地和他看什么恶魔之城?”
清风三人看谢尔盖突然停止表演,都开始猜测他的动机。
“谢尔盖敢如此大胆地讲什么恶魔之城,看来这恶魔之城不简单,或许与他们的进一步计划有关……”清风大胆猜测道。
“不错……查清了这恶魔之城……我们也就接近了所有的真相……”郝爷不禁感慨道。
“可是……谢尔盖会自露马脚吗?”唐韧有些担心,毕竟谢尔盖太过狡猾。
“我们不妨再等等……谢谢尔盖正在得意之时……他一定会自露马脚……”清风安抚郝爷和唐韧。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正如清风所料,谢尔盖并没有示意神衣道主继续带行尸走肉进入府邸,而是指了指他府邸的屋,立刻开始施法。
先是他的一对獠牙,在浑身闪出幽蓝色亮光之后,变得越来越长,就连他的头发,也瞬间疯狂地开始生长,直至垂到地上,接着便是府邸中传出一阵阵凄惨的哀嚎声。最后更为恐怖的是,他府邸的屋发出阵阵的脆响,顷刻间颗颗惨白的骷髅头,竟然如房瓦一样,整整齐齐地摆在上面……
清风三人见状,都感到不寒而栗,不忍再多看一眼那惨白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