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狠疯批太子(9)
扶桑逼着沈喻瑾和自己一块坐马车。
沈喻瑾从未试过,和一个女子这么近。
太近了,仿佛……只要他身子稍微坐歪点,就能碰到她。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沈喻瑾的呼吸有些乱,他坐得直直的,不敢和扶桑有一丝一毫的接触。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打你。我今天鞭子都没带呢。”扶桑注意到他的紧绷,对着他伸出手。
沈喻瑾看着她白白嫩嫩的手心,有些晃神,他才注意到,原来这双一直拿着鞭子抽他的手,竟然这么白嫩,一点茧子都没有。
她这样的手,拿鞭子抽两下人,就会疼吧。
等等,俞瑾,你在想什么。
沈喻瑾闭上了眼睛,他又不对劲了。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他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而且,他发现,让他不对劲的源头,竟然就是沈扶桑。
他最讨厌的沈扶桑。
扶桑看着沈喻瑾一颤一颤,不停抖动的睫毛,有点想摸。沈喻瑾的睫毛很长,还很黑,看着……
扶桑伸手摸了摸。
沈喻瑾一惊,睁开了眼睛,跟扶桑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扶桑有些尴尬地收回手,“你脸上刚刚沾了东西。”
尴尬只是一时的,扶桑马上就想起了自己的人设和身份,于是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了。
“怎么,你有意见?我是你的主子。我想干嘛就干嘛。”
她还没忘,她现在在对象心里就是个坏女人,天天拿鞭子抽他的坏女人。
坏女人就是喜欢为所欲为,现在对他生出点少儿不宜的心思也很正常。
“不敢。”沈喻瑾低下头。
扶桑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光明正大地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
“你怎么生的比我还好看?过分。”
沈喻瑾僵在原地,沈扶桑她……她竟然在戳他的脸。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听着竟像是在撒娇,在跟他撒娇。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沈喻瑾是又气又恼。
他是恨着她的,她以前如此羞辱他,折辱他,怎么会跟他撒娇。
她多半是,又在戏弄他。
扶桑欣赏了一下沈喻瑾通红的耳朵,没忍住,又伸手摸了摸。
这一回,沈喻瑾的反应很大,直接站起来了。
马车就这么小,沈喻瑾长得又高,他想站直是根本不可能的。他这突然一站,直接磕到了头,正巧,这个时候马车驶过了一条不太平的路,马车晃了晃。
沈喻瑾没站稳,倒在了扶桑身上。
只一瞬,他又弹了起来。
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不断地往后,紧靠在马车壁上,离扶桑远远的。
扶桑看着他警惕的眼神,有点想笑。
不过这个时候,扶桑也顾及了一下自己的人设,虽然她并不用遵守这个规则,但是,一下子变太多,她怕把对象吓着。
“怎么?嫌弃本小姐?”扶桑对着他挑了挑眉。
“不敢,是我身上……”
“那就过来。”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扶桑就伸手一扯,把他扯到怀里。
沈喻瑾惊愕地看着她,他现在的姿势很奇怪,他压在她身上。他现在离沈扶桑很近很近,她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颈处,有点痒。
“你……”沈喻瑾突然就很想不再装下去了,他很想现在就撕破脸皮,掐着她的脖子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是想折磨他,看他痛苦,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他宁可她直接拿鞭子抽她,也不要这样。
这算什么。
“沈喻瑾。”扶桑捏了捏他的腰,轻轻在他耳边吐气,“没想到,你还挺轻的嘛。”
沈喻瑾的瞳孔缩了缩。
她在调戏他。
……
扶桑带着沈喻瑾来到了锦棠阁。
沈喻瑾看到那些穿着花花绿绿,脸上涂抹着胭脂水粉的男人,脸沉了沉。
“沈小姐,你来了啊。”一个穿着桃花色衣服的男人,扭着腰走到了扶桑旁边,他拿着扇子戳了戳扶桑。
“沈小姐,你都好久没来了。我还以为你嫁人从良了呢。”
这个男人身上一股甜腻腻的味道,沈喻瑾闻着反胃。
呵。
沈扶桑还是和之前一样,她没变。还是喜欢逛窑子。
沈喻瑾看着扶桑的背影,冷笑两声。
“从良?没那个可能。”她不可能从良,只能是良从她。
扶桑瞥了瞥沈喻瑾,沈喻瑾冷着一张脸,但她还是觉得他该死的迷人。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
“那就好那就好。沈小姐你要是从良了,月奴和花奴可就伤心了。”
月奴花奴是谁?
沈喻瑾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一些字眼。他从前只知,沈扶桑这个人放荡不羁,时常流连于青楼,喜欢招一些男人伴在身侧,一同饮酒做乐。
可他没具体查过,他的人都要用在重要地方,怎么能用在查她和妓子之间事上。
现在看来,月奴和花奴,就是经常陪在她身侧,和她一起做乐之人吧。
沈喻瑾的手紧了紧,他早该知道的,沈扶桑这个人淫乱不堪,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还…
沈喻瑾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中一片清明。
“伤心?是为我伤心还是为那么银子伤心啊?”扶桑拍了几张银票给他。
“哎呦哎呦,沈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当然是为了您伤心啊。”男人接过银票后,里面就把银票折了折,塞到贴身之处。
“给我开个小间。”
“好,不知沈小姐你想要哪位……”男人挑逗似的对着扶桑眨了眨眼睛,“作陪呢。”
“不用了。”她有对象了,对象这么好看,还要其他男人干什么。
扶桑瞄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沈喻瑾。
“喝酒吗?”进去后,扶桑给沈喻瑾倒了杯酒。
耳边是若有若无的丝竹声,空气中还有甜腻的香气,沈喻瑾看着扶桑递过去的酒,沉默了片刻。
“小姐是想吗。”
沈喻瑾抬头,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沈扶桑,你不是一向看不起我吗?怎么,现在竟对我生了那种心思?你脏不脏。”
“嗯?”扶桑轻轻地把酒放下,坐了下来,她欣赏似的仔细听了听锦棠阁的弹奏声。
好一会,她才微微抬眼,嗤笑一声。
“沈喻瑾,你生得这般好看,可不就是让我生出这种心思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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