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突然出现,竟然就连易天行都没能第一时间现,直到到夺取了扁担,易天行这才反应过来,掐了个法诀摇刚要动手,却看到面前一亮,原来是杨麓山点燃了香火面前的蜡烛。
“这扁担是祖传抬棺之物,没事了不要乱动……”,将扁担恭恭敬敬的放在香火案前,杨麓山冷冷开口。
易天行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又问道:“杨叔,这扁担里面封印得有厉鬼?”
杨麓山也不瞒他,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里面封印着的鬼,都是这段日子惨死的冤魂。那贼猫杀了他们之后,我就用这祖传法器将他们的魂魄聚拢,免得被黑猫掠走!可没想到,这些猫咪竟然如此大胆,竟然像人一样想要偷窃。”
易天行微微皱眉,诧异的问道:“杨叔,听您这口气,您和那黑猫有点渊源?”
杨麓山点头,叹息了一声,说道:“你有所不知,昨天夜里我给你讲得那个谭百徵公子的事情,实际上就是生在我祖辈身上的事情。我祖辈当年和肥猫共入山林,学会了法术,创造出来了禁魔图和摄尸歌。但是他死后,魂魄不散,附身在黑猫体内,百多年来,一直偷窃不孝之辈的心肝。我们这些后人没有办法,为了弥补他犯下的过错,因为改行当了最为低贱的抬棺匠人,以求免除他犯下的罪孽。”
“那后来呢?”易天行追问道。
杨麓山又是叹息一声,说道:“三十年前,被我祖辈谭公子附身的黑猫不知道何故狂,在信阳境内乱杀好人。因此,我和其他十七位抬棺匠人设下阵法,将其困住,送往了地狱。不过,那一战太过于惨厉,只有我和另外一位兄弟活了下来。唉,不过我的运气要稍微好一点,另外那位兄弟受到鬼妖之气侵袭,当天夜里将自己未曾满月的儿子咬得血肉模糊,并叼着儿子入了深山,至今未能找到!”
说到这里,杨麓山眼神黯淡,随即深吸一口气,这才继续开口:“这事情都过去三十多年了,原本我都已经快要忘却了,但是多日之前,我祖辈黑猫竟然再度出现,祸害他人。以我现在的本事奈何不了他,因此,我才想着收走被他害死的冤魂,让他短时间之内无法恢复到往日巅峰!”
易天行闻言也是叹了一口气,随即安慰道:“杨叔您别担心了,等我把身上的蛊毒解了,就助您一起收了这黑猫,消除他的怨气!”
杨麓山点头,说道:“目前只有这样了!刚刚我去周边问了问,兄弟们说在山那边好像新开了一家饭馆,里面的老板娘有炼蛊的嫌疑,你明天先和国兴在家待着,帮我看着孩子,我过去探探风。”
易天行点头,随即又说了一会话之后,又回屋子睡了。
…………
第二天等到易天行和王国兴起来的时候,才被告知杨麓山竟然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两人也是无语,于是就安安心心的在杨麓山家里等着,一边帮那小孩泡澡,一边欣赏欣赏杨家沟的美色。
可是,杨麓山这一去就是一天,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竟然还没有回来。
这一下易天行有点担心了,走到杨麓山老婆面前一问,顿时得知山那边的饭馆不过三十多里山路,一来一回要不了多久,因此判断杨麓山应该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略微想了一想之后,易天行叫过王国兴说道:“国兴,你守在这里,我去山那边看看!”
这句话刚刚说话,杨麓山的老婆就焦急的摇头,说道:“你们两个娃子一起去吧,这里是在村子里面,周围有其他人照应,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再说了,你身上有伤,多个人也多点照应!”
易天行想想也是,于是就带着王国兴连夜翻山朝着杨麓山口中的那个饭馆赶去。
……
今晚的月色似水般明澈,易天行和王国兴也就并未打起手电灯火,而是直接穿林过去。
一路之上,王国兴见易天行总是微微皱眉,所以开口问道:“天行,你丫在想什么呢?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
易天行一笑,回道:“我在想茅山叶逸臣和杨叔是什么关系!”
王国兴一惊,问道:“能有什么关系啊?不就是身上的纹身差不多么,难道还是杨叔儿子不成?”
易天行闻言点头,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你想啊,这黑猫是从地狱里面跑出来的,回来找杨叔他们的事本来没什么,但是猫可不会下蛊毒害我,所以,和黑猫一起的,一定还有其他人。”
说着话,又把之前自己现杨麓山扁担里面有厉鬼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综合了一下,分析说道:“如此一想的话,杨叔却是有很大的嫌疑。先不说为什么我们那么巧就在公路上遇到他,单凭这么多疑点,我就觉得他应该和叶逸臣有点关系。”
“那我们还找他干嘛?赶紧麻溜收拾东西跑路呗……”,王国兴吼了一句。
易天行白了他一眼,无语的说道:“现在已经过去一天多了,如果再耽搁下去,找不到给我下蛊的那个人,我就要死了,还跑个毛毛!”
两人说话间差不多就快晚上十一点了,此时,月色已高,烟雾四合,密林中又是妖气朦胧。
说着说着,易天行突然闭嘴,然后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竖起耳朵听了一会之后,小声说道:“我靠,我怎么听到有女人在哭?”
王国兴还以为他是受伤耳朵不灵了,双手做成喇叭状放到耳边面前,也是微微听了一会,随即才脸色微变,点了点头:“呀,还真吗有女人在哭!”
此时两人所处荒山野外,哪里会有什么良家女子哭泣,所以立即猜测说哭女子要不是妖孽就是鬼怪,念及此处,两人顿时放轻了脚步,寻那月光照不到的树影里,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潜行过去。
不多时,就听到密林深处哭声四起,哭得呜呜咽咽,极是悲切凄惨,好像死人出殡时号丧的一般,入夜的密林里听来极是凄楚,使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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