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关酉阳说:“原来是这样,也怪我一天到晚跑案子,没有关心过老妹的婚事。说实话,用我们男人的眼光看,我妹的条件是很少有男人能配得上的,他司马高原即便是个天才,也不亏他嘛。如果他敢欺负我妹,我饶不了他。”
“哥,不能这样,婚姻是两相情愿的事,我和他同学到高中,那时我不愿意转学到北京,全是为了他,我选择学法医,也是因为想与他并肩工作。但是,我对这份爱没有信心,就是不知道我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
“不行,我已经知道了这事,就要管,我想我妹得到想要的幸福,何况你已经为他付出了这么多。等破了四案我找他。”
“这又不是破案子,哥你管不了的。”
“不,你看我管得了不。哦快八点钟了,马上要开四案会,这本卷宗只有今晚再推演了。”
二
杀手甘筋筋叼着烟,熟练地驾驶着一辆桔红色A市出租车,这辆出租车是于二拿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警方盯上,所以刻意打扮了一番。身穿花体恤,戴着一顶帽檐很长的迷彩帽,超黑墨镜遮住了他鼓起的眼睛,唇上多了一撮八字胡,原本苍白的脸被涂抹的黝黑黝黑的。
旁边的座位上放着一个牛仔双肩包,甘筋筋扭头看了看包上那串花色各异的电子手表,嘎嘎嘎笑。当今社会,科技发达,生活精彩,连杀人也变得如此有趣。
车下有打的士的人在向他招手,甘筋筋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猛踩油门,出租车轰隆隆吼叫着飞驶而过。
车出市中区,车上长江路,车过背街,车至背街菜市场时,甘筋筋突然身子前倾,神情紧张,墨镜后面的眼睛鼓起。他看见梅家女孩了,背着画板,穿着连衣裙,蓄着披肩发。
于二拿提供的女孩的信息蛮准确的。出租车陡地慢下来,徐徐跟在梅朵后面。
三
梅朵背着画板,当她走到红楼的时候,司马高原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他手里也拿着画板,定定地,欣喜地看着梅朵,细长的眼睛似乎也变得大了一些,泛着光,像渴别了很久很久。
梅朵吃惊地看着他,说:“司马哥哥,你还是去别处画吧。”
司马高原立即打断她的话,坚决地说:“不,我要做向高老师的学生。”
“我知道向高老师的脾气,他说了不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司马高原坚定不移说:“我说了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下去,就像我这双你说的拉丝眼,就一直在看着你。”
梅朵想笑,她迥避着他的眼睛:“那怎么办呢?”
“不知道。”
梅朵说:“司马哥哥,你为什么这样固执,你又不参加高考,另外找个老师画不也一样吗。”
司马高原说:“肯定不一样。”
“怎么会不一样?”
“因为你是他的学生,所以我就要做他的学生。”
梅朵有些无奈,说:“给你说过很多次了,向高老师是不收学生的,我做他的学生是我们有缘份,我们在黑旗岩长江边遇见……”
没等梅朵说完,司马高原说:“我和向高老师一样有缘份,在偌大一个鬼域后山穿越,我还遇见了他呢,容易吗?”
“但是,向高老师不愿意教你呀。”
“这不公平嘛,你能做他的学生,我为什么就不能呢?”
梅朵盯着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司马哥哥,你已经满过30岁了吧,为什么比我还幼稚,天真呢?”
也许他们站在这里说话太久了,梅朵看见红楼第六层窗户打开了,向高站在窗前。
梅朵说:“我不能老在这里和你贫嘴了,向高老师在叫我上楼了,你还是回去吧,拜拜。”
梅朵扭身上红楼,司马高原拿着画板跟在她身后上楼。
梅朵走到第六层,敲门。
门打开,梅朵进去。
向高站在门里,冷冷地盯着后面的司马高原,说:“我记得你已经是连续第三天站在我画室的门口了,我已是不止三次向你声明不收学生,尽管我们在户外驴行上很谈得来,请你自便吧。”
司马高原笑着说:“老师,我是下了决心,坚决要做你学生的。”
向高严肃地说:“如果你是一个正常男人的话,应该知道强迫别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就是不尊重别人,甚至是犯罪。”向高已经很生气。
司马高原恭恭敬敬地站立着,虔诚地说:“老师,很对不起,是我惹你生气了。”
“不要叫我老师,我不会做你的老师,牛皮糖。”说着嘭一声关了门。
楼道昏暗下来,还好,有一张谁家不要的破沙发放在楼道上,司马高原就坐在那破沙发上,拿着画板,埋头画着些什么。
画室里,看着这个曾经让他走出死亡阴影的女孩子梅朵,向高恢复了愉悦的心态,也只有和这孩子一起的时候,这个如梵高一样忧郁沉重的向高才会脸露笑意。所以他想把他对绘画的独特认识与技法,逐渐灌输给梅朵。
此刻,他们又开始讨论梵高的画作。
向高说:“梵高的一幅画能卖到几个亿人民币,有他独到之处。你看他这幅《加歇医生》肖像画,人物头戴一顶白帽,色彩极淡,身穿蓝色大衣,背景呈钴蓝色,身体倚着一张红色桌子。梵高真是一个使用颜色的高手,他用极为强烈的蓝色,涂出无限深远的背景,但各种蓝色又互不相同,色调分明,中间背景,色彩坚实,更著弯曲螺旋式线条,产生了一种令人不安,甚至近乎忧郁症似的动感,因而把人物沉郁、心烦的情绪表现得极为真实生动……
…………
红楼下面,杀手甘筋筋已经停放好了出租车,在红楼附近轻飘飘游走着。尽管他已把自已装扮得面目全非,但那瘦筋筋,高支支的身材无法改变。此刻,他神态轻松,背着牛仔双肩包,颇像个做地摊生意的人,手上拿着一串花花绿绿,式样各异的电子手表,嘴里叽叽喳喳嚷着:
“买电子手表唷,广州的跑货,买得着,划得着,走过莫要错过……大妈,给孙孙买一块吧,花钱不多,图个开心……弟弟,你看看这块电子表,包你满意,戴上电子表,考个好成绩……”嘎嘎嘎笑。
甘筋筋不时抬起头,看一眼红楼第六层。
…………
红楼第六层,向高走进油画室去了,梅朵便倒了一杯水,悄悄地打开门,递到司马高原手上,默默地看着他喝完水,有些心疼地说:
“楼道的光线暗,你能看见画画?”
司马高原愉快地说:“我的视力你是知道的,你说的老鹰变的眼睛呀。朵,你不要担心,这样我很愉快。”
梅朵吃惊地说:“你这样了还会很愉快?”
“因为能看见你。”
梅朵红了一下脸,接着关心地问:“你画了些什么画,能看看吗?”
“可以,胡乱涂鸦呗。”司马高原说着从画板上取下画页,给梅朵。
梅朵看了看他的画,一时也说不出好与不好来,说:“司马哥哥,你几天都坐在这里,不上班吗?”
司马高原笑着说:“我这也是在上班呀。”
梅朵愣愣地不懂,说:“哦,那我进去了唷。”就拿着他的画,轻轻关上了门。
梅朵走进油画室。
向高埋头画着油画,说:“又来给牛皮糖说情吧,我不会收他做学生的。”
梅朵说:“老师,司马哥哥在那里坐了三天了,他说你不收他当学生,就在那里坐下去。”
“这我管不了,他要坐就坐吧,又不影响我们画画。倒是你应该注意,他是什么底细的人你又不了解,尤其是像你这样清纯的女孩子,交友要慎重,A市社会治安本来就不大好。”
“老师,我又没和他有什么交往,只是觉得怪委屈他的。我去北京的火车上,他一路上照顾我,司马哥哥不是坏人。”
向高抬起头,看着梅朵要说什么,蓦地看见了她手上的画,就随手拿过来看。在这张纸上画了两幅画,正面的画名叫“墨脱的森林”,背面的画名叫“A市的后山”。
看了一会,向高情不自禁给梅朵讲解起来:
“这两幅画的绘画基础很差,但创意有些意思。你看他表现的墨脱的原始森林,是用奔涌的大海来替代的,森林里的花花草草变成了各种变形的动物,其中扭曲的应该是一条吸血的蚂蝗吧,却被画得像一抹美丽的云彩。看得出他很喜欢林中的那个小女孩,她背向读者,手擎一束从天而降的火焰,这束火焰应该是代表了画者本人。另外一幅画的A市的后山,地是倾斜的,天似乎被颠覆了,但显得很平静。特别突出的是从地下涌出的一条大江,变成了一条嫩绿颜色的巨蛇,它攒进了红色的岩石,蛇尾虚化成了一条古代栈道,蛇头竖起在另一座龙脊一样起伏的山上,蛇头上顶着一颗流血的骷髅。我也想象不出,画者为什么把A市后山表现成这样。”
过了一会,向高问:“这是谁画的?”
梅朵说:“你说的牛皮糖画的呀”
向高惊奇地说:“是他,不可能吧。”
(待叙第三十九章蝴蝶电子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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